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让人眩晕,发烧则让人生出幻觉。
悟空使透了力气,身体又受了大伤害,所以眩晕和幻觉同发,晕乎乎飘荡荡似乎是无根之水,受千虫百兽噬咬,痛苦难当,胡话频出,求饶连连。在失去自我的时候,所谓的强悍也同时去了伪装,劳苦倦极,疾痛惨怛,人回归自己。
哀而发声,痛而呼天地父母,脆弱时一败涂地,坚强只是往i水中幻影。
就在这时候,重天崖的远方是真又来了人。
最先到来的是一只雉鸟,它还有个诨名叫做:野鸡。
这是一只雄xing野鸡,羽毛艳丽华美,se彩变幻丰富,鸡冠子一片金se,有着斑斓的带着虎纹式颈羽毛,腹部羽毛为红se,两翼赤金se,尾巴上的羽毛为灰褐se带黑se斑纹。整个野鸡长约三尺,并不以雄壮著称,飞翔在空中所展现出的的美丽远胜寻常家鸡,怪不得传说中野鸡传承了凤凰的一脉骨血。
这只野鸡到来后并不四顾,只是昂着脖子静静对天,两眼却是闭着的,仿佛是在等什么人。自从来到重天崖,居然并不向周围的任何生灵扫上一眼,比那只傲傲慢的死孔雀还要霸气,好似在他眼里,什么都难入他老人家的法眼。
嘿,有些意思。
这只野鸡等了约有一盏茶的时分,就听见远方的空中传来一阵异声。野鸡心里一动,心说终于来了一个,但是在外在上你是不能发现他的察觉的,这事关自诩为高手中的高手的风度和尊严。
果然,几个呼吸间,那异声已是清晰可闻。很快就看见天空中飞来一只大白鹅,或者应该说是天鹅。
此鹅全身羽毛雪白,加之身形修长,飞起来就如一片飘云一样俊逸飘展。比起野鸡来,天鹅身形颇大,立起来约有五尺高大,颇为了得。
那天鹅飞临近前,并不急着落下,而是问道:“鸡弟,二鸭还没来乎?”
野鸡这才睁开眼睛,扩开翅膀,边拍打着云翳一样的翅膀,边回道:“鹅兄,未曾见鸭弟,或还在路上。”
鹅仍不落下,接道:“鸡弟来的倒早!”
野鸡收起赤金双翼,傲然道:“鹅兄也并不晚。”
鹅仍在飞:“二鸭也真惫懒,这时节还不来到,也不知是来与不来。”
野鸡冷哼一声,道:“他惯是如此的!家犬不改屎xing,朽木不可雕,可来还是会来的。毕竟,一万八千年,我们哥仨才得一会并不容易,二鸭应该不会食言毁约。”
鹅颇为赞同:“言之有理。只盼不要路上碰见强人,捉去烹了下酒,可就坑杀咱们,枉费你我苦苦等待了。”
野鸡也很有同感:“烹杀也不至,至多是关在笼里,不见天i而已。天运昭然,二鸭是一只好鸭子,应该不会关太久的。”
鹅愤愤道:“鸡弟,要说二鸭被关入牢笼,身陷难逃,倒也并不是令我惊异,生生世世皆是前缘注定,修多少善因,得多少善果,大道原是如此,二鸭虽也是金仙,也多不能免。”
野鸡道:“是也,鹅兄之言诚不谬也!二鸭才不若我,德不如兄,唯有其傻,你我难望项背。至今思来,不知何由得立你我之间。”
鹅曰:“师父之命,何敢欺心!二鸭虽不肖,并立你我之间,且与为兄一忍,待某一i你我联手,当于不可欺处期之。”
野鸡:“兄言甚是。若久二鸭不至,恐不来也,你我不若归去,到君之洞府,开怀畅饮一番,谈道修仙,快活逍遥去罢!咕咕!”
鹅曰:“鸡弟所言甚是,莫若归去,嘎嘎!”
野鸡扩开翅膀,飞身入了云端,就要与天鹅同去,这时,一身有着棕褐se羽毛的肥鸭自草丛里钻出!
傻笑嘻嘻,快活适意,张嘴呱呱叫,闭嘴叫呱呱。那肥鸭大叫一声:“你二人休走,二鸭来也,呱呱!”
那野鸡和天鹅恍若不闻,仍向远方而去。肥鸭也并不慌张,张嘴一吐,一朵红花出,千点万点映朝露,清雅不妖玫瑰红。
那红花一出,整个重天崖到处都是清新的莲花香气,就连在乾坤一气泡中的人们也都是jing神一震,顿觉整个身心格外清爽。这还不算什么,那红花滴溜溜转了急转,就已经向着前方飞去,越变越大,越飞越快,倏忽之间,已经挡在鸡鹅之前,巨大的莲花花瓣如寒秋之水,如空明之刃,硬生生将鸡和鹅逼了回来。
鹅惊喜之se满溢,道:“鸭弟,久不相见,神功见长啊,呵呵!”
那野鸡更是飞落地上,追着肥鸭一顿“狠啄”,骂道:“臭小子忒不懂事,竟让老家伙等你!真真岂有此理,该打!”
肥鸭乐呵呵,如弥勒佛一般,张口见青菜屎,闭口仍含笑,嘿嘿傻笑不止,让你有气无处着力,难以发作。
鹅甩着长脖子,无奈道:“鸭弟,你再不来,我俩可就要走了!”
野鸡也在帮煽乎:“你啊你啊,让我说你什么好,下次可不能这样了啊!”
肥鸭笑呵呵道:“再说吧,再说吧!”
野鸡立即反应道:“什么,什么,麻烦您解释一下,再说是什么意思呢您呐?”
肥鸭呱呱呱呱地乐呵,道:“再说就是下次不敢了。”
野鸡愠怒道:“行了吧你,鸭鸭,你少敷衍我!”
肥鸭顿时无比正经道:“知道了,**!”
嗯,**?
鹅笑得脖子都快抽筋了,而野鸡气的直接要暴跳,气极之后当然发泄地啄他两下泄愤,活该啊你!
其实,肥鸭很明白,刚才野鸡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