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跟个小媳妇似的絮絮叨叨的说教,雷曜望着她的一双眼眯成了一条细长细长的缝。
而对面的老板娘则是笑得一脸尴尬,瞅着傅岚烟免不了就在心里一阵磨牙。
这女人,要不要这么鸡婆,反正男人有的是钱,照顾一下她的生意会死吗?
一百块对这种全身上下都是品牌的男人来说,那算钱吗?
掩鼻笑了笑,雷曜实在是忍不住了,一个倾身,偏头就吻住了傅岚烟那张还在喋喋不休中的嘴,吓得她当即就目瞪口呆的怔在了原地。
含住那两片柔软的菱唇,就那么轻轻的吮了几下,雷曜便放开了她,虽然其实很想来个浪漫的法式热吻,没办法,谁让他的小女人太害羞。
捏了捏她红得像番茄一样的小脸,再一看她圆睁着一双迷蒙的眸子痴痴傻傻的看着她的模样,雷曜心下一动,含笑的眉宇间尽显得意。
这女人,一个轻啄而已,就把她吓成这样,那要是两个人完美契合的暫颍她不得羞死么?
摊位后面,本来被傅岚烟的多事弄得心里忒不痛快的老板娘,眼下却是双手交叠的撑着下巴,一脸心驰神往的望着雷曜的方向傻呵呵的笑着。
她完全被他刚刚亲傅岚烟的那个动作给惊艳到了,这个男人长得帅气不说,出手也那么大方,关键是,他好浪漫啊。
这样的男人,为什么她就碰不到呢?
脸颊上袭上微微的痛,傅岚烟蓦然转醒。
想起刚刚那个吻,又抬头看了一眼面前冲她笑得温柔的人,她顿曅呱的背过身去,衳吃椒⒑炝烁龀沟住?
这家伙,要不要这么讨厌,总是搞突然袭击。
不过,似乎还蛮喜欢这样的他。
指尖轻轻划过唇上还泛热的温度,傅岚烟低着头羞羞答答的笑起来。
瞅着她害羞的毛病又犯了,雷曜掩鼻笑笑,也不拿回被她夺去的那一百块,而是从皮夹里再掏出一张往老板娘面前递了过去,“这个发卡我要了。”
犯完花痴的老板娘回过神来,一看面前又递过来一百块,她顿暳窖鄯沤鸸猓忙将手往身上擦了擦,点头哈腰的接过,笑嘻嘻的问,“先生,需要包起来吗??
拿起那枚被傅岚烟放回原位的发卡攥于掌心,雷曜摇头轻笑,“不用,我帮她卡上就可以了。”
“欸,好,谢谢光临,欢迎下次再来。”笑眯眯的把那张她反复鉴定过之后确认是真钞的一百块装进腰包里,老板娘一脸的感激。
傅岚烟本来有点不甘心,想把那钱夺回来,挽着雷曜就走,她料定不出几步那人就会追上来以二十块的价格卖给她,反正这些做生意的都是这一套,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可刚刚被他那么一突然袭击,她都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哪里还有脸转身去面对他和老板娘,也就只好作罢。
反正一百块对他来说跟一毛钱没差,她也懒得去斤斤计较,他自己都不心疼,她干嘛替他操那个心。
一只手轻轻扶着摊位的边缘,傅岚烟低头噙着一抹羞涩的笑,她在等他过来牵她离开。
不想,头上却突然袭上一阵轻微的动静,她不看也知道是有人在帮她卡发卡。
只觉得心里突然有一阵暖流过境,她扶着摊位的手下意识的紧了紧。
一只脚下意识的踮起,伴着脚尖轻轻的敲击地面,她唇边的那抹笑越发的嫣然如尘。
卡好了发卡,顺道帮她把头发顺了顺,分成两股往她胸前垂去,雷曜满足的勾唇笑了,走上前,牵起她的一只手就把她往前面拽。
一直目送着他们走了很远的一段距离,卖发卡的老板娘才叹了口气将羡慕的视线收回,继续做生意。
傅岚烟就那样低着头,任由他温暖的大掌牵着自己漫步在热闹纷呈的广场上。
偷偷的用余光瞄他,发现他没看过来,她方才抬起手臂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头上那枚发卡。
一想起这是他第一次送她的礼物,还是他亲手帮她戴上的,眼底情不自禁的就泛起了一股湿意。
咬咬唇,她暗地里在心里发誓,一定要好好珍藏它,不可以让它坏掉,这是她生平收到的最珍贵的礼物之一,是曜送给她的。
牵着她漫无目的地往前走,雷曜第一次发现晚上吃完饭之后出来散散步还挺好的。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在傍晚出来散步,还是跟一个女人,这种感觉带给他的是一股前所未有的温暖。
家的感觉,原来就是这样,简单,踏实。
放眼望去,不远处的喷泉边,正好有一群戴着头盔绑着护膝的孩子在教练的带领下溜着冰,旁边围着好些大人,雷曜琢磨着应该是那些孩子的家长。
有的孩子滑的还不错,不知道是不是学的暭涑ひ恍┑墓叵怠?
不过,队伍最后面的一个小男孩却总是摔倒,边上的大人急的好几次都想上去扶,却被年轻的教练警告的眼神给遏制住了。
年轻的大男孩,双手抱臂的站在小男孩面前,像是在鼓励他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
小男孩一边擦眼泪,一边撑着手臂吃力的往起爬。
不知怎地,望着那孩子又害怕又不服输的倔强模样,雷曜一下子就想到了儿子哲林。
抬手看了眼表上的暭洌才七点多,那孩子应该吃过饭了?
转身,笑着对身后的女人说,语气自然,充满了父爱的温情,“岚烟,给儿子打一通电话?问问看他在做什么,吃饭了没?”
低着头的傅岚烟,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