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他们早就背着你眉目传情了,不然慕容瑾为什么会将自己视为荣誉的贴身长弓说送就送,裴胧月又为何将狩猎得到的奖品转眼回赠给慕容瑾,可见他们之间早有猫腻,否则,他们为何这般亲密!”
“不可能!你莫要诬陷月儿……”
都这时候了,二皇子还在为裴胧月开脱。
裴凤舞气急,用力深呼吸了好几个才压下自己的郁闷,指着外面说:“不信你去外头看看啊,所现在有人都知道裴胧月和慕容瑾在一起了,就在你们堪堪解除婚约的第二天而已,她就已经迫不及待寻了别的高枝,你还在这借酒消愁,殊不知人家现在过得多少快活!”
“表哥,为了那样一个女人不值当啊,你以为人家对你情深义重,实际上不过是权宜之计的麻痹之策罢了,她和别人早就暗通款曲,却在表哥这儿表演情深义重,不就是想脚踏两条船吗?如今寻了稳定的高枝,加上昨日之事的屈辱,她就顺手将表哥给舍了。”
“这样一个女人,你又何必留恋,你回头看看我,我也可以为了你付出所有的一切,我也可以为你学医,作画,改变,我也可以啊,你怎么就看不到呢?”
二皇子已经被这事惊得心乱不已,哪里还管的上裴凤舞此时的表白。
“不,我不相信,我要亲自去找她,找她问清楚!”
“表哥,别去,难道她给你的屈辱还不够吗?如果不是她,昨天你不会被那么多人笑话,如果不是她不顾场合的让你难堪,今天的你更不会被人耻笑,你别去,别去行吗?算我求你了。”
去质问一个抛弃了他的女人,为何抛弃他,这对高傲的二皇子来说,是十分有损名誉的事。
二皇子却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丢下一句:“走开,你不配与她相提并论。”便推开裴凤舞,跌跌撞撞的朝外走去。
他不相信,不相信昨日还口口声声对他速锁她曾多么情深义重的人,今日就无端和别人在一起了。
裴凤舞对着他毫不留恋离去的背影崩溃大哭:
“凭什么呀,我从小到大都仰慕表哥,表哥却正眼都不瞧我,裴胧月会什么,她那样朝秦暮楚的女人,凭什么就能得到表哥的倾心,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可惜在感情这件事里,从来就没有公平可言,裴凤舞在二皇子心里,永远没法替代裴胧月。
二皇子跌跌撞撞出门,看到的正是裴胧月和慕容瑾手牵手回来的场景。
“你们……”
裴胧月也没想到在这会撞见二皇子,虽有羞涩并无心虚,反而坦荡的点了点头:“殿下也在。”
二皇子的眼睛从裴胧月的面上移到他们相握的双手,死死的盯着那双本该在自己手心里的素手,如今却被包裹在另一个人的掌心中。
慕容瑾对皇子并不敬畏,见状故意牵起他们的相握的手晃了晃,淡道:“如你所见,我们在一起了,多谢殿下的成全,若非殿下行事荒唐,本王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达成所愿,本王多谢殿下的‘忍痛割爱’了。”
二皇子面上的神色,简直不能用“震惊”来形容。
原来裴胧月说的都是真的,他们竟然真的早就背着自己有了一腿。
亏得他还以为裴胧月对自己多少情深义重,自己有多懊恼失去她的结局就有多后悔从前的所作所为。
亏得他还觉得天都塌了,为她借酒消愁,甚至一度想过放弃二皇子的一切尊荣,从此引遁。
亏的他……还以为他们还有机会重新再来,只要他诚心悔过,再用真心追求裴胧月,他们还有机会永远在一起,还有机会能弥补他曾犯下的错误。
却原来,一切都是他以为啊!
裴胧月见二皇子一脸灰败,出于好心还是安慰道:“殿下如今也算得偿所愿了,两位侧妃都对殿下十分倾心,想必以后的日子殿下一定会非常幸福,胧月在此恭贺殿下成婚之喜,祝殿下琴瑟和鸣,日子顺遂。”
心上人跟自己恭贺成婚之喜,还祝他和别人琴瑟和鸣,何其讽刺!
二皇子的心在滴血,从未感受过的难堪爬满心头,使他再不想看到裴胧月那张脸。
背过身,他语气生硬道:“多谢韶华郡主,本皇子也祝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他万分不想说这样的话,但不说,只会显得自己愈发狼狈,他从不在敌人面前露怯,至少这一次,他不想再在裴胧月面前失了颜面。
“谢过殿下的祝福,我们会的,没什么事的话,我和月儿就先走了,告退。”
慕容瑾霸道的拥着裴胧月离开,而二皇子接着朦胧的余光,发现裴胧月并没有拒绝。
她是心里有他的吧?至少在自己面前,裴胧月从来不让自己近身三尺之内,即便不得已的与自己靠近,她也是如芒刺在背的保持戒备,从未像在慕容瑾身边那样的放松。
自己果真,彻底失去了她了。
但是,他是不会放弃的,这世上的东西只要他想要,就没有得不到的,皇位是,裴胧月也是!
二皇子盯着两人远走的背影,直到最后他们消失在拐角处,他的脸上逐渐爬满了阴冷,慕容瑾,这个对手,他战定了!
裴胧月就知道这个小心眼的男人又在吃醋了,二皇子在的时候她不好拆穿他,现在就剩两人了,她赶紧将他推开,怪嗔道:“你又不是不知二皇子那睚眦必报的性子,今日敢这么挑衅他,也不怕他报复。”
慕容瑾无所谓道:“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