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的发现和被抓到的软件数据交流最终地址讲述给于程东听后。
饶是久经风浪的于副总也皱起了眉头。
“你是说这个fei码软件不仅能通过某果手机进行监控,还能通过所有安卓系系智能手机的后门,进行监控?”
于程东的话很低沉,特别是说到“监控”一词的时候,更为郑重。
平常手机监听软件,间谍监听软件这些概念很好理解,黑客通过这个软件入侵用户的手机,可以掌握用户手机的麦克风扬声器以及随时打开收音功能,借此能够用技术手段偷听用户在手机旁说的话,听到的声音。
而监控软件就更为让人毛骨悚然了。
监控,不仅监听用户手机,还可以控制用户手机的功能,比如偷偷打开摄像头,拍下视频或照片然后传输到黑客的电脑,又或者实时监控手机方位,掌握手机用户的一举一动。
是的,这个软件轻易不会对普通人使用,但它可以让所有人处于无隐私状态。
你在开会时,被千万里之外的人实时监控,会议中的内容成为了“公开”资料。
你在谈恋爱或者锻炼身体时,手机摄像头开启,你哪怕在自己的家中,都或许成为了“楚门世界”中的楚门。
顾青认真的点了点头。
然后于程东眉头越发紧锁,神态也阴沉起来。
放了这把火的顾好人也不多嘴了。
他坐在椅子上,不时揉着发酸的腰部。
自从加班通宵变多后,他这身体是越发的不健康了,以前根本不会腰酸背痛,现在吹了会儿空调冷风,姿势没摆对,就容易腰酸。
然而顾青越是表现的无所谓,于程东的目光就越是阴沉。
这么一年多的合作,他是有些明白这个年轻鹊摹
平常话不多,但是说话必定有事,而且从来没有无的放矢。
在夏为研究室进行【界碑-安全盾1.0】的夏为Mate10本地化处理时,研究室系统工程师和架构师还没和他深入沟通交流时,仅仅几个小时,他就能设计出两者数据交流的桥梁。
然后一边揉着腰,一边给众人讲解一些夏为系统中的bug问题。
就在顾青顺时针逆时针各揉了六十四圈后,于程东长长吐了口气。
“我需要联系下任总,你等我一会儿。”
这事太大了,他一个人根本没法解决,或者说没权限处理。
顾青点了点头,然后目送着于程东走到一旁的小房间打起了电话。
虽然有墙壁隔音,但他也猜得出电话对面的老者是什么态度。
山崩于前,面不改色,或许吧。
不是一个世界了,谁知道还会是那些人吗?
毕竟名自啥的都不一样。
于程东进小房间聊的时间比想象中的时间更长。
众所周知,腰不好的人,不能久坐。
所以顾青在揉了会儿肾俞穴后,便站起身来。
打开会议室的窗户。
窗户外,到了下班高峰期,车流如织。
蓉城不像川蜀其他城市那般到处可见有山峰,它坐落在平原之上,一眼望去,除了钢铁森林的建筑物,更多的是快节奏的都市生活。
有一句老话,少不入蜀,老不出川。
说的就是川蜀之地是悠闲养生的地方,年轻人待在这里容易被悠闲自在的生活消磨胆气魄力,没了拼劲;老年人身体不好,就应该修生养息,待在川蜀之地,不愁粮食和水源,适合颐养天年。
但这句话是偏颇的,悠闲的生活,也走出来过浴血的勇猛之军。
都说上了年纪的人,触景生情的时候多。
两世为人的顾青好像也没能免俗,他的思绪就这般飘忽起来。
对了,夏为好像一直在搞自己的系统,多少年的事情了?
这种事情,他还真没具体记过。
只记得在一份《任总与12实验室干部与专家座谈会纪要》里,任总说过这样一段话:“我们做操作系统,和做高端芯片是一样的道理。主要是让别人允许我们用,而不是断了我们的粮食。断了我们粮食的时候,备份系统要能用得上。”
额,当然如果再网络上查找的话,就能查到,其实这个备胎系统从去年就有风声。
然后不知道是友军还是水军的人,一直在说这是夏为的营销手段,什么自己的新系统,就是个换了皮,没换内核的安卓系统。
不过在夏为数字实验室呆过不少时间顾青很清晰的知道。
夏为真的在搞这个备胎系统。
那个实验室的中央软件部总裁李程,只要看到自己就像看到蜂蜜的熊一般,恨不得无时无刻的贴着自己,问各种问题。
其中问的最多的就是关于系统内核以及架构的问题,随着顾青展示的越多,对方甚至抛出了股份和亿点点金钱来诱捕自己。
当时愣头青,只想赶快干完活回自己窝棚的顾老板可是很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对方。
“也不知道这位大叔有没有想我,没有我帮他解决问题,恐怕他脑袋上仅存不多的头发,会掉的更多吧……”
从看风景,思绪飘忽到秃头大叔上,小房间中的于程东也终于打开了门。
有道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有时候你不得不佩服,莽人出身的任老爷子能够成为这些技术佬心中定海神针。
一通电话结束,于程东脸上的阴郁很明显的褪去了很多,眼中的阴沉也消失不见。
他转过身子,目光在顾青和其保镖们的脸上扫过,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