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墨辰撇撇嘴,不就一个破宅子有啥好看的!?谁来都要看看,看看就光贵了!?轻哼一声转身去练他的算盘。蔡花说他会的越多越有用,工钱就越高,他离自由也就越来越近!想着他还欠着几两银子,累死累活这长日子竟然还没有人家来搬砖头几天挣的多,郑墨辰忍不住心里又开始憋火了!蔡花就是个压榨小孩的变态!
晋鹏辉跟在后面,回头看了眼郑墨辰,听见他的轻哼,眸光闪了下,转身跟上蔡花一众人,又在院子里看了一遍。
孙盼越看越觉得蔡花必须弄到他们家去,这个大宅子可得几百两银子!还有那二十多亩肥地,那一口气二百多两银子呐!这银子可都是蔡花做绣活挣得,那可得多少啊!?以后蔡花是他们家人,那这些东西他们家都会有,比这还强一百倍!只是现在让蔡花过去住,蔡花不肯,孙氏也不肯,只能另外想别的法子了!又拉着蔡花的手让住她们家玩几天,见蔡花始终都不愿意,心里不高兴,却还是带着笑,和晋鹏辉三兄弟一块回家了。
只是第二天就收拾了东西,去了区庄看韩氏。
孙氏觉得孙盼的举动奇怪的,和蔡东林商量,蔡东林也察觉出来了,两口子一合计,吓了一跳。
“…二姐难不成真的想让咱丫丫说给他们家小子!?”孙氏有些惊异,隐隐觉得不像啥好事儿的样子。
“丫丫还小!现在说这事儿,太早了吧!?就算现在提,那鹏辉三年后参加科举考试,若是……”蔡东林以为孙盼是想给蔡花和晋鹏辉撮合撮合,担心晋鹏辉中了举会像晋昌一样,到时候蔡花受苦受累,日子不好过!
孙氏不说话了,两口子停了会,见晚饭做好了,忙舀饭,喊了蔡结实和王栓子几个洗手吃饭。
吃了晚饭,蔡花在油灯下面赶绣活儿,郑墨辰在一旁方凳上练字,蔡结实和王栓子爬在方桌上写字,时不时的低声说一句啥,王柱子没事儿,又只一个手能动,就坐在一旁看着俩人练字。
“柱子哥回去也买上笔墨,练练那字吧!”蔡花没有抬头,叮嘱王柱子。王柱子认字,但那字写的却不好看。以后若是出去,必得能写一手见人的字才行!
“哎!”王柱子笑着应了,知道蔡花现在做的这些都是在磨练他,让他学更多东西,以后就越有用!
蔡花的绣品也已经绣了一半了,雷峰夕照不比那三幅,色调都近乎橙红,深浅层次过渡啥特别要把握好,不然就失了味儿了!这些日子又赶到农忙,竟然一直拖到现在,这个月内再修不完,只怕陈掌柜就窝火了!
孙氏坐在绣花架子前面,一边帮蔡花分线,一边做着手里的衣裳,那是给蔡结实的对襟短袖褂子,天气热了,男孩子家的不讲究顾忌那多,穿上短袖好歹凉快些。
蔡东林就在一旁捣鼓手里的鱼钩,那鱼钩的倒刺断了,他看能不能修修还能使,一个鱼钩好几文钱呐!
眼看着油灯越来越小,孙氏伸开看看手里做了一半的衣裳,让蔡结实过来试试。蔡结实一听试新衣裳,放下笔就过来了,试了下,刚好合身,孙氏又看了几个地方要收放做了记号,脱下来收到针线篓子里,劝蔡花几个去睡觉。
一夜无话,次日吃了早饭,蔡东林和孙氏带着郑墨辰到隔壁院子里收拾打扫,蔡花几个在家背书的背书,做绣活儿的做绣活儿,蔡米芝和蔡莎莎一块过来了,说是借几股丝线,还拿了蔡玉成回来带的零食过来,说是给蔡结实和王栓子吃的,拿了丝线却坐着不走。盯着王柱子的脚看。
王柱子看着是俩姑娘,就站起来拿了扫把也去了隔壁院子。
看王栓子吃那饴糖吃的很欢实,蔡米芝就勾起嘴角,她是绣活儿不行,可是她做饭比蔡玉华强,拴住男人的胃就是拴住男人的心!先收买了这个小的,那个大的自然容易!她唯一怕的就是蔡花会从中间捣乱,说她坏话,让王柱子倾向蔡玉华!所以连带的对蔡花也好了不少,笑的很是灿烂。
蔡花不会在王柱子面前说蔡米芝咋样咋样,也没说过蔡玉华多好多好,一个人咋样,不是说出来的!
连着几天,蔡米芝或蔡莎莎都会带了饴糖啥的过来送给王栓子和蔡结实,王栓子每次都占大头,回头俩人就好的平半分了吃。
看着那饴糖,让蔡花想起了黏掉牙的麦芽糖,她上次在县里好像也有见人拿着麦芽糖画糖画卖。眸光转了转,吃晌午饭的时候就问孙氏家里有芝麻没!?
“芝麻!?都种地里了,要吃我给你花奶奶家要点去!去年个你花奶奶家种了不少,也打了不少芝麻呐!”孙氏说着,刷锅洗碗擦擦手,就去了蔡玉华。
没一会,就拿着芝麻回来了,只是脸色很不好,像是和谁置气了一样。
“娘!咋了!?”蔡花见孙氏气的不轻,脸都黑了,忍不住皱起眉毛问。自从上次把绳儿媳妇打了,吃了她家的大黄狗,这村子里已经很少人敢惹孙氏了!这是听到了啥话!?想着,蔡花眉毛皱的更紧了。
“有人说你小姑……和县里有钱人睡了!已经当了人家的暖床丫鬟,那天来咱家的刘少爷就是!说你小姑那边勾搭着男人攀高枝儿,家里还勾搭着!”孙氏想起杨月兰几个逗着头说的那些难听的话,就气的浑身发抖。姑娘家的名声最重要,那样的话传出来,还让玉华咋活!?
“不行!我得找柱子说说!玉华根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