“是,我是恶劣,我是恶心,我是忘恩负义!于笑笑,你说得全对了!我现在能和单俊在一起,能住进市长府邸,都是年初晨施舍给我的,这样说,你满意了吧!”
江燕彩心下的怒火滋生,一并迁怒至于笑笑,她其实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不对的,但就是控制不了自己心底衍生的怒气。
在江燕彩的眼里,她已然认定了于笑笑和年初晨是一伙的,无论做什么,于笑笑偏袒的人都是年初晨,而她,则做什么都是不对的。
“江燕彩……你不要太过分了,如果你非要这样说,那也没有错,如果不是你,初晨可能就会和单俊在一起,就是你的介入,才会让初晨放手的!”于笑笑亦是怒火中烧,大声的呵斥。
“他们分开不是因为我,是年初晨早就出轨了,她的心思根本不在单俊身上,于笑笑,你休想把所有的责任推到我的身上,不是我,我不是什么第三者,如果年初晨和单俊的感情深,就算我再怎么介入,那也是介入不了的,是他们没有感情基础,是他们彼此不深爱对方才会让我有机会的。”
和于笑笑,年初晨的友谊,好像在这一刻已让江燕彩想得,看得很清楚,她们已经很不适合做姐妹,做闺蜜了。
“该死的,你说什么呢!江燕彩,你还到底有没有一点羞耻心!人家感情深不深,关你屁事啊,如果不是你不知廉耻的当第三者,也不会东窗事发,让他们之间的情感一发不可收拾。你现在得到了单俊,还有什么不满的,为什么还要蛇蝎心肠的欺负初晨,你看初晨好欺负,可以任由你宰割是吧,不要脸的东西!”
于笑笑是真生气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江燕彩是如此卑劣的小人,她和年初晨这辈子居然会交上这么一个烂人朋友。
江燕彩懒得理会于笑笑,匆匆忙忙夺门而出,仿佛从踏出这里开始,她和年初晨,和于笑笑之间的友谊就此断了,她不需要有这样的朋友们。
尤其,当年初晨没有耽搁的立即向单俊表明自己的立场,表示自己不太适合留在zeis,以免燕彩吃醋生气之后,单俊敏锐的觉察到了一定是江燕彩从中作梗,才会让年初晨做不满两个月的时间就要离开了。
单俊自是不会“放过”江燕彩这过分的做法,回到市长府邸,他便忍不住找江燕彩算账,霎时间,幽静的市长府邸,激烈的争吵声,此起彼伏。
“我告诉你,你不要去招惹初晨,让初晨回公司是我好不容易请回去的,你要是从中作梗,我饶不了你。”单俊分明就是生气过头了,被江燕彩背地里动手脚找年初晨麻烦的行为,几乎是忍无可忍她这卑劣的行径。
江燕彩一直以来就知道单俊对她没有感情,他把自己接来市长府邸生活,一方面是迫于舆论压力,不希望他自己成为没有责任,没有担当的男人;另一方面,江燕彩何尝不知道还是因为老城区的开发问题,单俊是有点不敢得罪他父亲,他叔叔的,要不是她的身份背景,恐怕单俊早就把她给甩一边去了。
虽然这些江燕彩心知肚明,但从来没有想过单俊较为温和的性子,竟然会这样面红耳赤,甚至是撕破脸的和她对峙,警告她,威胁她,呵斥她,这是江燕彩万万没有预料到的。
“饶不了我么?”她问询,十分低沉又冷冽的口吻,同样眼底里泛出了愤怒又憎恨的殷红。
单俊沉默,也等于是默认了。
“说得倒是满口正直,坦坦荡荡的,你扪心自问,把年初晨请回公司工作,你真的只是想让她帮你吗?她能帮你什么?一个稀里糊涂,神经大条的女人,到底能帮你什么!”
言辞里,江燕彩的言语里不乏对年初晨的攻击和轻蔑,这一刻,她的的确确是瞧不起年初晨的,至少年初晨就不可能在事业上帮到单俊。
可单俊对年初晨的维护,哪怕是在江燕彩面前,也丝毫不掩饰,“闭嘴,不许你中伤初晨,她能不能帮我,我心里清楚,不需要别人来说三道四。”
他能信任的人,目前只有年初晨一个。
包括江燕彩在内,这个怀着他孩子的女人,单俊深知也是不能信任的。
“你越是让我闭嘴,我就越要说,怎么,我说她,你心疼了吗?如果真的需要有人去公司帮你的话,你为什么不找专业经理人来帮助你,任何一个职业的专业经理人都可以帮你将公司打点得妥妥当当,而不是像年初晨那样根本什么都不懂的人,你这就是在找借口,你想亲近她,哪怕是年初晨结婚了,你依然不死心,希望自己能有机会把她留在你身边,我说对了吧!”
江燕彩把单俊的心思看得很透彻,正因为看得足够透彻,对他很失望,而对年初晨也自然而然的恨意加剧,潜意识里,她和单俊所有的不合,感情无法突破,都是由于年初晨造成的。
“对,你说对了,我还是爱着她,我放不下她,我这一辈子最爱的女人就是年初晨,即便有一天,我和你结婚了,我心里想着爱着的人,还是她一个人。你说初晨稀里糊涂的,神经大条,是,我承认,论智商,论情商,论手段,她什么都比不上你江燕彩,可正是因为她的单纯和善良,让人想不喜欢她都难。”
单俊也毫不掩饰自己对年初晨难以割舍的感情,其实,他不想对江燕彩这么残忍,也心知肚明此时此刻说得这么直白又直接,对江燕彩造成的伤害有多大,可这一次江燕彩的行为太令人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