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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时间能够倒流,席文发誓她就算是拼了命也绝对不会上那辆车子的。
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知道那天在柏盛控股上了那辆黑色的车子,半路的时候她被人打昏,醒来后就在这个二十平方左右的房间里,确切说是铁笼里,只是铁笼跟房间一样大而已,里面有卫生间有*有桌子有电视。
每天会有人给她送饭,但她想踏出去半步都不可能,好一点的是白天的时候会有人来把天窗打开,太阳能够照进来。
起初的几天她疯狂地想要离开,想了无数的办法却每一次都被铁笼上的电网打昏过去,后来渐渐地她就绝望了,她根本出不去,因为这个笼子压根就没有出口。
这一个月,她只见过一个人,那就是每天给她送饭的那个男人,但他从不给她说话,每日三餐送来后就离开。
渐渐地她也不再说话,整日整日地趴在桌上画画,画累了就仰着脸看着天窗发呆,看着偶尔飞过的飞鸟,看着蓝天白云,有一次她还看到了飞机,只可惜一闪而过,她喊破了嗓子也没人听得到。
*边的地上扔了厚厚的一摞她画的画,每一张上面都是三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中间站着一个扎着两只小羊角辫的小女孩,旁边有她歪歪扭扭写着的一行字,阿岩、冬晨和文文一家三口。
她始终相信,不是肖岩柏把她关在这里的,她一直都盼着他能够来救她出去,她坚信他会来,一定会。
天窗又被关上了,天黑了,又一天要结束了。
房间的门从外面拉开,那个给她送饭的男人又来了,席文扭头看着他把中午她没有动的饭端起来放在托盘上又把晚饭给她放下,然后转身离开。
“你能再给我买一些白纸和铅笔吗?我还要以前的那个牌子。”在门即将要关上的时候,她轻声说。
男人看她一眼拉上了门。
四个小时后,门从外面打开,男人拿着一包a4纸和一把铅笔进来,放在地上,依旧没吱一声转身离开。
他那会儿出去的时候席文听到了车子发动的声音,刚才又听到了车子回来的声音,她大概估计了时间,在四个小时左右。
一周后的晚饭时间,席文又让那人给她买白纸和铅笔,这次她又估计了一下时间,跟上次差不多。
一去一回四个小时,单程两个小时的样子,平日里她也听不到外面有车子和说话的声音,所以她猜测她现在绝对没有在市区,应该是在一个十分偏僻的地方。
如果这样,肖岩柏根本找不到她了。
难道说她真的就要一辈子呆在这个地方吗?
不!她不甘心!她一定要出去,一定要让肖向菊和卫兰也尝尝住进笼子里的滋味!
三天后的晚饭时间席文又让那人给他买白纸和铅笔,可这次,已经五个小时过去了她还没有听到车子回来的声音。
不知为何她有一种心跳加速的感觉,隐隐感觉要有什么事情发生。
果不其然,就在她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嘈杂声,有人说话的声音还有车子的声音。
有人来救她了吗?她慌忙从*上起来,刚站在地上门就从外面推开了,一张狐狸面具赫然映入了眼帘,她下意识后退了几步,怎么是他?
“把笼子锯开!”舟哥沉声命令。
只见四个穿着黑衣的男人手持电锯走到笼子前,双手抱着电锯锯着铁笼,火花四溅刺得席文不敢睁眼睛,她用手遮挡在眼前看着铁笼被锯开了一个门,正发呆的时候舟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保镖,保镖的手里拿着一件米色的女式长风衣。
舟哥接过保镖手里的风衣披在席文的肩上,双手按在了她的肩头,“不怕,我来带你离开。”
他低低的声音就像是白天窗外射进来的阳光,瞬间温暖了席文的全身,她怔怔地看着近在眼前的这张狐狸面具,许久喃喃道,“你,你为什么要救我?”
舟哥低头看着她,低沉的嗓音透着美酒般的醇厚诱人,“因为你是我的女人。”
席文就这样看着他,眼前的狐狸面具突然就变了,变成了肖岩柏那张邪魅的脸……
“阿岩……”她不由自主叫出声,双手抬起捧住了这张日思夜想的脸,“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我就知道……”
狐狸面具后男人的脸看不到,但那双深邃的黑眸里却泛起了浓浓的冷意,他甩开席文的手,有力的大手如钢钳一般紧紧地箍着她的肩膀,怒,表于声里,“给我瞪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是谁!”
席文一个冷颤清醒过来,害怕地缩了下身子,双眸里尽是惊恐,“你,你,你放开我……”
“看清楚没有到底是谁把你从笼子里救出来的!”
席文哆嗦着点头,“看,看清楚了……”
“我是谁?”
“舟,舟哥……”
“你给我记清楚了,再敢在我面前提肖岩柏,我要了你的命!记住没有!”舟哥瞪着猩红的眼睛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再加上这张骇人的狐狸面具,席文吓得脸色惨白如纸,哆嗦着嘴唇说,“记,记住了……”
舟哥这才松开手,她一下子便瘫软在车座上。
舟哥看她一眼,不再理会她。
车子一路颠簸,天蒙蒙亮的时候,席文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