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超这么一说,那个小六就忙不迭地道歉。
方尘笑着说:“哎,都是老同学了,什么玩笑都不为过。”
如今这社会,人脉真的很重要,三教九流,你都要认识,搞不好什么时候,你还真有用得着的时候。
王超端起一杯酒:“既然方哥这么说了,要是再扭扭捏捏,岂不跟娘娘腔一样。来,我敬方哥一杯。”
方尘摆了摆手:“慢慢来,你们应该也知道我的酒量,三杯倒,喝得这么急,恐怕还没上菜就得趴了。”
“方哥,这话可就不对了,你现在是领导的秘书,不能喝也得练啊,你看每个秘书不都得替领导挡酒啊。”
“是啊,是啊。”附和声一片。看来,到现在为止,这个王超还是当年的老大。
这话说得在理,中国人的这个传统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什么事都得在酒桌上解决。感情深一口闷,要是不喝,那就是见外,说明这人不肝胆,不豪气,不值得交朋友。仿佛喝酒是为了喝倒,而不是喝好。外国人喝红酒那是倒上一杯,慢慢地品酒。可中国人倒好,喝红酒,那是一瓶一瓶地往肚子里倒,绝对的牛饮。
“来,我这个女流之辈也豁出去了,陪你们几个爷们一起喝。”说着,褪去身上的外套,撸起袖子,作势要大干一场。
吴蓓蕾这一脱去上衣,立马就吸收着几张晃着绿光,双眼**的眼睛,先前被外套遮住,还没太在意。如今胸前那一片雪白洞开,一条深邃的沟渠夹在白皙的双峰里,引来了无限的遐想和**。
小六显然是个贪杯的家伙,一举杯一个见底,这时候人兴奋了,舌头也大了。“吴姐,早知道你那里那么丰富,我就不喝酒,喝你的奶好了。”
包厢里传来一阵浪笑。
“要喝找你妈去,老娘的奶你还没资格尝。”说着,妩媚地看了一眼方尘:“方哥,你说是吗?”
小六还在煽动气氛:“我知道你是准备让我们方哥尝。”
又是一阵浪笑。
小六正在兴头上:“大哥,我提议我们每个人讲一个笑话,谁讲得好,我们听的人都要喝一杯,谁要是讲不好那得自罚三杯,怎么样?”
“好主意。那就你先来吧。”王超笑着道。
小六看了看电视,电视上正播报着动车通车的消息,小六开口就来:“前些天,我们这一带动车刚刚通车,沿线农民路边观看,车上一女客来例假,换纸后仍出窗外,纸迎面贴一农民脸上,农民拿下看道:乖乖,这动车还真是快!飘张纸都能把鼻子砸出血来!”
众人嗤嗤地笑着。王超站了起来:“小六这个笑话讲得不错,我带头喝。”众人都举杯喝下。
轮到小六旁边的一位络腮胡子,络腮胡站了起来:“我说的是我小时候的真实故事。有一天,父亲带我去洗澡。卫生间很滑,我一不留神,差点滑倒,幸好我抓住了一个物件才没摔倒,后来仔细一看竟然是父亲下面的那玩意。父亲当时就骂我,***幸亏和我来的,要和你妈来非摔死你!”
“好,这个也不错。”王超又带头喝了一大杯。众人又再喝了一杯。
“我来,我来。”轮到络腮胡子旁边的那个人,他自告奋勇地站了起来:“曾有一胸特别平,怕男友知道嫌弃自己,所以便瞒着男友。终于,他们第一次上了床,关了灯、钻进被窝。当男友摸到胸部的时候,男友说,亲爱的,别趴着睡啊!”
这个好。众人又一杯下肚。
“那现在轮到我们的美女了。”大家定定地看着吴蓓蕾。
吴蓓蕾莞尔一笑:“好吧,好吧。我也讲一个笑话吧。有一所学校正在进行紧张的考试!考试题目是《坏心萝卜和怀孕妇女的共同点》!结果只有三个学生及格!这三个学生的答案是:都是虫子惹的祸。只有一个学生获得了满分!答案是:拔的太晚!”
吴蓓蕾这个笑话一说完,大家不由得笑翻了。气氛达到了**。
又是一大杯酒下肚,别人还好。方尘就喝得有点七荤八素的。他的酒量本来也就二瓶。可是他们现在用的是大杯,这一杯下去,就有大半瓶。连续这么四五杯下去,头都有点大了。
“来,来,来。我觉得蓓蕾这个笑话讲得最好了,我提议我们大伙儿敬蓓蕾一杯。”这个王超好家伙,一口气又喝下一大杯。
本来就头很大的方尘,被人这么一劝,又喝下了一大杯。
“方哥,现在就剩你没讲了。”
方尘喝得头有点大了,突然想起了前几天在单位听曾剑说的那个段子:单位领导总结发言:我们工作搞不好的原因是:一是像寡妇睡觉,上面没人;二是像妓女,上面老换人;三是像和老婆睡觉,自己人老搞自己人。
众人又笑翻了。“哎呀,方哥啊,政府部门里的人就是不一样,连讲笑话都和工作有关,不过别有一番滋味。来,大家一起敬方哥一杯。”
方尘连连摆手:“这杯是大家欠下的,怎么成了敬我的。”
王超和这几个手下都是酒精考验的高手,劝酒功夫也是一流的。几番下来,方尘这一杯酒又下去了。方尘的脸红得跟什么似的,上卫生间走路都摇摇晃晃的。
小六跟了上去:“方哥小心,我扶你。”
方尘拒绝了几番,没有拒绝掉,小六扶方尘进了卫生间,自己则守在外面等候。
就在方尘呆在卫生间的一小段时间里,王超地从兜里掏出一包药粉,倒在了方尘的啤酒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