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别来找我,也不用在那儿胡思乱想,我不是小孩子了。”
虽然栗漾在否认,可凌枭觉得依照自己对她的了解,她越是这般,事情越是和自己想的差不离!
深呼吸一口气,凌枭说:“栗漾,我已经就当年的车祸案,向检察院、法院递交书面材料,提出申诉了。”
“……”
“你这么恨我,如果不是我冤枉你,你不可能恨我恨这么深、这么真!但是栗漾,当年,所有的不利证据都指向你,我除了相信眼前的证据,别无选择。”
栗漾大声冲他喊:“凌枭,你能不能不要自作聪明、插手管我的事情?”
“……”
“既然当初所有不利的证据都指向我,那就说明我有罪,我也认罪,你还申诉什么?怎么,你以为凭借你的一己之力,就能翻案吗?
至于我会恨你……我为什么会恨你,你不清楚吗?”
凌枭如鲠在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是他害栗漾成为他推上赌桌的筹码,沦为男人的玩物。
可她却不知道,因为当年的事情,他和那些人大打出手,至今都没有原谅他自己!
“凌枭,我求你了,算我栗漾最后一次求你了,你不要再管我的事情了行吗?”
栗漾声音近乎崩溃,听得凌枭眉头皱起,心口阵阵泛疼。
有一种无力,是他想为她做点什么,可她却不领情、也不会接受。
喉结艰涩蠕动,半晌后,他妥协下来。
“我下午带你去见你母亲,等你得空,发消息给我。”
等挂断和凌枭的电话,栗漾把手机扔到一旁,用手抱脸,满眼尽是颓废。
曾经的凌枭不肯相信自己、也不肯放过自己,现在,他跑去两院申诉,还有什么意义了吗?
就算有意义,谁来为她曾经三年的行尸走肉生活买单?
想着,栗漾心头仿若滴血,即便不见伤口,也痛彻心扉……
……
用了好一会儿平复情绪,栗漾再拿起手机,她打电话给蒋夫人。
蒋夫人似乎并不想接她的电话,接连五个电话打过去,她都没有接。
不过栗漾并不气馁,就像和蒋夫人较劲似的,她不接,她就继续打,直到她肯接自己电话为止。
许是蒋夫人真的被搅烦了,亦或者是她看到了手机来电,栗漾打了十几个电话之后,她接了电话。
电话接通,不等蒋夫人开口,栗漾先发制人。
“我的孩子在哪里?他到底在哪里?”
电话那端默不作声,几秒后,蒋夫人发出阵阵冷笑。
“你又想干什么?”
栗漾说话语气并不客气。
“我不想和你撕破脸,但是你的种种做法,我已经忍无可忍!”
“……”
“你把孩子还给我,我去警局自首,承认当年的一切,包括有人替我坐牢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并且我一人承担,但是,你不把孩子还给我,我不介意和你撕破脸!从狱检管理到政法系统,把和你有裙带关系的人和事儿,一并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