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否认就是默认,云帆心中已经有数,对方藏而不露的口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汪涛是骆峰这小子的人马,看来是错不了的了。念及此,在两只恶狗临身之前,云帆抬脚将他们扫倒在地,之后才慢慢起身,顺便甩了甩双手,讽刺道:“冤家路窄呀,想不到八极门的人,敢做不敢当,真不为人子!老子只能先收回一点利息了。”
手下的被扫倒,不过一两个呼吸的时间,这样的反击出乎了汪涛一方所有人的意料。对面几人刚才不是好好的,乖乖的吸进了七日软骨香,已经快要软瘫在一地了吗?怎么一转眼的功夫,瓮中的猎物居然跳起身来,挣脱了陷阱呢?
汪涛脸上很不豫,他做事向来笃定十分,没有把握的事情一般不会去做,就算去做也不会是自己领头。仆从倒地让他的脸色难看,他没有关注倒地的人之生死,而是呼腾一下站起身来,大喝道:“弟兄们,进来吧!”汪涛的内心里面,已经怀疑云帆几人没有吸入足量的迷香,他发现这一刻的不妙,只好将他的所谓后手摆出来。
在大师兄和二师兄的感知之内,汪涛一方的人马纷纷露面,他们包围住了这一间房,很有一只苍蝇都不放出去的架势,这一刻来人的兵器虽插在鞘内,而汪涛的一声令下,他们杀气腾腾,就差围住屋内的敌人,下痛快的杀手了。
云帆“恢复”了正常,田鹏飞和胡铨自然不会假装下去。说起来这样的假装,这样的表演,真有几分累人的。二师兄不必去说,他不是这块表演的料子,大师兄呢?也不见得可以将这样孱弱的角色刻画到入木三分的地步。就云帆而言,他也以为这种扮猪吃老虎的角色转换,有时候也会有其生硬之处,便是他这样的低调之人,其实内心里面,不愿意过多的依赖这样的技巧:当每一次的危险临身时,谁人可以一直保持住这样的表演**,先抑后扬呢?
“呵呵,这位汪小弟,恐怕让你们失望了,这劳什子的七日香,看来是过期了,毫无用处。依我看嘛,下次用来害人之前,还是先找人做个试验,验证过其效果之后,才拿出来用,免得丢人现眼。”云帆很有一副临危不惧的气态,自己三人已被包围,但这些手执武器的家伙,在他眼里是没有多少威胁的。他却也没有完全放松,江湖险恶,这么一站,他随时准备应对来自某些人的暗器,因为他曾经吃过暗器的亏,不得不防。
“哼哼,本公子也不想跟你们逞口舌之勇,你们还是乖乖投降,博一个从轻发落罢。”脸色虽不好看,汪涛仍不愿示弱,他以为就算面前的人内力深厚一些,可入来到现在,肯定吸入了不少的迷香的,云帆如此虚张声势,只不过是为了争取一些时间,好将入内的迷香排出来而已,他不会再给此人时间的。
“给我拿下!”有力的命令,使得包围圈中的手执武器的十几号人纷纷拔出兵器来,他们一拥而上。
很轻易地云帆三人结成了三角阵势,当所有的武器临身,如安装了弹簧般,第一波的敌手被他们的拳脚击退,狠狠地摔在了这些人身后的同伙身上。
一个回合的交锋,便高下立判,这才是某个人口里的深不可测的三人组合,虽然彼时大师兄和二师兄没有显露过身手。
汪涛嘴里的“下”字犹未完全离开他的嘴角,他的训练有素之手下居然熬不过一个回合的击打,顿时让他一惊一滞,难道迷香真的失效?他这个念头还未完全落地,第二幕的溃退就紧接着发生了。
约莫三五个呼吸的时间,云帆三人便轻松将包围者全部放倒。说起来话不长,其实他们的动作更快,云帆感觉自己连两个呼吸都不到,他尽力击倒对手,似乎忘记了在动作的过程中,呼吸一口气,也或者是在这样轻量级的击打中,他无需呼吸空气的。
气定神闲的,不止是云帆小师弟,大师兄和二师兄同样如此。
“还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云帆不想犯几乎所有主角都犯过的错误,那就是解决掉爪牙之后,来这么一句让人蛋疼的废话,这时候应该要做的,不就是乘胜击打,彻底解决掉对手吗?但人总有这么些通病的,当自己一方有了巨量的优势时,便乐意稍微放松一下,猎物和猎人的角色换转,云帆三人安之若素。汪涛一方呢?
惊滞过后,汪涛脸上闪过一丝慌张,对,正是慌张,这一刻他的运转中的脑子使得他发现,那个人的怂恿,并不是没有道理的,他今日没有捕捉到小绵羊,而遇到了远远不敌的过江龙。他可以后退,他有退路了吗?
脸色数变之后的汪涛下意识地想往后面退,他的后面是木的椅子,还有窗台,这便是退路了罢?
“哼,今日算本公子倒霉,来日再会!”如所有的反面角色一样,汪涛的退路已打开了一扇窗,只等他的属下拖住一阵子,他便可以从窗台跳下去,循着安排好的路线全身而退了。
身为属下的,中年人在这一刻表现出及格的动作来,他迎难而上,挡在了云帆三人和自家公子中间,摆出了一副缠斗的姿态,这是拦路虎。
“都留下来吧。”大师兄轻轻一叹,随着他的声音如涟漪般激荡的,是手里的两颗珠子,其物击打到中年人和汪涛的身上,使得后两者如无骨动物那般,乖乖倒下。
这就是传说中的高手?倒地的一刹那,汪涛想张嘴来一句台词,他发现一切的布置,在这样的实力面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