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涛恢复了活动能力,他只感觉自己的身上像是被套进了一具枷锁,很快地这一具枷锁就消失不见,似乎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他隐隐有些不安,听了田鹏飞的话之后,他才明白,原来活罪,或者是此人乘机在自己的身上动了些手脚,于是他反应过来,顺势低着头以乞求的语气,谦卑的态度说道:“多谢道长,多谢少侠的不杀之恩,在下会改过自新,安安分分过日子的。请道长放心,回去之后,那八极门的骆峰,在下也肯定会给几位一个满意的交代的。”如何个交代法,汪涛没有去说,这貌似就是他的诚意,能不能做到,云帆根本不会去抱有如何的期望,因为在他看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要教训自己的敌手,他不会借助像汪涛这样人的手,他需要亲自去做。
“哼,你的脑袋暂时寄存在你身上,若日后被我发现你还胆敢作恶,定饶不了你。”云帆适时讲出一句硬气的话。
“大师兄,就这样放过他们?”胡铨忍不住出声问道。
“放心好了,二师弟。”田鹏飞对着胡铨露出一个笑容来,此笑容对于云帆二人来说是友善的,但在汪涛的眼里,这样的笑容就不是善良了,他感到一股阴谋的气质,顿时叫他身上感受到了阴冷。
大师兄是这样阴险的人吗?云帆不以为然,他跟着说道:“事情已经完了,咱们走喽。”他率先出门,跟着是二师兄和大师兄。如被冷落了的小孩一样,汪涛一伙遭遇到了他们从来就没有设想过的结局。
这是值得高兴的时候,中年人尽管也心有疑惑,但自家的主人性命无忧,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的呢?而地上的喽啰们,不乏像那个谄媚的家伙那样,心中忐忑的,因为就在刚才,他背叛了自己的主人,接下来要接受惩罚,是必然的,他见到汪涛已经站了起来,对自己露出了不善的笑容。
笑容都会传染的吗?谄媚的人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惊恐不安。
“对了,你出来一下。”忽的云帆折返,且在汪涛准备发怒之时,对着谄媚者说出这句不啻于天籁之音的话语,顿时叫地上的他眼前大亮。
“是,是,这位少侠。”此人飞快地站起身来,他逃离了此处战场,要逃过这一劫。
一丝愤恨在汪涛的脸上闪过,他的积聚起气力的拳头无处可使,敢怒而不敢说出声来。屋子内的那一炉香早就熄灭掉了,刚才汪涛没有注意,是被胡铨的一杯茶泼灭的。这也是隐藏了身手的道士,因为像七日软骨香这样的迷香,区区一杯茶水是断难将之熄灭的,尚未发现的汪涛一行,还处于恐惧未定的时候,他们刚刚度过一次“劫难”,是没有心思去注意如此“小事”的。
“小师弟,你找来此人要问什么?”已经到了街面上的田鹏飞问道。
“问几句话就走,你们先行几步。”云帆笑言,他花了一点时间在谄媚者身上得到点消息,便打发他离开,然后跟上了大师兄等人的步伐。美好的一个下午就这样被汪涛等人打扰了,云帆三人才慢慢收拾心情,打算随意地逛一逛之后,便回到别院。冬天的夜,来得不慢,他们的可以留在外面的时间,因了不久之后的黑夜到来,而需要回到暂时的落脚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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