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看到白棠,叶详惊讶闪过一丝恨意。
“听说你女朋友去世了,我来了解情况。”白棠推开叶详,径直与田源走进房间。
白棠和田源走到沙发旁,两人前方的茶几上凌乱地洒落着许多相片,全部是莫馨雨的,还有莫馨雨与叶详的合照。
“你害死了她,你满意了?”叶详愤怒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白棠抬起头,冷冷地注瞪着叶详:“你女朋友死了,关我什么事情?”
“怎么不关你的事情?若不是你要我回家看父母,我怎么会跟馨雨,她又怎会大晚上跑出去,被人杀害?都是你,都是你的错!”
“所以你对警察说我是凶手?你这是迁怒!”
“那又怎样?不是你,馨雨怎么会死?你是凶手,是凶手!”叶详情绪失控地大吼。
“嗤——”田源发出一声嘲笑,“我算是明白。你女朋友是因为跟你吵架跑出去遭了毒手,你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不想承认是自己将她气走害死了她,所以想转嫁责任,把罪过推到别人身上。哼,你这种做法不齿之极,本人更是懦弱无比。”
“何止懦弱,而且不孝。竟然将女朋友的重要性放在父母之前,这样的品性,我真替阿姨和叔叔感到寒心。”白棠真的生气了,说话毫不客气,刻薄地道,“回家看父母本就是为人子女的责任,就为了这样的事情吵架,不止你,你女朋友的品性更差。我现在替叔叔阿姨庆幸,幸好她死了,否则有这样一个媳妇,他们两人的晚年生活堪忧。”
“住口,住口!”叶详大叫着蹲下身,抱着头痛哭,“是我不好,一切都是我的错!”
白棠和田源对视一眼,没有再刺激叶详。过了半个小时,叶详才恢复平静。他站起身冲白棠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
“算了。我理解你的心情!”白棠挥挥手,决定揭过这件事情,反正没有对她造成不好的影响。
“你女朋友死之前那些天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田源开始问话。
“没有,什么都没有了。就跟平时一样的上下班,唯一一次早退还是为了招待白棠,我在警局已经说过几遍了。”叶详恢复了正常后走到冰箱前,拿出两杯可乐递给白棠和田源,“不好意思,没有烧开水,只有可乐可以喝。”
田源接过可乐罐打开,喝了一口,眼角瞥见白棠没有动作,只盯着茶几上的一角,好奇地问道:“怎么了?”
白棠拿起一张照片,问田源:“你还记得这个人吗?”
“什么人?”田源接过照片。相片是莫馨雨的单人照,不过她身后有几个路人,其中一个中年男子看着有几分眼熟。
“在发现第一个死者的现场,这个人也在,我还让他打电话报警的。”白棠说道,“两个案子的死者都跟他有关联,你说他会不会是凶手?”
田源立刻掏出手机:“我让老陈马上去查。”
“那个,你们抓到凶手后能不能通知我一声?”叶详问道,“我想当着他的面骂他一顿。”
“小意思。”田源答应了,他理解叶详的心思,若自己遇到叶详的情况,可不会只骂凶手一顿那么简单,至少要将其打得半死才解恨。
两个人开着车返回市区,走到一半路,陈建国给了回复。中年男子的嫌疑果然最大,陈建国已经带人去抓他去了,等两个人回到刑警大队,正好可以赶上陈建国询问凶手口供。
凶手很平静,被抓住后老实交代了自己的罪行。
“四个人都是我杀的。”凶手平静地交代。
“四个都是你杀的?第三个死者也是?”
“是我!”
听了凶手的交代后,白棠和田源等人想给马从云点一排蜡烛再送他一堆釉子叶。第三个死者死亡现场的细节之所以与前两个不同,原因是因为凶手那天生病了身体不舒服,只得杀了人后草草布置了现场就离开了,结果导致警察怀疑这起案件与前两起不是一个人所为,将无辜的马从云当做嫌疑犯逮了起来。
“你杀四个人的动机是什么?”陈建国继续问道。
凶手沉默了片刻,语气沉重地开口道:“一年前,大学城附近的公园里面的湖里淹死了一个少女,那个少女是我的女儿。”
“我妻子在生孩子的时候难产死了,我和女儿相依为命,女儿就是我生活的重心以及全部。”
“去年的三月六日是我女儿的生日,她十五岁了,马上就要升高中了。她的学习成绩很好,老师说她绝对能够考上重点高中,然后考上重点大学,毕业后找个好工作,成家,生下我的外孙……结果呢,还有一天就要满十五了,她就死了,永远离开了我……”
“你女儿的遭遇我们很同情,但不能成为你杀其他人的理由。”陈建国道。
“他们该死!”凶手听得这句话暴躁起来,咬牙切齿地道,“如果不是他们见死不救,我女儿怎么会死?”
“当时如果他们有一个人伸出援手的话,我女儿根本就不会死?结果呢?一个个冷漠得转身就死,丝毫不在意一个花际少女的生命。既然他们不在意别人的死活,我为什么不能决定他们的死活?”
凶手眼睛充血,满是恨意,精神开始不正常。
“他们不是视而不见吗?所以我挖掉他们的眼睛;他们有脚有手却只会用来远离湖边而不是进入水中救人,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