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优哉游哉,云帆还来不及感叹i子过得飞快的时候,中秋就要到了。这几天李府内的仆人们忙着准备着这意义不凡的节i的到来,或清扫,或张灯,或更换应节的事物,白天里显得忙碌而有序,像是沉寂了许久的世界,李府里一切都动起来了。因为今年与往年不一样,他们如此的忙碌的原因,便是云帆这个少爷的归来,这是一件大事,值得如此花费些人力物力。当然喽,韩氏作为一个传统的女人,她会持家,很看重亲情,丈夫和儿子便是她的一片天,她爱自己的丈夫,更爱自己的儿子。云帆失踪多年,今番找回,在这样一个意义颇重的团圆i子,就算韩氏不是一个爱铺张浪费的人,为儿子计,也能搞出些特se的声势来。一家人在一起,是重要而幸福的,也不能少掉应景的摆设。
出去一趟回来,对于自己房间里的两个丫头,云帆开始有了适应的感觉,他的对于貌美女子的免疫力,不知何故也得到些许的提升。他能够辨认出小冬小池两人,还能道出些她们的不同之处来,这算是进步罢。
云帆在妆扮停当的“新”家里走了一圈,便转到韩氏的屋子内。韩氏正在缝着衣裳,是云帆新衣服的再加工,更是她帮云帆准备的第三套衣服。她见到云帆进来,将差不多要完工的衣物放下,笑道:“孩子,今i你爹进城,你没跟着去吗?”
“中秋要来了,孩儿就留在家中陪娘您,所以没跟着爹去。”云帆既然认可了李瑱韩氏是自己这个世界上至亲这个身份,便自然的成了李云帆,不需去扮演。所以讨韩氏的欢心,也是他的职责,是一个儿子的责任,对母爱的一种回馈。
韩氏眉开眼笑,道:“孩子,看到你慢慢长大,越来越懂事,娘很高兴。来,试一试这件衣服,看合不合适。”其实在修补之前,云帆已经试过。这即将完成的衣服,让云帆想起一句诗“游子身上衣,慈母手中线”,他出门一次,穿的是自己母亲加工过的新衣,大概下一次出门,便会穿上眼前这一件新的寄托着母爱的衣物罢。
“嗯,其实不用试的,娘亲手缝制的衣服,肯定合身。”云帆脱去外衣,就套上他的新衣,感觉刚刚好,很是舒适,“是吧,娘,我没有说错。”云帆在房间内走了半圈,“娘,谢谢您,辛苦您了。”
“不辛苦,娘还未老呢。”
“是的,娘在孩儿心里,永远都是年轻美丽的。”
“油嘴滑舌。”韩氏轻敲一下云帆的头,“还差一点没做好,先换下来,明天过节,这是你的新衣裳啦。”虽然在韩氏眼里,云帆i比i大,却始终是自己长不大的孩子,她不自觉地将云帆幼时的话拿来哄他,其实也是合适的。云帆才是六七点钟的太阳,刚刚升起不久,青葱得很。
“是,听娘的话,做诚实老实踏实的孩子。”云帆一本正经回道。
李瑱进章州城,到他的几家铺子里走了一趟,顺便拜访一两个朋友,买了些礼物便返回,这也费花去差不多一个白天的时间。他早上进城,将晚到家,完全是富家翁的生活,虽平淡,却很叫他满意,夫妻和睦,儿子孝顺,一家康健,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叫人高兴,更幸福的事情呢?
十四的月亮无限趋近于团圆之状,它早早的爬了起来,轻快的在空中滑行着,高兴的洒下它的亮光。云帆在李瑱回府之前就步出大门,等在门口处,说是要等候自己父亲的归来。这种事情他似乎好久没有做过了,等待自己亲人的回家,心里是有着期盼的,虽章州距离这里不远,而所谓的心中期盼,可能与距离关系不大,只是一种真情的流露,就算人在隔壁,当倚门而望的时候,往往人同此心,和一个母亲的期盼着游子归家的心情是类近的。
李瑱远远地看到站在门口的云帆,这是赶车的车夫告诉他而他掀开窗帘布就看见的。这小子,李瑱心里想道,这么晚了还出来干什么呢。马车速度快起来了,很快到了门前停稳,李瑱下车来,对着下了台阶的云帆笑问:“儿子,不在家好好陪你娘亲,在这里要等谁?是钟叔叔要到了吗?”
云帆摇摇头,嘻嘻一笑,道:“不是的,爹,我要等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爹您老人家,嘿嘿。是不是觉得很惊讶,很高兴呀?”
李瑱哈哈大笑,道:“我还以为是钟叔叔要来呢?原来你小子在等我,是等我手里的礼物吧?不老实呀,你小子。”
“爹,你肚子饿了吧?快进去,咱们要开饭了。至于什么礼物,反正有我的份,是跑不掉的,做爹的难道会吝啬到没给儿子留着吗?这不可能。”云帆笑嘻嘻,拉着李瑱便往里走。
李瑱只能说出一句“孺子可教”,在自己儿子的迎接之下回到这个熟悉的家,准备开餐。身后一切自有府中人手打理,这时月亮刚好躲进一朵小小的薄云里面,将它的光芒暂时收敛。
老道士的道观里,他的屋子之内,两个老头正闭着眼睛,一副庄严的样子,像是进入了空寂的状态,只从偶尔微微起伏的胸膛看出,这两个老头子是有呼吸的。这是老道士吞下第二枚金丹的第一天,上一枚丹药,他花了好几天时间去消化。这与云帆那种初步消化不同,毕竟云帆体内暂时不能吸收的药力存储在身体的各个角落,需等i后丹田容量扩大之后,也就是境界上去了才能化为己用。老道士在钟老头的护持之下,做了深度的转化,要完整的转化成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