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心里顿时一阵高兴,裴胧月越遮掩,就越说明这里头一定有鬼。
裴凤舞已经迫不及待相看裴胧月出糗了,假情假意的说:“可是我们都过来了呢,你总不好让公主殿下等在你们的房门前连口茶水都不招待吧,这样也太失礼了。”
房门内的裴胧月冷笑了声,就这么迫不及待?
她继续装作慌张道:“原来妹妹也在,那你们先去花厅坐一会儿,我即刻过来向公主殿下告罪。”
叶楚晟看她卡着嗓子说话好玩,不嫌事大的补了一句:“母亲,容您在花厅坐会儿,儿子和胧月姐姐一会儿收拾好了就过来。”
叶世子果然在里头!
蓝氏和裴凤舞激动不已,姜馨蕊亦是面露喜色,只有裴天城,感觉天都塌了,根本不敢去看舞阳长公主的眼神。
为今之计,不管里头正在发生什么,也要赶紧遮掩,不然丢脸可九丢大发了。
“公主殿下,要不……”
“不可。”兴奋之下,一心想当场捉,奸的裴凤舞已经忘了掩藏自己,下意识的出声打断,在裴天城不赞同的看向她之后才反应过来,连忙扯了个借口。
“我,我只是觉得,姐姐这般遮遮掩掩的怕是里头有什么隐情,万一是因为世子出了什么意外,姐姐想瞒着我们,我们就这样走了,岂不陷世子于不义?”
这话倒是机敏,用叶楚晟的安危逼得大家不得走开,可当中的陷害之意也太明显了些。
房内的裴胧月自是听到了,气愤道:“裴凤舞你什么意思,我与世子都好好的,凭我的医术,世子在我这儿能有什么危险,你莫要信口雌黄!”
裴凤舞本不想做这个出头鸟,但被裴胧月指名道姓,只能硬着头皮针对:“我没说错什么啊,大家只是关心叶世子而已,既然姐姐说你和世子都好好的,何不出来见人呢?你这样藏着掖着的紧闭房门,很难让人不怀疑你在里头究竟在干什么!”
“我不过是在帮世子调理脾胃罢了,之所以不能出来,是因为行针讲究阴阳调和,如今正是阳气上行之时不宜撤针,故而不大方便,妹妹这话说的,倒像是我在房里藏、人了似的。”
可不是藏、人了吗?什么行针之法,裴凤舞不相信。
时至如今,她已经不能撇清了,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把她之前的利用别人的行径都变成了无效,唯有尽快坐实裴胧月的罪责,才能证明自己所言不虚。
“姐姐,你就莫要狡辩了,世子若是当真无事,那自然最好,可若有事,我们却站在门外不作为,如何对得起长公主殿下,你就开门让我们进来看看情况,也好让大家安心对不对?”
“我说了,现在正是阳气上行之时,世子不宜见风,你们谁都不许开门!”
她越是这么说,就越说明里头绝对有情况。
裴凤舞一咬牙,干脆来个狠的:“姐姐三番两次搪塞,把爹爹和长公主殿下都拦在外头,未免也太无礼了些,你不开门,就不怕被怪罪?”
“还是说,里头有些见不得人的东西,不方便我们看到,所以姐姐才如此遮掩!”
“裴凤舞!”
裴胧月的声音听着似乎有些气急败坏,让裴凤舞愈发笃定她的心虚。
“姐姐不必叫唤,为了世子的安危,妹妹奉劝姐姐及时开门为好,如果不然……”
“不然怎样,你还能强闯不成?”、
“未尝不可!”
伴随着这句“未尝不可”的,是裴天城对乌纱帽的去留焦虑到极致的隐忍,他突然飞起一脚,就这么将房门踹倒,直接以最粗暴的方式把里头的情况展现在大家眼前。
“你们……”
所有人都惊呆了,裴胧月竟然真的仅仅只是在为叶楚晟施针而已,此刻叶楚晟脑袋上插满了银针,两人的衣着装饰都整整齐齐,根本没有半点干坏事的痕迹。
怎么回事,他们不是中了霓仙散的毒,必须交,合才能解毒吗?为什么里面的情况会是这样!这当中究竟哪个环节出了意外?
不等他们想明白,裴胧月就已经气愤的质问开来:“说了世子正在施针不宜见风,你们这是什么意思?直接将我的房门都拆了?要是一会儿世子因为着风出了什么意外,你们担待的起吗!”
叶楚晟适时地哀嚎了声:“哎呦,本世子的头好痛,本世子是不是要死了?你们这些人,都是故意的对不对,如果本世子有什么意外,全赖你们!哎哟喂!”
舞阳长公主见叶楚晟这满头的银针也吓了一跳,赶紧过去紧张道:“怎么了,我的儿!你可千万别吓娘亲!”
叶楚晟指着这群闯入者,气愤道:“他们,他们想害死我!母亲,你要给我做主啊!”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裴天城直接蒙了,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那只踹了门的脚,懊恼不迭,生怕长公主一个冲动就让人将他的脚给砍了。
都是裴凤舞的错,瞎说什么误导大家,害他以为里面真出了什么事,这下好了,酿成大错了吧!
恨恨的瞪了裴凤舞一眼,裴天城的面上毫不掩饰的恼火与责备。
裴凤舞还没从眼前与她想象中大相庭径的情况里回过神来,就接收到裴天城这冰寒的眼神,她吓得猛地一缩脖子,气恼道:“裴胧月,你故意的是不是!”
故意让她出糗,故意引导他们冲动踹门,故意让长公主记恨。
裴胧月的面上直接写着“我就是故意的”话语却半分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