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炮火密集的地方,一个人就这么突兀的站着,而整个世界就像跟他没有关系一样,士兵看着那个身影直立着身子一点不打算趴下,他就那么左移右晃的向前走着。而在他身边不远处爆炸的炮弹那气浪就差点将那人冲飞,但是奇特的是却没有一个炮弹击中他,他就在那里缓慢却坚定的前进着?
“见鬼了?难道是被上帝保佑了?”士兵嘟囔一声,将注意力从那个幸运蛋身上移开,现在已经有超过一半的蒸汽机炮被突如其来的炮火袭击摧毁了。
到底来了多少叛军?
李新泛上一阵异样的chao红,呼吸也变得急促,他一把将防毒面具摘下来扔到一边,炙热的火焰气息混合着呛人的火药味扑鼻而来,他必须让自己的视线变得更加清晰。天地间的世界完全变了,它们不再神秘,一组又一组数据让这个世界更加真实。
他艰难爬过一个巨大的弹坑,火热的土壤和其中尖锐的弹片都能置人于死地,他突然向右移动了一段距离,一颗火红的子弹突然出现在他刚刚呆的位置上。头痛开始出现了,李新咬着牙,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这种jing准的计算。
该死的卢梭到底又跑哪去了?
“司令官阁下,敌人的阵型突然变得稀疏了,叛军可能出动了。”一个侦察兵脸上一半的防毒面具被弹片划过,他的脸上一层血肉几乎被完全削掉,但是士兵依然坚持着将得到的信息传达给汉森。
汉森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他站在卢浮宫的台阶上,不远处就是炮火连天的阵地,就连他的脚下也不时会有炮弹出现。爆炸激起的石块击打在他的外骨骼装甲上划出一道道雪白的痕迹,但是汉森一动不动,就这样盯着前方激烈的战事。
“泰德,我们还有多少蒸汽机炮。”汉森跟侦察兵示意去休息然后问身边的泰德。
“刚刚的炮火摧毁了我们百分之九十的蒸汽机炮,叛军的火力出乎我们的想象,更可怕的是他们似乎很有组织xing,并不像我们先前确定的那样完全失去了理智。”
汉森点点头:“这点我们早该想到,如果没有一点理智,他们不会这么大规模的向我们进攻。让机动装甲部队和特勤战士做准备但是不要攻击,他们是我们唯一的后备力量了。”
泰德狠狠的点头,眼中冒着凶光,正要离开又突然被汉森叫住了。
“你……没事吧?”汉森轻声道。
泰德露出一个豪爽的笑容,挥舞着手中巨大的武器,道:“您放心,只有战死的泰德,没有自杀的我。”
阵地前,凭借着人海战术和火炮袭击,叛军跟阵地的距离已经缩短到一半了,而此刻真正的敌人才刚刚出现。
他们披着战壕大衣,戴着防毒面具,每人之间距离五码,形成了一队队长长的、深se的队伍,以一致的步伐行军。炮弹就在他们头顶上飞过,尖叫着冲向叛军或国防军的目标。当炮兵之间打得难解难分时,步兵仍在坚决地前进,几乎全忘了这场正在他们头上如火如荼地进行的炮兵对决。
火炮命中了一切被看见的东西:坦克陷阱、铁丝网、地堡。现在叛军面前只剩下破碎的广场,和一群被炮火炸蒙了的士兵。而叛军的背后出现了一百多个更加可怕的高大身影,他们穿着特勤军团的外骨骼装甲。
所有的火炮都不作声了,战场上顿时寂静得吓人。只有叛军整齐而坚定的脚步声缓缓靠近。
两军之间的距离已经容不得炮弹的攻击,而国防军看到那些可怕的身影出现了片刻的停顿,法兰西的保护神什么时候成了他们的敌人了,那一百多个可怕的战士就能摧毁这里的一切。
而他们那些刚刚被修复的残破装甲,能抵挡这些人的攻击吗?
叛军一齐涌出战壕。士兵一个接一个地从胸墙上出现,然后向前迈进,绕开己方布设的铁丝网,组成了一队队暗se的队列,穿过无人地带里的弹坑,向前冲锋。
叛军前进着,没有任何人来阻碍他们,十码、二十码……突然枪炮开始作响,第一线阵地残余的士兵开始还击,他们的子弹扫过无人地带,扫倒了前进中的士兵。叛军军团坚定不移地前进着,最前面的队伍就像在阅兵场上一样行进,一头撞进了无情的弹雨中,一个个地像镰刀割麦子般被扫倒了。
进攻者队形中火花朵朵,尘土飞扬,烟雾腾腾,充塞空气。弹片落处,血肉横飞,其状甚惨。然而进攻者丝毫不乱,稳步向前,直入火海。经过无人地带的路途很短,然而就在几分钟之内,就有近千人阵亡。
然而在这些人用生命铺砌的短暂道路上,叛军的特勤军团开始发威了。
一百多外骨骼装甲战士,忽然开始加速,他们背后的蒸汽装置喷出的白se雾气强大的推动力让他们瞬间开始了加速,而这些战士的动作更加敏捷,唯一能对他们造成伤害的77毫米蒸汽机炮根本没法命中目标。、
几乎在一瞬间,他们就突入到了第一防线。
这简直就是单方面的屠杀,身着简单防护服的国防军士兵根本不能抵挡这些钢铁战士,就算是破片手雷,也只有恰好击中外骨骼装甲的间隙才能对里面的人造成伤害,但是这样的情况微乎其微。
就算这样每个人仍然又手中所有的武器不停的攻击,蒸汽枪she击不行就用手雷,手雷用完了就冲上去用牙齿咬,这群打疯了的战士们就这样用生命去直面可怕的钢铁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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