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尴尬且丢人到无地自容,傅凌恒已经踱步走了过来。
待快要站定到栗漾身边的时候,他目光一瞟,注意栗漾泛红的耳朵和脸颊,他挑眉,略好奇的问:“脸怎么这么红?”
“……”
此时此刻,栗漾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感觉,就像是青春期男孩子偷看黄色录像带,被家长发现一样窘迫!
栗漾真的无比排斥、也无比厌恶自己居然会有这种反应。
最最可恶的是,她的表情,竟然还被傅凌恒发现。
这和被抓包,根本就没有任何区别!
故作淡定,她说:“来得及,可能太急,造成的。”
她自顾自的说,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沙哑的嗓音,已经从某种意义上出卖了她自己。
傅凌恒穿着白色的浴袍,头发微潮,他没有吭声,只是提起一侧的唇角,略乖张的笑了笑。
“都是成年人,和我,你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
傅凌恒越是这样,栗漾越是觉得尴尬。
这男人看似没有拆自己的台,可他的言辞,和不给自己台阶下,没有任何区别!
傅凌恒提步往沙发那里走,从茶几那里拿了瓶水,而后又折回到栗漾身边,把那瓶水递上去。
“喝口水,或许能好点!”
栗漾抬眼瞪他,“傅凌恒,你故意的!”
傅凌恒不解的瞅了眼栗漾,“什么故意的?”
“……”
栗漾答不上来话,只是觉得耳朵更热了,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那股子羞臊感弄的。
没好气的从傅凌恒的手里,一把夺过来水瓶,栗漾咕噜咕噜的灌了一口。
等再拿开水瓶,她直截了当的问:“淏淏呢?”
傅凌恒不答话,只是走到沙发那里坐下。
他抬眼看栗漾,问她:“刚做完手术就乱跑,你是嫌你命太长了,是么?”
栗漾没好气的回道:“用不着你管,淏淏呢?”
她现在一门心思都在淏淏的身上,根本不想和傅凌恒多说什么废话。
傅凌恒看着她目光在别墅里来来回回梭巡,他说:“栗漾,你什么时候能关心关心你自己呢?”
“……”
“刚做完手术还乱跑,你就不知道在乎你自己么?”
栗漾不理会傅凌恒,只问他:“淏淏在二楼么?”
见栗漾固执,一心只想找到淏淏,傅凌恒心里气的不行,却还没辙。
深呼吸了一口气,他说:“在二楼,已经睡下了。”
刚说完话,栗漾已经提步,往楼梯口那里走了。
只是,她刚抬脚,还不等踩到一个台阶,身体突然间悬空。
几乎是出于本能,她下意识就抓住了那只伸过来的手臂。
就在她要惊呼那瞬,只听傅凌恒贴在她耳边说:“别喊,你要是喊了,一定会吵到孩子休息。”
“……”
栗漾用古怪的目光看着这会儿正双臂抱着自己的傅凌恒,她的话,就那样噎在嘴巴里,没有说出来。
但仅仅是片刻的光景,她便开始挣扎,强压着火气说:“放我下来。”
她不要这个男人抱自己,更不想和他有什么肢体接触。
那感觉,和吞了苍蝇,没有什么区别。
傅凌恒两条有力的手臂,抱着栗漾的腿弯和腰身不放。
本以为几年不见,这个女人能沉一些,可抱起来,还是那么轻飘飘的。
腰还是那么细,不堪一握。
“别闹了,你刚做完手术,上楼不方便,你要是想看淏淏,我抱你上去就是了。”
傅凌恒还是保持对栗漾打横抱起的姿态。
不管她厌恶自己也好,不想自己碰她也罢。
她的腿行动不便,若是再扯开伤口,就不好了。
所以,即便知道栗漾对自己有抵触心理,他还是要这么做。
“我不用!”
栗漾还在固执的挣扎,试图摆脱傅凌恒的臂弯。
可奈何男人遒劲的手臂,像是钢筋,推也推不开,扯也扯不开。
“别闹了,小心弄出来动静,该吵醒孩子了。”
“……”
“乖,我只是抱你上去,不对你做其他,放心。”
栗漾倒是想放心,可是她怎么能放心这个男人呢?
“我不用你抱我上去,傅凌恒,你放我下来。”
傅凌恒略显无奈的摇头,“你还是这么不乖!”
目光流连在栗漾喋喋不休的小嘴上,他又说:“再多说一句话,我就用之前的方式对付你,我说到做到。”
“……”
栗漾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傅凌恒。
这男人是脑子锈住了么?
他们两个人前不久还在医院里吵了一下,怎么这会儿,他还有心情和自己说这么恶心的话?
而且,他到底在以什么方式和自己说这么没营养的话题?
要知道,他们已经离婚了!
是毫无关系、毫无瓜葛的两个人了!
“傅凌恒,你敢对我做什么,我就告你强、奸!”
面对栗漾的威胁,傅凌恒扬唇笑了,边上楼梯边说:“你深更半夜跑来我家,说我强、奸你,你觉得,警察会信么?”
“……”
“按照常理,你要是跑去报警,说我强、奸你,指不定人家会认为我是没有喂饱你,你才会这么欲求不满!”
“傅凌恒!”
栗漾连名带姓的叫他的名字。
“你知道提醒我说别吵到孩子,那么你自己呢?说这么恶心的话,就不怕吵到孩子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