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带掉了他的兜帽,看上去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唇周有细密的胡茬,鼻梁高挺,额前的头发盖住了一半眼睛。
小女孩和他父亲有七分相似,另外三分还是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谢谢你,我家的孩子随我,太好动了,你……”
那人的目光在我脸上扫了一眼,顶多停留了一秒就离开了,随即又很快看了过来。
“你……难道不认识我吗?”
我看着他那张我可以叫声大哥的脸,非常努力的辨认,还是没有头绪。
“我应该认识你吗?你……等等……我天……不会吧。”
脑海中一个让我极度震惊的答案呼之欲出。
我用双手掩住了口鼻,用几乎蚊子才能听见的声音,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特艺?”
他一把拉住我准备移形换影,他从前移动的时候,总是话很多,被诺克吐槽像个老婆婆。
这次他却把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我不要说话。
一阵天旋地转,我知道我正在变幻位置,而且这个目的地不算近。
一定是刚才那个地方说话不安全,特艺才立马带我离开。
可是,那一瞬间我想的是,为什么特艺看上去比我大了这么多?他究竟和我差了多少岁?
现实世界的八年多,让我早已脱离了阿丘坦的时间线。
此刻除了那股仿佛留存在我DNA里的强烈呕吐感,费蔓笔记里的一个词在我脑海中一遍遍的回响:
绝对时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