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驴技穷,李瑱不愿再磨蹭下去了。他迎身而上,将身子骨放松,提升了状态后,他要使出真本领来,道:“废话不多说,让老夫看一看你的庐山真面目,究竟是何方神圣。”
认真的李瑱是可怕的。黑衣人头目像是一片在大海中航行的孤舟,很容易叫一个大浪花打翻,他还来不及将小船翻转过来,就被李瑱一枪抵住了喉咙,只要一送,他就会船破人亡。
黑衣人毕竟是有些骨气的,他光棍地垂下双手,不作无谓的挣扎,只是道了句:“我虽败犹荣,你不敢杀我的。”
李瑱微微一笑,叫过李石等人将黑衣人拿下,便收了枪,摘下黑衣人的面巾后,发现是生面孔,道:“先关起来,来i好好审问。”
不远处韩氏屋子没有传来任何的动静,黑衣人头目有些着急了,他脸上闪过慌乱,落入李瑱等人的眼中,这一下更肯定所谓的后手,是一个笑话而已。有自己的儿子云帆守着,李瑱不担心会发生变故。
将两个活着的俘虏施加禁制,让他们不能自杀,李瑱才挥挥手,让李石等人押下去,再分出些人手打扫战场。说实话,在中秋之夜发生这种事情,是前所未有的,尽管李瑱未在脸上流露出不满,这不代表他心里是平静的。这群黑衣人太嚣张了,他得找一个万全之策,解决掉后面的黑手。
也幸而李府在章州城的郊外,附近没什么人家,若在城中发生这种事情,其闹出来的动静应早就被邻人知道,死了这么些人,官府肯定也不会置之不理的。打扫场地自有下人搞掂,云帆等到李瑱回返,才放下心来,半个多小时的战斗,他只是守护着母亲韩氏,错过了自己父亲的jing彩表演,算是一件不得已之事。没有领略到父亲耍枪时的风采,是一件憾事呀。
“爹,您没事吧?”见到李瑱提着长枪回返,云帆关心的问道。他这个做儿子的尚未成气候,连击退来敌都需要李瑱亲自上场,他很有羞愧之处。
李瑱进来时已看到被击晕的两个黑衣人,他笑了笑,道:“没事,你爹我出马,区区宵小之徒,还不是手到擒来。”
云帆接过长枪,手里一沉,他来不及细看,着急问道:“爹,这就是您的武器?很重呀。”
“呵呵,你小子,这不算重。等一下帮爹擦一擦,放在墙角就行。”李瑱坐了下来,从韩氏手里接过一杯茶,喝过一口后吩咐道。
长枪枪身非金非铁,云帆估计不是金属打造的,应该是某种柔韧xing很好,可直可弯的木料所造,囿于见识,他叫不出材料的名字。枪头锋锐,在灯光之下发出森然之se,这是极其锋利,极其慑人的长枪,是云帆所未见过的。
从小冬手里取过一块抹布,云帆无师自通般将枪身擦了个遍。刚才跟黑衣人头目的战斗,连枪头都没有沾上一丁点的血se,就将所谓高手击败,这本是正常的,云帆很惊讶。看到他依依不舍将李瑱的武器放到角落后,韩氏心中定下来了,道:“孩子,刚才的那些本事,是钟叔叔教的吗?看上去孩子你学得不错。”
云帆“嗯”了一声,应道“是的”,他发现门口的两个黑衣人还在,便自告奋勇道:“爹,娘,这两个人孩儿先拖下去,让李石叔叔等人处理,免得瘫在这里碍眼。”他想到刚才的李瑱他们战斗过的地方去看一看,是明白到今晚的闹剧应该结束了,再留在这里已无多大必要,因为李瑱已回,保护韩氏的责任有他在就够了。
像是看穿了云帆的心思,李瑱点点头,道:“去吧,我就知道你小子要到那边去看一看,这种事情让你先接触一下,也是好的。”韩氏紧跟着叮嘱一句,叫云帆小心些。
云帆点头应承,欢呼一声便出了门,一手提着一个黑衣人,急匆匆的到了刘方肇的屋子之外。他发现现场已没有留下或死或伤的人,只是地面上的血迹犹在,未来得及清除。迎面是一股血腥味道,这叫他狠狠的咳嗽一下,扑鼻而来的不是花香,只有血的味道。在云帆看来,这是他不适应之处,他从未想过一个小小的战场居然会如此的血腥,当然,这还是倒下的人被拖走之后。
刘方肇仍留在场边,他见到云帆到来,转过身,微笑着近前几步。刚才一场淋漓的战斗,他气息已稳定下来,此时还没有睡觉,是激情犹在,舍不得就这样睡过去而已。
“师叔。”云帆恭敬地叫了一声,这两人也是他们的同伙,就这样被云帆丢在地上,因为王涛陈福折了回来,他们顾不得收拾自己身上的小伤势,要漏夜将这一块清理干净。
“王大哥,陈大哥,你们没事吧?”云帆知道他们身上有些伤痕,这很明显,是以关心的问了一句。
“少爷,没事。区区皮破,流一些血,不碍事的。”王涛应道。话完了就与陈福一起,将这最后的黑衣人收了过去,提着他们就往府外而走,“少爷,这两个晕倒的家伙,就交给我们了,您早些安歇罢。”这是陈福的话。
云帆在夜的洒着血的院子里站立着,和他的师叔一起。刘方肇侯等激情慢慢退去,便要回房休息,云帆忍着,浓浓的血腥味叫他呕吐出来,这是今晚的酒,今晚的美食,在胃部未曾消化,就这样洒落在血腥的战场。一通呕吐之后,几乎连黄胆水都冒了上来,他嘴角发苦,头脑像是不清醒了,摇摇头,只能慢慢地离开。此时李府中人忙碌着,打来清水,将最后的血迹清洗了,有关切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