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楼出来的时候,赵子芋忽然问了一句:“听吴伯伯说,他是通过那一枚玉佩确定是你的,云帆大哥,难道你没有把玉佩拿出来给他看吗?”这一句话,使得云帆省起,对呀,当日的分别,玉佩是重要的信物,怎么今日吴掌柜没有见到玉佩,就请来了子芋,难道是一个老者的办事糊涂之处吗?听到这里,云帆才以不解的语气问道:“你不提,我都差点忘记了。本来一开始我也不大确定,能不能通过南嘉茶行找到子芋兄弟你的,所以有所保留,没将玉佩取出来。大哥有些费解,如何吴掌柜的,就这么肯定,我就是那个要找你的人呢,不怕搞错了吗?”
说着话,走着路,云帆下意思般将右手放到了安放玉佩的那个位置,这是他贴身衣物的某个位置,是其人特意穿了一根韧性十足的绳子之后,将玉佩贴身收藏之处,这很保险,足以证明云帆对此物的重视。
赵子芋飞快走到云帆面前,她将一只手伸入云帆的那个口袋,很快就摸到了玉佩,笑道:“诺,吴伯伯正是从这里看到露出来的半块玉佩的。他是看着我长大的,自然很熟悉,不必一整块露出来,就知道来人是谁。”
玉佩在赵子芋的手中,也系在云帆的身上,云帆这才知道,偶尔的“颠簸”,那根玉佩的绳子是可以放松到这种程度,使得自己不注意的时候,便被外人看到的。他停住了脚步,跟赵子芋的目光对视了一下,很快的,后者像是发现这样亲密的举动,有些许的不妥,便烫手般飞快地将玉佩松开,落到云帆的手上。
在这一刻,云帆有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他仅仅跟子芋兄弟对视了不到半秒钟的时间,整个人像是一下子就陷入了某种玄妙的境界中,若用一句流行的话来讲,就是有了触电的感觉。这让他的心跳加快,脸色有变红的征兆。
赵子芋呢?她身为女孩子,自然要敏感得多,触电是必然的,她扭过头去,想平复那种心如鹿撞的感觉,她以为这一下,自己的脸蛋肯定通红了罢。
大师兄和二师兄跟在后面,他们离得够近,可刚刚也没有将目光放在前面两人身上。对付了午饭,在酒楼上消食了一两刻钟的他们,正细细地感受这个确然热闹的金陵,大越朝的国都。虽然,这还算不得是金陵城里的十二分热闹之地。
午后的街头,行人不多不少,前面两人之目光一触即弹开,于两个年轻人的心中,或许就这样轻易埋放下了,感**彩够浓的种子。于他们的心中,这不会是一件可以容易忘却的悸动,任那一个人,当这种不期而遇的触电感临身的时候,尽管时间非常短,而对于这样美妙的事情,他们都不可能刻意去抹除她的美妙之处。
是的,触电向来很美妙,只要这样的触电,发生在男女之间,发生在这样的午后,发生在已经有了一定认识基础的男女之间的向着**迈进了一大步的触觉。当然了,说一句扫兴的话,交流电直流电等误触这样的事故,不入此列。
“小师弟,不如等下就回客栈,将东西取出来,下午搬到赵兄弟的别院去吧?”田鹏飞的这一句话,化解了前面两人之间的异样,或者说任凭午后的风,刮不走的**。
大师兄和二师兄跟上来了,云帆忙将玉佩收好,他点点头,转而对着赵子芋道:“那个,子芋兄弟,你那边方便吗?我们这就回一趟客栈,然后到你那边去?”他所说的那边,自就是所谓的别院了。
“嗯,”赵子芋的声音一下高不起来,其实她说话时候,总很是显得较为的清灵的,缺了点男子汉的气概,“小弟这就安排人去收拾一下,云帆大哥,下午我还有点事,可能陪不了你们了,咱们晚些时候见。”说完这话,午饭前的那个赶车的车夫不知从何处驶出一辆马车来,赵子芋对着同时出现的吴忠吩咐一声,就跳上车子,慢慢离开了。
好生生的,刚才还相谈甚欢的子芋兄弟,怎么一下子就有了事,要离开了呢?大师兄和二师兄有些不解,可刚才席上的时候,赵子芋就解释过,她家中最近有些事情要忙,大抵作为家中一员,她也领受了一点事情去做,事极平常罢。大师兄想道。
“李公子,两位道长,老头就先跟你们回去,帮你们带了东西,便转到公子所安排之地,这样可好?”一边的吴忠微微弓背,说道。
“好,好,好的。”云帆轻轻地摇摇头,然后飞快点头,说道。
车上的赵子芋几乎捂着了脸,刚才那一幕,让她差一点就露出了破绽,幸而车夫来得及时,而且加上云帆大哥的大师兄先插了一句话,作为过渡的铺垫,要不然,想起来都叫她感到有些羞涩的。
车往赵府,午饭时赵子芋所说的别院,其实是她大哥送给她的一处房子,只是一直以来空着的时候居多,她急着回府,只想第一时间离开大街,暂时叫自己跳动的心平复一下而已。而接下来安排人手收拾房子,同时接云帆大哥几人到那边去,是不必她出面的。高门大户的公子小姐们,总不会为区区琐碎的事情,而需要亲自出马的,他们府上的下人仆从,早就熟悉了这一套。
所以当云帆几人回到客栈,取出自己的行李,退掉房间,到了大街,便有了华美的马车一路护送他们来到赵子芋的别院。这是一处清幽之地,最高档次的客栈,实在无法跟这样的居处相比的。这可以从侧面证明,云帆的子芋兄弟,真不会是普通人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