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下的人越来越多,可攻击的人数却未见减少。博克明的肩膀、后背、手臂的伤口增加的速度越来越快,寒雨快速冲刷这血液脱离身体,他却像杀红了眼,丝毫无所畏惧。

在博克明左手挡住一记闷棍之际,右手一柄砍刀紧跟而来,他早已手无寸铁,唯有以掌相抵,在刀将劈近前一秒硬将砍刀挡在了眉心之上。血如泉喷涌,顺着刃口狂流不止,急速滑落砸落在地上。握刀的人看见博克明杀红的眼睛,心里不免一阵恐慌。血肉无法与利刃长时间抗衡,博克明顺势将左手的棍子抵制于砍刀之下,双手托着木棍要将头顶上方加力的砍刀推走。

刀刺进皮肉,从后腰,连续大概有五、六刀,是把小刀,因为它刀柄被抵在了血肉之外。博克明抬脚踢飞握着棍子的人,不用摸后腰的伤口也知道它的深浅。他回身,雨直刺他面前,又一把利刃刺入他前腹,一刀紧接着一刀连续不间断,他数得很清楚,一共十二刀。博克明的右拳直刺握刀之人的太阳穴,对方未及反应,脑壳已在地面撞得粉碎。

疼痛是醒剂!

血液流失带来的痛楚让博克明的精神更为集中并且更具攻击力,他的眼睛因为一直在雨里的关系被冲的血红。他抓过两个脑袋不由分说左右对撞,直撞得这两个人互喷鼻血,眼珠几乎突出眼眶。

这样没完没了的打下去到天亮也休想结束,博克明需要一些力量的回复,以及一个最直接、快速的解决点。借着身体的疼痛,博克明感觉到他正在找回熟悉的力量和感觉,挡开轮番的攻击,他摸到领口暗藏的一把飞刀,这刀从来不曾使用,今天倒是要派上大用处了。路灯顶端他一直没有机会注意的点上,一定坐着今天突破这场袭击的机会点,只要把这个幕后操控干掉,他不怕这些人不就此散掉。

虽然伤口的血液流速已加剧到争分夺秒,但是博克明的耳朵依旧清晰能分辨四面八方的情况,他能在喧嚣中察觉到路灯上的气息,他眼角余光已充分掌握飞刀的准确方向。飞刀入手,踢走侧面挥舞铁棍之人,博克明飞刀准确脱手,直击路灯之上黑影。刀脱手的瞬间,他敏锐感觉到一枚尖锐之物从手腕穿插而过,无法克制地疼痛布满整条手臂。但是,他依旧对自己出刀的时间、方向、精度毫无怀疑。

那是一声很细小撞击,如一枚银针落地无声,被博克明的耳朵捕捉到,在飞刀即将击中目标的瞬间,悄悄让飞刀偏离轨道。博克明清楚听见飞刀划断头发的细微声,但是,他没有听见预计的的刀入心脏的胜利声。

又一柄利器正刺入博克明腹部,博克明甩掉来人,冷冷望着周围无尽黑暗的圈。眉骨早已开裂,血顺着脸颊滚滚而落,已经被刀刺得无感了,血大概也流到极限了,博克明依旧无所畏惧,冷对攻击。他的右手已经没有办法抬起,像有人正用力撕扯,要将这右手脱离身体。

仅凭着一条左手,博克明的拳头还是能砸的那些人鼻青脸肿,眉骨断裂,若不是左手突然也感觉到针刺穿射的疼痛,这场战役再坚持几个钟头也未尝不可。如雨点般得棍棒砸落,敲碎了博克明的右肩肩胛骨,敲裂了他的眉骨,在背脊无数的棍棒冲击下,血从他嘴里翻了出来。最后几棍敲打着博克明的后脑勺,直到他再也无法支持,摔入雨水中。此刻,包围他的人才发现,地上的雨水早已被血染红。

“这家伙太能打了?”路灯上的人跳了下来,看着地上的博克明问:“还有气嘛?”

蓝色外套的年轻人测试了博克明的呼吸,抬头说:“项师傅,还有点气,要不要再给他补一刀。”

项师傅摇头,:“首领只说招待,没说要他性命,不要弄脏这里,丢到别的地方去。”

“冯藤卓的手下不趁这个机会解决,以后可未必有这么好的机会。”项师傅有些猜不透墨智机的心思,不知道首领是存心和冯藤卓对着干,还是的确要一个一个灭掉冯藤卓身边的人?“他这样也撑不了多久的。”项师傅走到博克明身边,摸他脉搏,测算他的存活几率。怎么会这样?项师傅皱起眉头,他发现博克明的脉相里有其它东西在侵害他的身体,他一拍自己脑袋:“上当了!”

所有人不解地看着项师傅,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有这样懊恼的表情。

项师傅紧皱双眉,看着躺在雨血里奄奄一息的博克明。自己怎么会大意了呢,博克明怎么会轻易挑衅黑色本子的地盘,这些人和他打了那么久,他只出过两次刀,一次拿刀当短兵器,一次飞刀向自己。以博克明的武功,这些攻击的人近他身并不容易,就算车轮战,他也可以选择迅速脱离困境,但是博克明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应战?为什么?那把飞向自己的飞刀没有射中,而且轨道明显有些偏差,是什么影响了博克明的发挥?为什么他有如此微弱紊乱的脉象?这一切明明就是有人设了局要黑色本子和冯藤卓结梁子,自己竟然刚刚才领悟。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博克明生死未卜,到底该如何处理呢?

“项师傅,怎么处理他?”蓝外套年轻人问。

项师傅看一眼博克明,狠心道:“大家散了,有人会来领他的。”

“丢在这里?”年轻人不解。

“否则呢?”项师傅示意大家散了:“气也出了,他都这样不省人事了,说不定撑不过几个钟头,难不成你还带去医务所包扎?”

蓝外套年轻人呵呵笑:“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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