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顺说完,不待面色难看的白茹有所回应,他便又道:“奉劝夫人一句,与其在这做无谓的怀疑和猜忌,还不如立刻想办法把你女儿手中的药抢回来才是正事!否则……”
他可是清清楚楚的听到高白茹说那颗药已经是最后一颗了,那么,他可不希望在这里出现什么差池。
楚雨柔本来是向着自己最崇拜和敬仰的父王跑去,可是,却也同样留了一分注意力在成熟和白茹身上。
故而,便也第一时间听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
尤其是听到那那个什么相府来的小厮,居然鼓动娘来抢回她好不容易才得到的药,不由猛地一愣,继而转身就拼命向客厅外跑去。
“拦住她!”
楚雨柔才刚一动作,程顺身形一动,就追了过去,并且还同时大声提醒了怔愣中的白茹一句。
白茹眼神急闪,看着逃跑中的女儿,面上划过一抹失望和冰冷。
之后,她倒也没有去追,反而径直走向靠在小厮身上的定北王楚文晟。
程顺见她这般,眉头微蹙,继而也停了下来,并且反转回身子,走向她。
“夫人,莫非令爱手上那颗并非是最后一颗?”
白茹头也没抬,只是轻轻扶起楚文晟,淡淡回了一句,“柔儿手上的,的确是最后一颗,”说到这里,她看着靠在她怀里没有半点意识的楚文晟,静静的看了好一会之后,直到痛色再也抑制不住的铺盖在整张面上,她才又带着泣声继续道:“可是,那颗药对于王爷来说,却是已经失去了效用……”
“你说什么?!”白茹的话尚未完全落下,程顺便脸色陡然一变,惊声道,“这药怎么可能失去效用,除非他是……”想到什么,程顺蓦然睁大眼,带着一丝震惊和不确定问,“莫非,莫非他已经不是第一次醒转过来?”
可是,有人会突破这种禁药吗?
白茹身子陡然一震,目光带着凌厉之色,倏然射向程顺,“你究竟是谁?”
这个人,明明穿着相府下人的服饰,张口闭口却是在下,无论是容貌,还是气质又远超一般人,而今,居然还能看出王爷并非是第一次醒转!
很显然,这种药,他是识得的,如此,她怎能不怀疑?
程顺眼睛狠狠一眯,面上带着无与伦比的冷然和狂傲,“我是谁,你还没有资格知道,你只要知道,若是这定北王这件事出现什么差池,那么白崇焕就只有一个下场——死!”
说到后面,程顺整个人的气势陡然一转,冰冷的让人感觉身坠冰窖!
白茹面色唰的一下变的惨白如纸,看着程顺的目光,透着浓浓的惊惧和不敢置信。
他,究竟是什么来头……
皇宫,金銮大殿。
高位上的帝王,脸色阴的几乎要滴出水来,看着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一排画师,眼里溢着毫不遮掩的杀气。
半晌,就在所有人都认为皇上可能下一刻就要把可怜的画师们直接拖出去斩了时,皇帝却出乎意料的开了口,尽管声音陈郁的令人呼吸不畅,“朕,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如果还是只能画出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出来,你们就统统给朕去给阎王作画吧。”
边说,皇帝边甩手扔出一踏被捏的发皱的画纸!
该死的,一个个平时在他面前吹嘘,作画能力多强,没想到到了关键时候,居然拿出这样的东西来膈应他!
画纸散落一地,画师们更是抖如筛糠,面露惊恐,而心中,却是委屈不已。
其中有一个大着胆子,跪上前一步,哭丧着脸道:“皇上,非是臣等要故意画出这般质量,实在是,实在是他们描述的就是这般模样啊。”
“哦?”皇帝闻言,眼睛一眯,带着冷笑,“你这般说,是想告诉朕,他们是集体故意刁难你们这些画师喽?”
那画师闭口不语,可无论是面色,还是眼神,却是都透露着一种就是如皇上所说这般的讯息。
牛二等人见此。也立刻急了,顾不得身在金銮大殿,天子面前,就着急的从地上爬起来,一个健步冲到那画师跟前,捏起他的领子,虎目圆瞪,杀气重重,“你个该死的白面小书生,狗屁的画师,自己没本事,画不出老子想要的模样,居然还敢冤枉老子,当心老子……”
“当心你怎么?嗯?”
牛二威胁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道显然是极力压制却仍然没有压制不住的暴戾声音响起。
牛二浑身一震,脸色唰的一下惨白如纸,赶紧松开捏着画师脖子的手,转而就“扑通”一声跪倒地上,“皇……皇上……我……不是,是草民,草民……”
皇帝看着他,硬是死死压住疯狂溢窜的怒气,冷冷一喝,“给朕滚一边去!”
牛二慌不择地的爬到一边,之后缩在刽子手等人的最后面,身子颤抖不停。
妈呀,他牛二怎么这么笨啊,居然在皇上面前就这样……
不过,还好还好,皇上竟然大发慈悲的没有立刻摘了他的脑袋。
想到这里,牛二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缩了缩,满心后怕不已。
见牛二退下去之后,皇帝便再次看向画师们,尤其是,一双压抑着沉沉暴戾之气的眸子更是直直盯着那个此前开口的画师,咬牙道:“朕再说一次,朕想要是这种,是这种与真人一般无二的画像再说一次,朕想要是这种,是这种与真人一般无二的画像,而非你们所画出的那些不伦不类的东西!”
这样说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