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雨辰倒是机灵,抓着霍亮躲进一家商铺的雨搭下面,扒了霍亮的外衣,手脚麻利的像个惯犯。黑暗笼了他们大半个身子。温雨辰使劲勾着霍亮的脖子压在自己的肩膀上,又把霍亮的手塞进自己衣服里。顺势抬起一条腿缠在了霍亮的腰上。
霍亮有点傻眼,这孩子没事么?
乍一看,一对同性情侣躲在还算得上阴暗的角落处亲热。三个保镖追上来的时候,都瞥了他们一眼,很快就朝前面跑去。霍亮刚要起身,温雨辰马上把人搂紧,“他们还没走,看着咱俩呢。继续。”
这个好!白给的豆腐不吃会遭天谴。霍亮压在温雨辰身上无声地坏笑,搂紧了他,轻轻一口咬住脖子。
“呀,你别咬我啊。”
“逼真。”
“咬脖子谁能看见啊?撕我衣服更逼真点。”
“你确定?”
温雨辰的眼神可认真了,表示:可以撕!
躲在拐角的三个保镖看了几眼,确定那两个男的不是他们要追的人,这才继续往前跑。
终于安全,霍亮也没放手,稍微退开了些,纳闷地看着温雨辰,“你这狗血招儿都是哪来的?”
“看漫画啊。”温雨辰理直气壮地说。
对于小朋友的爱好霍亮不予置评,见他从屁股下面拿了自己的衣服,顺便表扬小朋友,“行,还知道扒我衣服,不让人看出来。”
温雨辰坦率地表示,他只是觉得屁股下面会凉,找个东西垫垫而已。霍亮嘴角抽搐两下,磨着牙,“还暖和么?”
“凑合吧。”
霍亮:……
晚上十二点半,司徒心急火燎地在酒店大厅转圈圈,可算看到林遥回来,这厮急忙迎上去,上看下看左右看。林遥那点耐心已经被冯果消耗一空,推开司徒闷头朝着电梯走。
可见,他们家小祖宗真生气了。但是这个决定不是他司徒设的套,是林遥自己主动要求的。这会儿生气了,没地方发火,那点小脸色不给自己看给谁看。
司徒跟着跑进电梯,俩人在里面嘀嘀咕咕说了几句话,出来,回房,林遥直接搂住司徒来了一个实打实的深吻,差点把司徒吻到窒息,吻到把持不住,他才满意地推开他,长长吁了口气,“总算活过来了。”
司徒乐的肩膀只颠儿,逗弄他,“恶心坏了吧?”
一想到冯果那含情脉脉的眼神,浑身寒冷无比。赶紧摆摆手,别提那孙子。
用自己爷们找回被恶心跑的半条命,林遥这才得空问亮子和温雨辰的事。司徒趁着俩孩子还没回来,就问林遥:“你到底怎么样的呢?非要让亮子带上温雨辰干嘛?我真担心他坏事。”
“不能。”林遥压根没吃饱,亏着司徒给他准备了一点宵夜,这会儿正大快朵颐呢。一边吃他一边说:“傻孩子有傻福,温雨辰坏不了事。你不是已经确定他没嫌疑了么,暂时让他跟着吧。不过,别说的太明白,得让他觉得咱本意不愿意让他参与。”
这就是司徒不解的地方。按理说,这种给人挖坑下套的活儿是他司徒才会干的,一向光明磊落的林遥今儿是怎么了?
司徒是了解林遥的。林遥真是没这么费心的算计过谁,为什么针对温雨辰,真正的理由他也不好意思说。反正这事急不来,眼下的案子更重要。说到案子,林遥马上想起了冯果……
呕!
“你怎么了?”看到林遥干呕了一声,司徒吓坏了,“病了是怎么了?”
“恶心。”
“怀上了?”结果,被林遥狠狠踹了一脚!
喝了一大杯水,总算把恶心劲压下去了。林遥跟司徒说:“冯果肯定有问题。那货打的一手好太极。他要是没事,为什么跟我玩这个套路?”
司徒点点头。冯果要是没问题,那就是他有问题。然而,姚志案、王铮案,这两起案子里冯果的时间动向还不清楚。需要详细调查。但是张馨案,这小子肯定参与了。白天,司徒就琢磨过,他的卧室在二楼,窗户面对后面的院子,他要是从窗户跳出去,真没人能发现。毕竟亮子的朋友只是在正门守着,看不到后院和后门。”
林遥提醒司徒,“你要知道,三起命案现场都没有检查出跟凶手有关的东西,换句话说,我们没有物证,也没有人证。想要抓住凶手只有两个办法。”
对于这两个办法,司徒心知肚明。要么,在罪犯再次作案的时候当场抓获;要么,由他们捏造一个迫使罪犯开口的假证据。第二种方法是司徒惯用的伎俩,相比林遥的光明正大,必须找到确凿的证据而言,司徒没那个耐心等啊等,找啊找。
所以说,第二种方法对林遥来说,属实难为了他。
正在夫夫俩绞尽脑汁的时候,霍亮带着温雨辰回来了。
一进门,就发现屋子里的气氛不对。霍亮看看司徒,又看看林遥,“你们俩干嘛?吵架?”
“没事。”司徒说,“你们俩回去休息,什么结果明天再说。温雨辰,你收拾一下,天亮我让刘队安排人送你回去。”说完,偷偷跟林遥眨眼睛,似在说:老公机灵吧?
小朋友自然没发现夫夫俩之间猫腻,还傻傻地问:“为什么啊?突然叫我来,又突然叫我回去。好歹给我个理由吧。”
“没什么理由。”司徒故作气闷地说,“是我考虑不周,这事不该把你牵扯进来。”
“可我已经进来了。”温雨辰第一次这样执着,“你们俩是因为我的事吵架吧?真有意思。当时我要是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