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摊牌了,我其实是富二代,如果实在钱不够了,我去找父母要。
我是家中独子,家里产业因为猪瘟问题,现在赚的不算太多,但拿出个几百万,问题不大,如果实在还不够的话,我这还有一个压箱底的东西,也能赚点钱。”
……
办公室的气氛有些不对劲了。
董琦表情有些奇怪,有些无奈又有些想笑,彭博歪着头,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我嘞个擦擦擦擦,顾哥,你家里难道是养猪大厂?这猪瘟上来,一头出栏猪能卖大几千啊。”
黄朝仁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泪水,抽泣道:“可怜我小黄,没日没夜的矜矜业业,我还以为大家都是白手起家,结果是咱三陪太子爷读书,呜呜呜。”
顾青摆了摆手道:“别笑了,身家千万带毛不算,养殖业就这样,我父母就喜欢干这些,所以也上不了市,最多给我点钱过渡下。”
“那财务方面,我就没问题了。”董琦点了点头。
都住在一起这么久,其他人也知道董琦是什么性子,对事不对人,没钱就没钱,有钱就有钱。
不过,顾青还是插了一句话道:“公司先批点钱给厂里做为招待费用,到时候老黄你和厂那边的罗松堂去好好招待下上面来审查的人。
虽然咱们是有真材实料的,但人情往来还是要懂点事,不要出纰漏。”
“没问题。”
“那么最后一件事,明天的优秀毕业生表彰大会,你们演讲稿准备好了吗?校领导们可是很看重咱们。”顾青笑道。
老黄也笑了:“看重啥,咱们也不算西蜀的头牌。”
“老黄,我发现不论是多么正经的事,到了你嘴里,那就会变得奇奇怪怪起来。”
“怪?怪可爱?呵。”黄朝仁呛了一声彭博。
顾青却说道:“你别说,老黄这谈吐为人处世还是挺惹人爱的。”
“那是。”黄朝仁一脸臭屁。
“毕竟长得丑就想得开,你也就这个缺点了,丑了点,哎哎哎。”
顾青摆摆手,起身作势就要离开办公室。
黄朝仁一脸不服气道:“说我丑,明天到现场你就知道什么叫人见人爱,学弟学妹的好学长。”
“那可惜了,我应该是看不到的……”
“等等!你这话,你要摸鱼不去?”
顾青微微颔首,叹了口气道:“唉,我就是这劳碌命,明天还得在厂里加班加点,争取再弄点产品出来,总不能就靠家电产品去打头阵吧?”
“我擦嘞?”
……
“握草(一种植物)!”
张天浩和罗云佳异口同声惊呼国梗。
他们俩擦了擦眼睛,实在是觉得跨度太大。
这不是个家电制造厂吗?
怎么自家老板会搞这种黑科技?
没错,在独属于顾青的地下实验室内,他们看到了当初某人开会时吐槽的“男人的浪漫”。
此时,顾青正盘坐在地上,正背对着他们,清瘦的身上放置着许多感应贴片和小装置,而这些贴片和装置都由一根根数据线连接。
这些数据线最终汇集到一个外壳就像保险箱的装置内,然后有两根成人胳膊粗的线缆从另一端伸出来。
而这延伸出来的线缆就像脐带一样连接着一个庞然大物。
无数的钢架构焊接、堆砌、连接的人形机器人正躺在实验室的地面上,在它周边还有几驾工业机器人停歇着。
这是顾青一直在做的项目——男人的浪漫。
听到惊呼声,顾青才睁开疲惫的眼眸,轻声道:“看到了就来搭把手。”
明明声音很低沉,但通过麦克风和音响的处理,张天浩和罗云佳两人还是听得清楚。
“老板,怎么帮你?”
咔咔咔。
有些刺耳的机械摩擦声响起。
两人循声看去,居然看到躺在地上的人形钢铁动了动。
咕噜。
两人咽了咽口水。
在体型比较大钢铁机械面前,人类总是会产生一种自我的弱小悸动感。
“想看的话,等会儿继续看,先帮我把身上的这些装置取下来。
贴片顺时针扭动,其他的小装置把上面的红色按钮按下去就可以取下来了。”
顾青断断续续的把话说完,就闭上了眼睛,只剩胸口在上下起伏。
玩脱了,真是玩脱了,差点就被吸干净了。
此刻他只觉得自己在天上飘,呼吸都有些紊乱,但现在还不能睡,他要坚持住,不能睡。
张天浩胆大心细,倒是愣了下便蹲下身来开始忙活起来,罗云佳见同事动作起来,也蹲下身来帮自家老板取下身上的装置。
这些贴片可谓是无处不在,从脊柱到大脑,顾青身上被贴了个遍,如果有医学生看到的话,应该就有了解,这些点连接起来就是人体神经脉络图。
等到头顶上最后一个装置被取下来,张天浩两人才听到一声悠长的叹息。
顾青此刻只觉得自己像是溺水的人突然回到岸上,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一般。
呼呼呼。
机油味儿、钢铁味儿、还有些奇奇怪怪的味道充斥在鼻腔中,但他此刻却只想说:“活着真好。”
没能想到阴沟里翻船,翻大了。
这次元帝国的机甲科技树真是太不好爬了。
如果不是自己通过【玄武】呼叫两个帮手来实验室把自己身上的神经信号连接装置取下来,恐怕明天的表彰会就要公布一个噩耗了……
张天浩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