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世元在那一刻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大错,来不及思考了,他拔腿就跑,到了车上,他给赵文清打电话:“立马拿上我的护照给我送来?”
赵文清在那头笑,“怎么,准备跑路了吗?”
“别他妈废话,马上给我送来!”
“项世元,现在是你在求我,注意你的态度!”
“那你到底,送还是不送!”
“抱歉!”
项家老宅,赵文清挂了项世元的电话,在卧室内笑出了声。
笑声越发肆意,十分骇人。
几分钟后有人敲门,她去开了,来人是一直在家里游手好闲的姜云蕊,她伸手问赵文清要项世元的护照,“人家现在这样了,好歹你也跟她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的心怎么这么狠呢?”
赵文清抱肘,事不关己的态度,“说到一日夫妻,这话难道不该对你自己说?”
姜云蕊面不改色,之后笑了,“看来你倒是门儿清。”
“啧啧。”
赵文清眯眼摇头,“老爷是怎么中风的,你们比我清楚多了——当日我和陈姐在厨房,这家里除了项世元就是你了。你在卧室,他也在卧室,楼上就你俩,谁知道他什么时候跑去老爷房间的?
你说老爷回来的时候你正在洗澡,这话不假,但是你可没说那浴缸里还躺着另一个人呐,老爷一时接受不了你们这对狗男女,气得甩下了楼,中了风,整个事情前因经过就是这样,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赵文清笑出声来,凑过去贴着姜云蕊的耳朵,“怎么样,项世元是不是很变.态,花样五花八门让你求死不能?”
说完她顿了顿,“也是,你这种贱女人说不定就吃他那套。”
她说她的,姜云蕊听着,一直都在微笑,等她说完了,姜云蕊依旧是一声不吭。赵文清望着她淡定极了的一张脸,心有恼怒,偏要说话激她,“姜云蕊,父子两个都被你伺候过了,你也真是本事!”
姜云蕊咧嘴笑,这才开腔,“我本来就贱,自打我躺上你们家老爷床那天我就被打上了贱女人的标签,你爱怎么说怎么说,又说不疼的——话说项世元护照,拿来,你也说我和他一日夫妻了,何况我和他还不止一日呢,快拿出来我给人送去!”
“想要吗?”
赵文清反身走回卧室,从抽屉里找出项世元的护照和身份证,随手拿起一把剪刀,笑着,当着姜云蕊一刀一刀剪下去,最后成了碎片。
姜云蕊皱眉看着这个不可理喻的女人,摇摇头,“你才是心.理变态!”
说完转身走了,边走边打你证件全都毁了,我说你这到底怎么回事,要这么急……”
赵文清靠在屋里墙上还在傻笑,她几乎能想象到现在项世元那狼狈的模样,心里实在是痛快,她在等着有朝一日从报纸上看到他惨死街头的消息,她觉得那天一定不远了。
……
……
当天下午。
贺梓宁在程远轶的家里和他商量他们俩公司的产品在某网站上线的事,接到电话说父亲手上住院了,立马冲到玄关换鞋,一边拜托程远轶,“那这事儿先靠你了,我得先去看我老子。”
程远轶挥手,“快去快去——代我问叔叔好。”
贺梓宁难得风搔一回,隔空亲了他一下,说他晚点就回来,程远轶停下手里事情故意朝他抛了个媚眼,“亲爱的,我洗白白等你。”
贺梓宁脸一黑,“再见。”
城市的另一端,贺准在公司加班,听说董事长进了医院,不管是出于交情还是其他,都该让家里人去问候问候。
他打电话给妻子,正好孟晞在家里陪母亲,母女两个便一同去了医院。
在医院碰到贺梓宁,他得急,额上都有汗了,在电梯口碰见孟晞和江燕秋,她们问起,他便解释,“听说是项世元去找我爸麻烦,起了争执,把我爸推了下楼。”
项世元那个人做事很极端,能干这种事是在不足为奇,孟晞没有说其他,几个人一同去了病房。
项景枫是在贺准手术过后给贺梓宁打的电话,这会儿人已经没事了,在病房里呆着,还在骂,骂得非常难听。
贺梓宁和孟晞母女到的时候,贺准正在说“项世元这次一定被项默森搞死”,见他们来了,这才住了口。
孟晞礼貌的问好,送上手里的水果篮子,贺梓宁走到父亲床边,关心的问,“怎么样了?”
“死不了。”
贺准说得不冷不热。很显然他还在为了许恩施很长时间不回贺家的事责怪贺梓宁,贺梓宁心里明白,也就没在意他这态度。
“医生怎么说?”贺梓宁问母亲。
项景枫说,“送来得及时,要是稍微晚那么一点,他那条腿就废了。”
于是贺梓宁半开玩笑看着贺准,“所以老爸,以后您打我就别打腿了,瞧瞧,多痛苦!”
贺准咬牙启齿瞪他,贺梓宁唇角抽抽,看向孟晞,对着孟晞笑。
他们父子二人这样置气,孟晞觉得这情形十分有趣,也就不由自主跟着笑了。
“梓宁,这是医生开的药,我还没来得及去拿。”
项景枫从包里拿出一张单子,贺梓宁接过去看了看,这就要出去,孟晞在这里也帮不上忙,便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