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来李新经常会思念那个狂热的喜欢科学但是却总是耐心十足教导他的老师。但是恍然间他又觉得这两年过的似乎不太真实,总觉得两年间的记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对?似乎是在那个大雾弥漫的早上,他被人发现沉睡在唐顿庄园的时候开始就有这种感觉了。
“那天之后,我们都是亚历山大最好的朋友,有过短暂的交流。他从亚历山大那里得知我的技术,所以央求我帮他调整望远镜的功率,他说他在亚历山大死后的第二天曾经有了奇怪的发现,需要更强劲的望远镜。”
亨利停下了手中的活,脸se有些难看,“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不调整望远镜,他们是不是就不会出事了。”
“为什么?”李新问,他从亨利低沉的声音中感觉到了他心中的遗憾。
亨利摇摇头,脸上难得的露出苦涩的表情,道:“那天,他说星空有些有趣的变化,可能会对地球造成深远影响,虽然我不相信但是看在都是亚历山大的朋友的份上,我帮他进行了大规模的改进。但是……”
亨利叹口气,向大厅尽头扇装着小块平板玻璃的窗户走去,默默地透过嵌在玻璃向外望去。窗外伦敦的景se炫目。泰晤士河的左岸,从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大本钟庞大的身躯直通天空的乌云处,右岸是灯火辉煌的贵族别墅区,不少仆人正忙碌的进出,显然他们在为各自的主人准备早餐。
芸芸众生之上,是暗淡的夜空,乌云笼罩下的星空偶尔看见几个星星一闪而过马上又被厚重的云层挡住了身影。一切都显得如此真实而平静,但谁又知道这平静中隐藏了多少汹涌波涛。
“三天前,马歇尔给我写了一封信,他告诉我说:‘天文学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