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忍不住皱眉,难道……辽东这里的农民都不用缴纳税赋?难道这远离中原的偏僻之地,已经领先全国三千年、大踏步进入了共产主义?
“属下不敢欺瞒府君,”乔凯连同众人一起伏身于地,“近两年,公孙度连番用兵,不仅征调了大批青壮,更逼迫不少男丁离开乡土,如今的西安平一县,大半都是老弱妇孺,收成大不如前,若再征收重赋……”他稍停了两秒,又道,“百姓定然承受不起。”
我心中一沉:他所说的确是实情,直到今日,右北平的荒野上依然躺满了数万幽北男儿的尸体,这巨大的人口空缺,十年之内是不可能填上了。没有足够的青壮,农业便无法保障,我手下这两万余士兵的粮草便难以为继啊!
“只能少收一些了吧?”庞淯极力压低声音,在我背后嘀咕道。
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只好妥协:“公孙度之前征收多少?我们酌情减一些吧。”
老汉答道:“去年的田赋是八税一,人头税两百,许多百姓就算掏光家底也只是勉强凑齐,今年……恕草民直言,就算减半,也会有人活不下去……”
我大手一挥:“今年二十税一,人头税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