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枝一把将二小姐护在身后:“我家小姐的贵体岂是你想看就能看的!”
苏绾绾的目光略过她的肩头,盯在瑟缩的二小姐身上:“想来相爷一定给小姐请过许多名医。”
如果她猜的不错,这位二小姐应该并没有得到很好的医治,否则也不会把脸拖成现在这样。
绿枝沉下脸来:“你问不着!”
苏绾绾笑道:“我是问不着,但他们也没给小姐治好不是吗?”
事实就在眼前,嘴硬是最没用的。
也许是想明白了她的意思,一直沉默的二小姐说话了:“绿枝,她既然看见了,就试试她有什么手段。”
苏绾绾跟着二人来到居所,依例先请脉。
不过令苏绾绾意外的是,这位看上去已经病入膏肓的二小姐脉象平稳,身体上并无病症。
“请小姐宽衣。”苏绾绾示意绿枝给她主子褪去外衣,遭到这丫头一记白眼。
二小姐倒是平静地起身除去了身上的衣物。
苏绾绾瞬间闭上了眼睛。
刚刚看见了什么啊?
她浑身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二小姐瘦弱的肩背上长了许多大小不一的肿包,看上去着实令人恶寒。
苏绾绾缓缓睁开眼睛,眼前再次出现金光符咒。
苏绾绾用手凭空一抓,那符咒瞬间往前撞去,二小姐一个趔趄幸好被绿枝接住。
就听衣柜里不知是什么东西吱吱叽叽地乱做一团,把柜门撞得咚咚直响。
“你做什么推我家小姐!”绿枝气得大叫,冲上来要和她拼命。
“绿枝?”二小姐忽然哽咽道,“你快看看我……”
绿枝听闻赶紧回头去看她,这一看之下惊呆了。
她家小姐的恶疾居然不药而愈!
“你……你是用了什么法子?”绿枝的舌头有点打结。
苏绾绾倒退一步,看着自己的手讷讷道:“我……我怎么办到的?”
那边柜子里的家伙可没空等她们聊完了,愣是把稳如泰山的衣柜撞倒了。
就是现在!
苏绾绾的手不受控制地对着闹妖的柜子屈指一弹。
“啵”地一声清响过后,室内已经重归平静。
而只有苏绾绾能看得两只黄大仙正被一张黄符悬吊在半空,急得吱吱乱叫。
“看见了吗?”她还没有想好如何向这两位解释眼前的光景,只好先下手为强。
“当然!”绿枝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她面前,“请神医恕奴婢之前的不敬之罪!”
苏绾绾咋舌:女人真是善变啊。
她干咳了两声:“你们看到的……”
二小姐喜极而泣:“神医放心,此等绝学我们两个凡夫俗子一定不会向别人透露分毫!”
“那你们知道这是谁的?”她指了指半空里的两只黄鼠狼。
二小姐和绿枝面面相觑:“什么?”
苏绾绾这才知道原来这东西她们看不见。
这么说来,刚刚夸奖的是……自己的医术?
天啦,这主仆两个不会真的以为她用的是普通医术吧?
其实直到这一刻,苏绾绾也没完全接受自己又获得一项新技能这件事。
她是个大夫啊!又不是巫师!
如果再有机会,一定要和月山邪神说他给自己的定位有点偏。
符咒将两只黄鼠狼包裹称一个球,流萤般飞入了苏绾绾的袖子。
“二小姐吉人天相,恭喜恭喜。”
她不打算多做纠缠,还是早点回去离开这个地方比较保险。
“恩人留步!”二小姐朝绿枝使了个眼色,“还不知恩人名讳,将来一定建一个生辰牌位日日供奉。”
听她的这番话,苏绾绾想起当初自己也要给月山邪神在家里立神牌的事来,此时易地而处,果然有些好笑。
“哪有在别人家里立牌位的事呢?”她随口道,“既然二小姐大好了,我也就不打扰了。”
“恩人等等,请一定不要告诉别人我恶疾痊愈的事情。”二小姐犹豫再三,还是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苏绾绾不解,女孩子谁不爱美?更何况一个美名事关终身幸福。
奇哉怪哉!
“二小姐这是……”苏绾绾觉得自己的好奇心又赢了。
“恩人叫我白美芝即可,这里面有些复杂。”她面露难色。
不强迫他人说不想说的事,苏绾绾一向如此。
当然,看病时除外。
不多时绿枝回来,手里捧着鼓鼓囊囊的一只荷包。
“一点心意,多谢恩公救命。”白美芝双手捧着荷包递到苏绾绾面前。
苏绾绾也不推辞,欣然收下。
跟着叔叔离开相府之后,她挨了一道的训。
特别是这些训斥都只能拐弯抹角、指桑骂槐,骂的人愤恨不平,听的人反而自在非常。
屋外的树叶茂盛,风一吹过就哗啦啦地唱歌。
美景当前,为啥要给你做棋子?
自从有了小金库,苏绾绾终于过上了手里有粮、心里不慌的日子。
不过很快就有人来点名找她出诊。
“我不过是个跟包的。”苏绾绾不想去。
“是相府的二小姐。”叔叔面露喜色,“说不准徐姑姑的侄子还没有定亲。”
苏绾绾不知道说什么好,非要选择的话,她宁愿跑一趟外差。
白美芝的病又发作了。
因为苏绾绾现在的半吊子水平,只能照发抓药,好歹算是保住了颜面。
说起这病来,白美芝忍不住抽噎难言。
绿枝便替她主子道:“恩公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