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沂邯斜俯池边,大片背脊带水凝珠。
斥尘衣肌肤生光,玉骨透着无垢光华。
沐沂邯眼眸迷蒙,唇若雪原半片桃花。
斥尘衣噤若寒蝉,琥珀瞳仁欲掩还羞。
沐沂邯眉梢含春,宜喜宜嗔灼灼其华。
萧静好鼻子一痒只觉的快喷了,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过了身,坐下,仰头,掐穴,止血……
尼玛,太丢人了!
“先祖一样不放过……那个……别泡久了。”萧静好捏着鼻子瓮声瓮气,“我总觉得进墓穴前洗澡好像自己就是洗干净送上门的祭品。”
沐沂邯和斥尘衣对望一眼,她这种说法很有可能。
这个洞穴开在这里,本就怪异,再说几人都是被地宫机关送到这里来,以新月先祖的变态,肯定不会是特意准备一个水池给盗墓者洗澡泡香汤的,看来往前走需更谨慎才好。
两人从水里起身,一同上岸,沐沂邯往对方的某个地方斜斜的瞟了瞟,挑了挑眉,表情古怪的勾唇。
斥尘衣对任何事都淡然,但对于这种挑衅却是淡然不了的,他稍稍挺起背脊,扫了对方一眼,轻轻哼了一声,开始穿衣物。
萧静好当然不知道身后两人的小动作,她缝好了护腰,正好两人也穿好了中衣,一人送上一件,三人将护腰绑好,萧静好用匕首划了划,还真是防身的好东西。
沐沂邯弯着唇抚摸着绑在腰上的蛇皮护腰,想起了去年从庐州府回京时她亲手缝的丝质亵裤,他一件都舍不得穿,整整齐齐的放在枕下,时常拿出来边抚摸边思念着她,府里侍女整理床铺时好几次发现枕下的亵裤,那表情精彩得耐人寻味,不过他可无所谓,管他别人怎么想,别人的看法他从来不在意,在意的只有一个她。
萧静好在池边洗好三人的外衣,用绿藤牵起一条长绳,将外衣晾好,正觉得口干舌燥,那边斥尘衣已经用两只烛台煮酒,过滤出了饮用的水,水不多,只够润润喉,三人让来让去,最后一人喝了点,加上先前吃的蛇蛋确实很养身体,元气也渐渐在恢复。
地上潮湿不能躺卧,最后找了片比较干燥的墙角,贴着墙靠着休息。
洞穴里温度适宜并不觉得冷,都是奔波了几日又带着伤死里逃生,不多时萧静好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睡了不知道多久,她睁开眼睛,身旁一人正好收回手,她看了看身上盖着的雪白中衣,又看向给她盖衣服的人。
“你不睡?”萧静好轻声问。
“刚睡醒。”沐沂邯抱着膝,放松身躯靠向墙壁,眼眸不知看着哪。
萧静好原本就憋了一肚子话要问他,只是在斥尘衣面前不好问,现在见沐沂邯醒着,她的瞌睡也没了,正好问他那个蛊毒的事。
她看了看斥尘衣,他正睡着,呼吸平稳,显然是极度疲劳身体下意识在补眠。
“你为何和尘衣交换羊皮卷。”
沐沂邯转头看她,神色微微错愕,半晌方问道:“你知道?”
萧静好想了想,横他一眼道:“我当然知道,你想钳制尘衣就拿我来当借口,你趁早将羊皮卷跟他换回去,或是交给我也行。”
沐沂邯看着她认真的神情,心中判断她这样说的真假,结果方知,对别人他可以轻易揣度,但对她,自己是永远读不透,永远都觉得忽远忽近难以琢磨。
他一笑,笑容里透着涩然,让萧静好心中一痛。
“算你厉害,竟比他看得透。”沐沂邯冷冷的别开脸,“你且放心,这东西在我手里不会加害于他。”--6711+dc+27459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