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昹听说徒宥昊和贾瑚有私的时间比贾赦要慢些,彼时正在喝茶,听到这消息,一口水呛在喉咙里,咳了个惊天动地,拍着胸口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能说后脱口而出的一句就是:“这不可能!”
这怎么可能呢?
不是别人,是徒宥昊和贾瑚诶,韩昹可还记得清清楚楚,上回徒宥昊还跟他说起,心里有了个人,打算好好对他,把人的心拉过来,以后两个人一起过日子……怎么可能突然就跟贾瑚拉扯上了呢?
再说他们三个都十几年好友了,他还能不知道?他可没看出这两人之间有过任何一点暧昧,就算他们有心瞒着他,他也不是眼瞎心聋的,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被骗过去?
所以韩昹很理直气壮、气急败坏地狠狠揍了一顿那个说闲话的朋友,撂下一句:“以后再乱说话,我见一次打一次”,很有气势的走了,理也不理后面哀嚎的众人。
回去的时候还在想着,现在这些人,舌头是越来越长了,又不是那无知妇人,却什么闲话都敢传,真是白瞎了读的那么多年的书。长舌妇也就算了,偏还拿着他朋友来嚼舌头,这不是找揍吗?
韩昹不痛快的回到家里,一晚上都没睡好,总想着,怎么就突然会有徒宥昊和贾瑚的闲言碎语呢?以前可从没有过啊。虽说只是fēng_liú韵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可难保这不是有人要对付徒宥昊贾瑚的前兆啊。想想,钦天监已经刚给徒宥昊选好了吉日就等着到时候完婚了,贾瑚也正准备着要议亲,这档口却传出他们断袖之好,这不是给他们没脸吗?
韩昹越想越觉得背后肯定有人捣鬼,第二天天不亮就赶紧起来穿戴好,时间一到就催着车夫赶紧往宫里去。
这样的事,他怎么想,都觉得要先跟徒宥昊商量商量。
谁知他在徒宥昊处等了好半天,茶水灌了一肚子,好不容易终于等到了下朝,站在门口望眼欲穿的,结果就只等来了个安义,徒宥昊却出宫去了。
安义瞧着他整个人瞬间都懵了的样子,很有些不落忍:“公子等很久了吗?先头不知道你来,昨儿贾大人又给送了信,这不,殿下一下朝就直接出宫去了。”
韩昹怏怏的摸摸鼻子,自认倒霉:“没什么,是我自己没想周到,合该早点送个信过来的。”
安义问是怎么回事:“莫不是有什么急事?不然,小的马上派人去请殿下回来。”
这哪成啊,韩昹忙忙摆手说不用,问他徒宥昊和贾瑚约在哪里见面:“我自个儿去找他们好了。”正好两个当事人儿都在,自己也好一并说了,省的时候还得再浪费口水说一遍。
唔,贾瑚好好的突然约见徒宥昊,该不会,也是为了外头那些传言吧?这一想,韩昹更待不住,从安义口里知道他们是去了郊外的庄子,忙就飞奔走了。
心里焦急,便觉得时间格外的慢,好容易出了城门口,韩昹干脆也不坐马车了,叫车夫把车卸了,自个儿一路打马狂奔,很快就到了庄子上。
他走进去的时候,贾瑚和徒宥昊已经坐着喝了好一会儿的茶,说的可不就是外头的传言。韩昹走过去的时候,刚想喊人,就见徒宥昊突然抓住了贾瑚的手,凑过去贴着人的脸,亲亲密密的,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惹得贾瑚翻了个白眼,想要抽出自己的手,被徒宥昊给死死抓住了,越发没脸没皮对着他笑得灿烂……
这样的亲密,说没什么,鬼都不信!
韩昹站在原地,整个人都懵了。脑子里混混沌沌的,想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半点真实感。
这、怎么可能呢?!!
徒宥昊贾瑚两人还没发现不远处惊吓到已经呆滞了的好友,还在讨论着外面的流言、准确的说,是贾瑚在思考,徒宥昊拼命给掩饰。
贾瑚很奇怪,自己出门带着小厮,徒宥昊身边也有侍卫内监伺候着,两人私密的时候不算,一出门必有人守着,怎么就会叫人瞧见了呢?虽说他并不很介意,可想到贾赦那拍着桌子怒吼的模样,贾瑚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不舒服:“那些个人,没事嚼什么舌头,这下可好,我爹见了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话都懒得跟我多说一句,我长这么大,他还没这么对过我呢。”以前每次见了他,那次不是嘴上摆着严父的架子,眼睛里却满满都是骄傲的?这次这么气急败坏,连“你是不是我儿子”都说出来了,贾瑚感觉,挺新奇的。
徒宥昊把他的手紧紧握在手心里,手指摩挲着他的,两眼死死盯着人家那弧度优美的下巴,看着那红润的双唇一启一合的,喉头滚动,含含糊糊着道:“京里人就那么多点,认识咱们的也不少,虽说咱们平时也是谨慎,可到底没特意去遮掩不是?叫人发现了也是正常。”又笑,“贾将军对你发脾气了?对你怎么样?没打你吧?我瞧瞧。”说着就要动手给贾瑚“检查”。
贾瑚没好气地一掌拍开他:“滚开!”
徒宥昊也不恼,涎着脸笑道:“想来也是,贾将军把你当命根子似的,怎么可能舍得打你。那就是骂你了?都说什么了,讲给我听听!”
贾瑚瞟了他一眼,猛然想到贾赦两句“你怎么能在下面呢”,眼睛闪烁一下,淡淡道:“还能什么,做不过就是那些个话,没什么了不得的。”
他既不肯说,那便是再怎么套话也没用的。徒宥昊心底好奇个半死,却知道要从贾瑚嘴里掏出口风来,那比登天还难,无奈只能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