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面容瞬间扭曲,双拳死死握紧,任尖利的指甲扎进肉里,才强忍不住嗓子眼里的咆哮,硬生生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呵呵,宴世子的洁癖原来也是要分人的。”
她永远记得,她刚坐上皇后宝座的那一年,在皇上的寿辰上看到一个玉雪可爱的小男孩,心生欢喜,便亲手喂他一颗南疆进贡来的水果,谁想刚碰到小男孩的嘴巴,他就倏然后退,满脸厌恶的说了一句“脏死了,别碰我!”
满座哗然,所有尴尬和难堪都及不上她心中的愤怒,当场,她就想重重责罚这个没教养的孩子,可惜,她终是知道了,这个孩子她动不得,因为,他就是刚刚战死沙场的平西王遗孤——宴臻。
从那个时候起,宴臻的洁癖便天下闻名,但皇后却因为出了这么大一个糗,每每想起,都恨得牙痒痒。
宴臻,她是动不了,可是另一个人,她今天却要非动不可。
视线移向宴臻身侧的楚雨笑,宛如淬了毒一般,阴狠,毒辣,偏面上还柔柔软软,“常笑郡主可否告诉本宫,因何要火烧本宫的坤宁宫?”
楚雨笑蹙起秀气的小眉头,清亮的眼睛在皇后的面上扫了一圈,继而停留在沉默不语的皇帝身上。
皇帝舅舅这是默认皇后的说辞了吗?
楚雨笑心中有些失望,收回视线后,她淡淡道:“我没有放火,烦请皇后娘娘禁言,纵然你是皇后,也不可以随便污蔑人,除非,你能拿出证据。”
“证据?”皇后怒极反笑,“可笑至极,先是无故殴打教习嬷嬷,继而又顶撞羞辱本宫,本宫欲要拿下你稍作惩戒,你便一把火烧了本宫的宫殿,这可是铁一般的事实,如此顽劣蛮横,便是皇上也不会再饶你!”
皇后言辞凿凿,句句铿锵,奈何楚雨笑仍旧面色淡淡,“谭嬷嬷虐打本郡主一事,我本不欲提起,但是皇后娘娘既然说及,那么便敞开来说。”
居然没有提到簪子,看来,那簪子还没有落到皇后的手上,如此,倒是对她极有利。
顿了顿,楚雨笑抽出被宴臻握着的手,好在还顺利,宴某人没有为难,得以自由后,楚雨笑上前几步,站在皇帝的跟前,缓缓伸出一直蜷着的右手,霎时,一张令人不忍直视的手掌心便出现在众人眼里。
红痕交错,血迹斑斑,一看便知是戒尺抽打所致。
皇帝沉下脸,盯着那惨目忍睹的手心不语。
谭嬷嬷见此着慌,“扑通”一声跪下,急急道:“老奴并非有心惩戒,主因郡主实在是顽劣不堪,规矩礼仪一窍不通,言谈举止粗俗鄙薄,便如方才,光天化日之下便与男子做出令人羞耻的事……”
“啪!”
“哎哟!”
谭嬷嬷尚未说完,楚雨笑便一巴掌扇过去,待她看过去时,对方已优雅的收回手,容色淡淡,眼神沉静,但说出来的话却足以气死人不偿命,“嘴巴太贱了,欠收拾。”
“楚雨笑,你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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