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礼,胳膊咋样,伤到骨头没?”朱明远一脸焦急的把孟孝礼从地上扶起来。
高悦阳在旁边也是担心不已,这位原本脸上就有道烫伤疤,这要是成了残疾娶不到老婆,那自己不得赔进去。
丑男配丑女,想想就觉得辣眼睛。
孟孝礼脸色苍白的摇摇头:“没事,只是被野猪的獠牙给划破点皮,咱们赶紧走,这里的血腥味太重非常危险。”
“哦,好。”
朱明远一看好友没事,连忙兴奋的拿出绳子跑去捆野猪。没带推车啥的只能拖拽着回去,反正野猪皮糙肉厚不怕磨。
高悦阳觉得孟孝礼在说谎,要只是皮外伤咋会流那么多血。
“别动,我带了药和纱布,你现在很有必要包扎一下。”
孟孝礼低头看了眼按住自己肩膀的手眉头紧蹙。
高悦阳见他犹豫,通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多少也了解点对方的脾气,只得开口好言相劝,
“咱们在天黑前最多走到昨晚歇息的地方,明天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你要是发烧昏迷,那咱们这趟白来不说,你这伤也白受了?”
孟孝礼一听也没再坚持。
高悦阳忙从背包里,实则是从空间里拿出消炎药粉,紫药水和纱布剪刀等医疗应急用品。
当一条长达十厘米左右,血肉外翻的狰狞伤口暴露在空气中时,高悦阳倒抽一口凉气惊呼出声:“这,这还叫没事?”
伤口又长又深,必须得快些赶回去到医院进行缝合才行。
“哎呀我滴妈,孝礼你可真能忍,胳膊不想要了是吧?”
朱明远见两人没过来,顿觉不对劲,立马又跑了回来,结果就看到血次呼啦的一幕。
孟孝礼眉头越皱越紧,高悦阳看出了他的不耐烦,连忙麻利的开始忙活起来。
先使用空间井水给孟孝礼的伤口清洗了一下,撒点药粉,最后用纱布包扎好。
之前通过宝磊的冻疮,和自己手上曾经磨出来的水泡来看,空间里的井水有消炎和有助于伤口愈合的功效,虽然不是很逆天,但也比任何消毒药水得强多。
孟孝礼心里很纳闷,清洗伤口的时候,并没有觉得很疼,反而还感觉特别清凉舒适,阵阵疼痛也减轻了许多。
刚刚只顾着与朱明远商讨接下来该咋安排了,并没有注意到高悦阳用了啥药,想必是医院新研究出来的消炎药水。
高悦阳可不知道孟孝礼的心中所想,她觉着要不是人家及时推了自己一把,她指不定就被野猪的獠牙给刺穿了身体。
介于孟孝礼手臂有伤,所以,在高悦阳一再坚持下,两头成年野猪分别被她和朱明远二人各拽一头,孟孝礼则用完好的那条手臂拽着小野猪。
就这样,知青三人组急吼吼的吃了点干粮就开始原路返回。
这三只野猪很明显是一家三口,高悦阳拽着的是三百来斤的母野猪。
虽然她现在的力气堪比一个成年男人,但时间长了,地面又凹凸不平的,累得那是腿脚酸软苦哈哈。
路过藏野鸡野兔那里的时候,孟孝礼坚持要把麻袋绑在小野猪上。
朱明远见他气色还行,也就没有再劝阻,不然好友就该急眼了,男人的尊严哪,哎。
晚上林子里天黑的早,三人拖着野猪又走不快,最后只能停在一处背风的地方准备过夜。
高悦阳看着他俩把被背阴处没化的雪都盖在野味上,心里赞叹了两声,想得挺周到,这样会大大降低血腥味引来其他肉食动物。
不过嘛,这里已经是外围,应该不会有熊瞎子,狼什么的出现,但还是小心为妙。
朱明远看着孟孝礼喝着鸡汤,忍不住咂咂嘴,扭头对高悦阳竖起大拇指:“哎呀,光闻着就知道鸡汤特别香,幸亏你带了个大茶缸子来,不然,孝礼这个伤号今晚可就难熬喽。”
高悦阳看着他那一副馋样,差点没笑出来:“咱俩吃烤野鸡也是挺不错的,虽然生拔野鸡毛有些费劲,呵呵,反正还要上交一半,咋滴咱也得吃个够本才行。
心道,自己的水壶如果再到出水来煮鸡汤,那就要引人怀疑了。
朱明远连忙点头附和:“那必须滴,咱们可是差点把命搭进去才有了这么大的收获,不吃回来都对不起这次的努力付出。”
“你身上还有几颗弹药了?”孟孝礼突然开口问道。
“哦,我那会看了下,还有七颗。”
孟孝礼皱起眉头沉声道:“明天我们还要赶一天的路才能出林子,遇到野鸡野兔就不要再打了,我们得留着以防万一。”
“得嘞。”
朱明远爽快的应下后,见架子上的野鸡烤得差不多了,连忙用高悦阳的匕首在上面划了几下,撕下根鸡腿递给高悦阳。
“谢谢。”高悦阳拿在手里吹了两下就吃了起来。
孟孝礼觉得此时脑袋昏沉沉的,头一歪靠在树干上。
高悦阳一直在暗中留意着孟孝礼,怕他发烧,昏迷不醒那就难办了。
所以,当她的眼角余光扫到孟孝礼脸上有些不正常的微红,眉头一皱,连忙三两下把鸡腿啃完,拿出手绢随便擦了下手,然后在他的额头一触即逝。
孟孝礼浑身一僵,猛然睁开深邃的黑眸。
朱明远察觉到不对,连忙急声询问高悦阳:“孝礼发烧了?”
高悦阳摇摇头:“没有,他刚喝了鸡汤出了点汗,今晚很你辛苦点吧,发现他发烧就给他喂点退烧药,只要坚持到明晚到达公社医院把伤口缝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