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
岳依尘面容十分沉着,对出现在眼前的人并不感到惊讶。
只见那人微微一笑,说道:“岳捕头真是厉害,令人佩服。”
“我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揭穿你罢了,不然我一定送你上断头台。”
那人并不害怕,挂在脸上的微笑掩盖不住她满是邪气的眼神。
“要让我上断头台?为何?”
“你杀了那么多人,就理应受到惩罚。”
“呵呵……以你现在的处境,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岳依尘苦笑道:“你说对了,现在这样的状况,只有你杀我的份。”
“那是迟早的事。你知道的实在太多,放了你就等于自寻烦恼。”
“那好,但在你杀我之前,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你是问我为什么要杀掉那么多下人么?”
“对。”
“岳捕头很尽职,就连快死了还非得知道真相才瞑目。不过我不怕告诉你,那些人是我亲手杀的。”
岳依尘虽然猜到了真相,但对方此刻承认了事实,她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震惊。
“那些下人与你有什么仇恨,还是说他们阻碍了你什么事?杀那么多人,你良心安得下来吗?”
“良心?我可不觉得这会影响到我的良心。”
那人看着自己的双手,突然很陶醉的说:“我只知道……他们的血很热、很鲜活,沾满了我的双手。但是除了仅存的意识,他们连惨叫的力气都失去了。mí_yào,我下了很多。这是为了防止他们因为痛苦而拼命挣扎。那些临死时惊恐的眼神,仿佛在对我说,‘好痛……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他们在心里问我为什么?我没有回答他们的疑问,都快死了,还用知道那些做什么呢?呵呵,你说是不是?”
岳依尘倒抽口凉气,受不了这人的残忍。
“我也是将死之人,所以你并不打算告诉我当中的原因对吗?”
那人放下自己的双手,从陶醉转为严肃。
“原因很简单,因为我受够了麝王府这个牢笼。”
“你现在所处的牢笼比麝王府更大,奉亦雯……”
奉亦雯笑了笑,摇摇头对岳依尘说:“你错了。在我心中,只有麝王府才是牢笼。”
“还有……我不叫奉亦雯。”
不叫奉亦雯?!
岳依尘在心中很不解。对方说话的样子很奇怪,现在还否认自己的名字。她明明就是奉亦雯,自己不会看错的。
对此,岳依尘只投射去怪异的眼光。好像奉亦雯已经疯了似的。
“你此刻的眼神令我感到厌恶,真想挖掉你那双眼睛。不过……我确实不是奉亦雯,我的名字叫多亦。”
多亦?
岳依尘一愣,这人是怎么了?拥有与奉亦雯同样的脸,却说自己是另一个人。难道丞相家中还有一对双胞胎姐妹么?从来没听说过。
实在搞不清这人是故意混淆,还是说真的。
“你不相信便算了,我无所谓。”
岳依尘脑子一转,赶紧问道:“那奉亦雯在哪里?”
那人轻蔑一笑,道:“她?呵,也许在地府吧……”
名为多亦的人,看起来与奉亦雯确实差别很大,只是长相一模一样。
岳依尘见过奉亦雯两三回,奉亦雯身上那股淡漠与冰冷,令她打心底的感到发寒。但眼前这个人,她没有那种东西,她有的只是一股子邪气、浓重的杀气。
难道真的如这人所说,她们不是同一个人么?
隆蕴从早朝中回来,她的表情竟有些凝重之色。
右手捏着折子,隆蕴进了太子宫后,眼睛四下瞟动,仿佛在寻找些什么。
炎菲雅远远的见到隆蕴此刻的样子,很是关心的快步走上前来握住对方的手。
隆蕴的眼珠子倒是不再晃动,低头看了眼自己被炎菲雅握住的手,脸上没有起伏。
今天的隆蕴,看上去有些奇怪……
“怎么了?不舒服吗?”炎菲雅关怀道。
隆蕴不说话,只是摇了摇头。她斜眼看着炎菲雅,神情偏冷漠。
“怎么这样看着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炎菲雅觉得隆蕴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还是头一次被沉默之中的隆蕴注视。总觉得有些不舒服,但究竟哪里不舒服也说不上来。
“我没事。”
隆蕴推开炎菲雅的手,仍旧面无表情。
“真的没事才好……”炎菲雅担心道。
她猜想是不是隆蕴在朝堂上遇上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所以才带着一脸的沉默回了宫。
隆蕴无声的吞了口唾沫,左手缓慢提起炎菲雅的一只手,说道:“今天……皇上收到边关急报……”
炎菲雅不解,纳闷道:“……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隆蕴靠近炎菲雅的脸,紧紧的盯着对方的双眼,说道:“翔云异动,看样子是要造反了。”
炎菲雅满是惊讶的叫道:“这不可能!”
隆蕴不慌不忙的举起右手的折子,晃了晃说:“这便是那份急报,你若不信,还可以去问父皇。甚至可以问群臣中任何一人。”
炎菲雅抢过折子,慌忙打开来看。
上面确实是边关传来的急报,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写满了翔云异动的每一个细节。
炎菲雅不肯相信的摇着头,这折子上写的再逼真,她也不愿相信。
父王怎么可能在这时候造反?!
自己来泰朝联姻本就是为了两国之间的和平,而且停战协议以及和平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