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回来的酒,云帆没有急着喝,他的师兄们也不会如一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般,也急着对付这两坛来自小巷深处的美酒。三人的到了金陵的世界,得空时出去漫无目的的逛逛,不愿意出门时,就在赵家的别院里呆着,或谈些有趣的事情,或喝喝茶,以此对付冬天难得的时光。
赵子芋等自然不会如一个普通人家的少年那般,想出来时就可以出来的。毕竟她是忠勇侯的后裔,不要说高门大户罢,就是颇有些地位的人家的孩子,也是不可以随心所欲,到市井中混日子的。这是家教,也是所谓的传统。赵子芋有她的师傅可以为她的外出行闯江湖提供必要的后盾,且可以说服她的家人,这不假,而身为女儿家的,比起男孩子,肯定会有诸多的不便,出外需要易装而行,这就是较大的不便了。
所以那一天两天赵子芋跟云帆等玩了一两次之后,便需要呆在家中了。她很愿意时常出来,特别是云帆这位大哥老远地到了金陵,如果不出面招待是说不过去的。一次两次之后,她亦不得不呆在府中,因为这也是规矩中的一种。
云帆自从知道赵子芋和赵文通等来自忠勇侯家之后,对于自家弟兄的未能每一天都出来陪他们几人说说话,或者外出玩玩,已经可以理解的了。更何况赵子芋也派人过来,说过家中最近有事,因此云帆的理解更可以深入一些,他懂得的。
金陵之行,他们的入了此城好几天了罢,开头的是平淡,中间所历经的一些事情,有有趣的,但总的来说,是波澜不惊。像江宁城外那个晚上的烟花盛放,他们没有经历着。如大多数人的日子那般,他们进入了金陵,所过着的,是看看市井之态,见一见普通人的生活,和同时坚持自己的修道练习,或可以将时间排满,也可以稍微松懈时候,以茶叶,以酒水应对过去。
冬天是来了,这毫无疑问。金陵的冬天的冷,却是还没有真正降临的。连雪花都还没有见到,何曾可以说这就是最冷的季节最冷的时段呢?
这一天二师兄尝试着穿上云帆师弟所买的那件厚衣服,他学着云帆那样披着它出来,到了院子中,走了好几步路,发现他还是不能适应这种常人的服装。他习惯了二十多年的道袍,于他而言,还是最合适的,所以他不得不将厚衣服放下,放回旁边的椅子上。
大师兄没有去做这种尝试,他颇坚持自己的习惯。这是二师兄心急了,要做出改变吗?这只是云帆怂恿着,一如那时候的怂恿二师兄多吃两只馒头,多对付一碗粥,使得胡铨的肚子够饱,影响路途中的上马而已。
对于三师弟的怂恿,胡铨或主动或被动应之,得出来的结论是他的如大师兄一样,习惯那身道袍,容不得外面披上一件厚衣的。脱下厚衫之后,二师兄苦笑一声:“看来不能如师弟你那样,多盖上一件衣服呀。”
云帆笑笑,他有捉弄自家师兄的时候,这一次正是如此的。
“依师弟看呀,二师兄你还得多加努力才行。”他一本正经回道。
“哈哈,小师弟你呀,还是需要尊重我们的穿着习惯嘛。”同在院子里的田鹏飞接道。
“是呀,都保持了这么多年,还是不能更改的。”胡铨认同般点头。
“师弟知错了,这就向师兄们赔礼道歉。”云帆作揖,他忽而射出手里捏着的木珠子,“看招。”所射向的,还是二师兄。
“呀。”胡铨吃了一惊,他还是可以在珠子的高速飞行中,看清楚其物的运行轨迹的,于是轻轻躲闪开,珠子便落在了他身后的大师兄手上。
“狡猾。”大师兄笑言,他还以颜色“师弟看我的”。
云帆下意识般躲开,结果珠子还留在田鹏飞的手中,他并没有投射的意思。
“靠,大师兄,还是你狡猾。”云帆拍拍胸膛,他这一跳,差点就到了那边的台阶上,而旁边站着的,是别院中的婢女之一。
“公子你没事吧?”婢女表现出必要的关怀,她可以侍候在一边,亦是经过大师兄等的同意的,在这里,在他们开始练习打拳的时候,师兄弟们并没有武林中人的那种陋习,便是为了保密起见,不准任何人靠近。
“没事。”云帆应了一声,他再次跳回场中去。
“哈哈,小师弟,上当了吧?”田鹏飞带着促狭的笑意,他捏着木珠子调侃道。
“果然,大师兄你也不是省油的灯。”云帆说出带着贬义色彩的词语来,他懂得还击。
“过奖过奖。”大师兄颇有点狡诈的样子,其实也是装出来的,是师兄弟之间交流时候,所特有的一种调和气氛的工具罢。
在嬉笑或者快乐的时候,时间过得总是比较快的,这已经被许多的人证明过,要不然一个精彩的节目,或者一段**迭起的情节,于观众或者当事人而言,怎么会在最后产生意犹未尽的感觉呢?所谓的意犹未尽,就是不舍,就是希望这样不长的欢乐,可以持续更长一点的愿景。
这才是一个白天的早晨,所以嬉笑一番之后,云帆三人或可以继续外出游逛的勾当,或可以在别院书架上挑选两本书看看,以此消磨时间。或有人以为,这不是老年人的生活吗?一点年轻人的朝气,一点年轻人的激情都没有,于此可以荒废时光,没有任何积极向上的年轻人的样子,这简直就是混吃等死的古代版本嘛。
身为有追求的少年,和有追求的道士,无论是田鹏飞、胡铨还是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