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溪强作欢颜:“我真的没事,天哥不用替我担心。”
“你中了枪伤。”方尘担忧地道。
“都怪我学艺不精,才会有此劫。”
方尘强提一口真气,在若溪的身上连连点了几个穴位,安慰道:“溪儿,别说话,休息一会儿,等到了半月山,就会没事的。”
“天哥,谢谢你。”
“傻丫头,该说谢谢的人是我,是我不好,都是我连累了你。”
若溪挣扎着要坐起来,她神情紧张地辩解道:“不,不,天哥千万别这么想,能和天哥在一起,我做什么都开心。”
方尘紧紧地将若溪拥入怀中,心中一阵感动,天底下何来这样的女人。无欲无求,只有最纯粹的爱,有这样的女人陪在身边,这一生又夫复何求。
出租车司机神情紧张地看着这一切。直到后面追赶着大批警察时,他才知道原来今天载了一个通缉犯,可是在若溪的威逼下,他只有向前开。此刻,他见若溪已然受伤,心下开始活络,寻找着机会逃脱。
“大哥,这位小姐伤成这样,要是再不救治,恐怕会死。”
方尘冷冷地呵斥道:“你别管闲事,快把车开到半月山。”
“半月山?哪里半月山?”
“少说废话。”方尘的心情糟透了,嗓门更加大了。
出租车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在发抖。开了这么多年的的士,一直挺顺的,想不到今天却有此劫,但愿能够平安回去。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妻子儿女,想到这,他忽然忏悔起来,自己先前对妻子儿女不够好,如果有机会回去,一定要好好地补偿他们,可是自己还能有这个机会吗?他在胸口划了一个十字。
这一细微的动作被方尘看在眼里,方尘知道出租车司机显然误会他们了,于是开口宽慰道:“你别多想了,只要你按我说的方向走,保准你没事。”
“嗯,嗯。”出租车司机神情紧张地点了点头,然后沿着方尘所指的方向往前开去。
通往半月山的路虽然崎岖,但是却没有太多的分岔路口。
也许是手伤太重,加上旅途颠簸,方尘和若溪在后面均沉沉睡去。
忽然车辆决裂地颠簸了一下,一阵危险的气息袭上方尘的脑海。
方尘大喊了一声:“小心。”可是已然来不及了,出租车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一般冲向了路边的河中。在出租车即将入水的那一刻,出租车司机猛然从驾驶座上跳离而出。
方尘这才明白,原来出租车司机为了保命,竟然选择了这样的求生方式。
方尘真是哭笑不得。方尘用尽全力猛然踹开了车门,然后抱着若溪,双脚一踩,身子一跃,人如飞燕一般悄然飘落岸上。出租车轰然一声沉入了河中。
出租车司机拼尽全力游上了岸,对着河中心有余悸地道:“我不是有意要害你们的,只是我为了保命才不得不这么做,不过你们作恶多端,合该有这个报应吧,我这么做也算是为民除害吧。”出租车司机毕竟觉得自己害了方尘和若溪,所以忏悔之后,还不忘为自己安心,寻找借口。
可是当看到方尘抱着若溪站在他身后时,他的脸吓得都白了,他双脚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你,你们怎么上来的,我,我。。。。”
“怎么你不希望我们上来吗?”方尘哭笑不得地问道。
“没,没有。我。”出租车司机言无伦次,他已经不知道他该说些什么。
“以后,做事情别那么武断,否则害人害已,滚回家去吧。”说着抱着若溪,继续向前走去。
出租车司机还是惊魂未定,他颤声问道:“我真的可以走了吗?”
“滚吧。是你自作聪明,我什么时候说要害过你了。”方尘摆了摆手,继续朝前走去。
出租车司机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这样,自己干吗,发神经。如今,这几百里的山路,又荒无人烟的,叫自己如何走回去呀。
这里离半月山尚有数百里的路程,要是在平日里,自己一个御剑飞行,十来分钟分钟也就到了,可是如今,自己深受重伤,根本御不了剑。这一步步走下去,该走到猴年马月。还好,方尘是修行之人,意志也特别坚定。他认定了这个方向,就是爬也要爬过去。
走了两个多小时,方尘实在有点支撑不住了。刚才那一番劫难,他已经郝用了过多的真气,加上这一路旅途劳顿,他实在是撑不住了。而更糟糕的是若溪因为枪伤,虽然止住了血,但是人却晕迷了过去。如果不及时赶到半月山,可能就会有生命之忧。
越是急,方尘的心里越乱,越发牵动身上的重伤。脚步也就越来越沉重。又不知道走了多久,方尘终于撑不住,双脚一软,倒了下来。人也失去了知觉。
当方尘再次醒来时,方尘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偏僻的土胚屋里。这户人家家徒四壁,唯一奢侈的摆设就是屋内的各种动物皮饰物。他们那土胚墙上,还挂着弓箭、脚夹等捕猎工具,显然这是深山中的一名猎户。
方尘一摸身边,若溪已然不在。他不顾身上的伤痛,一下子坐了起来,疯狂地寻找着若溪的身影。
这一呼喊声,自然惊动了屋子的主人。一位挽着过时发髻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笑盈盈地说道:“先生,你醒了。”
“我这是在哪?若溪呢?”方尘看这人慈眉善目的,不像是个坏人,忙不迭地问道。
中年妇女笑着说:“我家老头子在打猎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