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个人,因为阮季的入狱始终黑着脸。

好好的一条忠犬,竟然折在这种小事上,不能再用,实在是可惜。

不过,他并不觉得心疼,谁让阮季自己不中用,着了别人的道?

慕容瑾在朝堂上始终撑着一股气势,等到将阮季的府邸查抄清楚之后,痛意上来,再也承受不住了,他才回府休息。

云起随他奔波了一天,看他忍着伤忙成这样,担忧不已:“主子不妨歇着,要做什么吩咐属下便是了,阮季买卖官职也不是这两天的事,您何必要如此焦急处置他呢?”

“你不懂。”慕容瑾忍着痛,让云起帮他换药,声音里难得的虚弱。

“有句话叫时间就是生命,曼陀罗的毒酒被我们发现,必须要赶紧找出来才行,加上昨日我们的遇袭已经打草惊蛇,他们肯定将毒酒转移了,这事不能再拖,必须尽早将阮季控制起来,才能追查那批毒酒的下落。”

“可是……”

也不必如此着急啊,连裴姑娘都说郡王需要卧床静养至少半个月,为了不让人看出他彻查阮季的目的,他还得装个没事人似的“置身此事之外”的盘查各种事,连云起看着头替主子感到痛苦。

此时忙碌了一天,还未好全的伤口再次崩裂,黑色的袍子内早已全是猩红的血色,如今脱下来的时候粘连着皮肉,更是触目惊心,谁都不忍再看下去。

哪怕早已见过他无数次受伤的云起,在看到这样的伤处时还是忍不住揪痛,他的主子,是如何平静无波的撑过一这天的啊!

“没有可是,快刀斩乱麻,唯有尽早将阮季解决了,曼陀罗之毒才能彻底终止。”

阮家一经查封,包括太白酒庄在内的所有名下资产都得停止运营,等待彻查,慕容瑾的这封搜查令不可谓不及时,现在阮家的一切由他接手管辖,查到那批曼陀罗毒酒的下落,也是迟早的事了。

云起知道主子的意思,但他就是心疼主子,这般奔波。

“要不,去请裴姑娘过来吧……”

这样的伤口,云起实在不忍心再看。

“不必。”慕容瑾却兀自拒绝:“何须再让她担忧这一遭呢,本王的所作所为,从来不止是为她。”

明明就是因为不爽裴胧月昨儿被太白酒庄的那些人刺杀,才马不停蹄的赶着去做这事,结果现在还要嘴硬的觉得自己是为了国家大义。

云起无奈摇摇头,他知道慕容瑾是不想让裴胧月担心,增加她心里的负罪感,才选择独自处理一切事物,哪怕做了这么多,也只是自己承受不图功劳。

也罢,他的这个主子一向内敛孤傲惯了,如何受得了别人为他同情照顾?只盼着裴胧月能明白他的好,莫要辜负了他背后默默付出的一切。

忙活了一晚上没睡的慕容瑾,终于在换完药后前去休息,此时,外头因为阮季的被捕,也掀起了又一轮的蝴蝶效应。

反应最大的,当然是阮家出来的那位贵人了。

阮玥拂最近圣眷正浓,因为深的皇上喜欢,前两日刚封了个婕妤的位分,正是春风得意之时,父亲常常教导她如果要延续阮家的家族兴旺,就必须学会讨好皇上,她在宫内一直也是这么做的。

阮家风头正盛时,她知道自己的富贵和家族息息相关,从来不敢懈怠,如今匝然听到父亲入狱的消息,她的整个人都慌了,忙派了人前去打探,才知道早朝上发生的事。

“父亲!”阮婕妤一声哀嚎,就冲到皇上办事的御书房求情。

“求皇上明察,我父亲一生忠良,兢兢业业,怎么可能做出买卖官职这种事,他一定是被人冤枉的!皇上,臣妾求您给他一次机会,他是被冤枉的啊!”

反正不管冤不冤,先求情就对了。

可惜这回皇上却没有如她所料般的见到她来,赶紧迎她入内,而是让太监总管出来,打发她先回去。

太监总管的话很明白:“皇上说,女子不得干政是自古以来的铁律,婕妤娘娘要是来求情的就尽早回吧,朝堂之事朝堂解决,不会牵连后宫,只要婕妤娘娘做好自己的位份,皇上是不会迁怒于您的。”

不会迁怒,但却把她父亲下诏入狱,这与牵连又有何分别?在这个狗眼看人低,身份权势全看娘家势力来的地方,如果没有强大的娘家支撑,她又算什么婕妤,谁会把她再当个娘娘?

阮婕妤当然不甘心,苦着脸哀求:“大监您行行好,就让本宫进去见见皇上吧,蹦知道皇上庶务繁忙,但本宫的父亲真的是被冤枉的,本宫不求皇上开恩,至少让本宫见父亲一面,本宫就知足了。”

“皇上的话就是金科御令,婕妤娘娘还是不要为难奴才了。”

“不,本宫不回去,天下参与买卖官职的人多了,凭什么只有本宫府父亲入狱,本宫一定要向皇上讨个说法,本宫就不信皇上不知道此事!”

“娘娘还请慎言!”

这话要是被有心人听到,可不是掉脑袋的事么?

阮婕妤一听这句劝告,也反应过来自己是气糊涂了,赶紧道:“大监恕罪,本宫不是那个意思,只是皇上既然托大监带话本宫,还说前朝的事与本宫无关,说明皇上对本宫还是顾念旧情的,您行行好,让本宫见皇上一面,本宫日后一定报答,拜托!”

“这……”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阮季犯了事,阮婕妤还在,以她目前的荣宠,有蓝贵妃先例在前,太监总管可不敢小看任何一个女人的手腕,也不敢保


状态提示:第262章 独撑--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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