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水月的身体还是逐渐羸弱下去,除了那微弱的心跳与脉搏,让人几乎感觉不到她还是一个*。
曲郎一遍遍地哀求沁媛和彦羽,希望他们能取出自己体内的内丹,还给水月。
彦羽一口回绝:“若现在取出内丹,不仅救不了水月,还会引发你的寒毒,丢了性命的。”
“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吗?”曲郎小小的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他突然觉得,自己好没用。
正在几人一筹莫展,焦虑难安的时候,外面的大雪停止了,天空放晴,金灿灿的阳光照在院子里,积雪瞬间融化。
积雪化为水,顺着屋檐,滴滴答答往下流,清脆的声音敲击在每个人的心里,宛若丧音,没有带来一丁点的欢喜。
汗汗和丸子也被大人的情绪所感染,呆呆地望着屋外的涓涓溪流,忘记了嬉闹。
倒是火球和金豆那两个小家伙,太阳一露出笑脸,它们就嬉笑着跳了出来。
“你们怎么都不高兴了?”骤然见到神色凄然的几人,两个小家伙停了下来,懂事地询问。
汗汗怒了努嘴:“水月姑姑用内丹救了曲郎,她快不行了。”
火球顿足:“女人都是傻子,明知不可为偏为之,真是无药可救了。”
“你说什么?再胡说,我堵住你的嘴!”沁媛瞪了它一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好吧,我不说了,”火球捂嘴,“金豆,我们玩雪去!”
“雪早就融化了,外面到处是水,影镜都成水上城市了。”丸子鄙夷地投过一个眼神,这俩家伙,下雪的时候,就只知道睡觉,半点忙也帮不上,真是枉称神兽!
“我们要的就是这个样子的雪!”火球和金豆拽得不得了,箭一般从屋里射出,转眼就看不见影子了。
傍晚时分,厚厚的积雪完全融化,地面上湿哒哒的,院中的花草也死了不少。放眼整个瑄王府,犹如经历了一场浩劫,到处是残败的枝叶,零落的花絮。
下人们忙着拾掇院子,人人都有劫后余生的惊喜。在忙碌中,华烈进来了。
“影镜死伤了多少人?”看着华烈有些悲戚的眼神,沁媛肃然。
“经初步统计,死了三十几人,病者无数,现在城里的大小医馆都挤满了人,伤寒占了大多数。”
几人攥紧了拳头,可恨的魔王,这笔账,迟早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王府的经济情况怎样?”沁媛突然问了一句。
华烈诧异:“王妃是想救济老百姓吗?”
“他们是因为我,才受了这场浩劫,我想做点什么来弥补一下。”
华烈颔首:“王妃真是侠义心肠,华烈马上去办。”
第二日,天气再次突变。九月的天气原本是温和的,但现在却烈日当空,烤的地面发烫。老百姓在冷热交替之间,纷纷病倒,而且,这次的发病比任何一次都来得凶猛,才几天的时间,就死亡过百。
沁媛和彦羽走在大街上,往日的繁华已不复存在,美丽的南国风光被白布所盖,触目所见,到处是哀哀的哭声和悲戚的面容。
医馆门前,门可罗雀,几位有名的神医围坐一堂,愁眉不展。
这是怎么回事?有病都不求医吗?
彦羽上前询问:“病人们怎么都不来寻医问药?”
“哎!”年纪稍长的李大夫叹道,“你们是有所不知,这次的病奇怪得很,药石无救,吃多少药都无济于事。”
两人心下一沉,魔王的攻击果然是一步紧接一步,他是要将影镜彻底毁灭吗?
“彦羽,你有办法救人吗?”沁媛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彦羽身上。
“看看再说吧。”
街边一个小女孩歪歪倒倒的,眼看就要跌倒,彦羽扶住了她,脸色瞬间变白。
“怎样了?她有救吗?”
彦羽双眉皱紧,情况不容乐观。
“她是中毒了,此毒和毒灵子相似,恐怕天下无解。”
“毒灵子!”沁媛惊叫,“那不是凤灵修炼的邪功吗?”
“不会是她,凤灵的修为还没有达到这一步。”
“魔王?”
彦羽点头:“对!凤灵的邪功原本就是从他那儿学的,他魔力高深,能将此毒注入水中,让凡是接触过毒水的人都被感染,以至于传染、蔓延开去,我想,过不了多久,影镜的老百姓将会死亡过半。”
沁媛知道,彦羽绝不是危言耸听,此时的影镜,确实已陷入了莫大的灾难中。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更大的灾难还在后面,魔王要对付的,绝不仅仅只是影镜,他要的,是整个人界,然后,再是魔界、神界。
火球和金豆在失踪了几天后,又突然回来了。
“你们去哪儿了?”
沁媛已经顾不上责怪它们,只淡淡地问了一下,便丢开它们,想心事去了。
金豆从怀里掏出大把的金豆豆,每一粒都晶莹闪亮,它随便拾起一颗喂进嘴里,牙齿将金豆豆咬得‘嘎吱’作响。
汗汗和丸子惊异地眼珠子都要滚出来了:“金豆,你干什么?金子也能吃吗?”
“它们不是金子,是毒灵子的解药。”火球咬着嘴唇,细声细气地回答。
“什么?解药?”
沁媛迅速抢了一把在手里,黄灿灿的,分明是金子嘛,她愤怒地瞅着火球:“你说它是解药,救个人我瞧瞧。”
“好咧!”
火球转眼间就拖来一个垂死的中年男子,当着大家的面,喂了他一颗金豆豆。只听他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