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胡铨亦出声附和了一句,使得云帆觉得自己好像一下子就犯了大错误似的,他的觉悟不低,闻言只好起身,又是作揖又是赔礼,笑着安抚赵子芋,道:“行,行,就听子芋兄弟你的,我们今晚就搬进去。”末了他添了一句“这下您老人家满意了吧?”
赵子芋“哼”了一声,道:“算你识做。”
云帆半张着嘴巴,他以为自己听错了,“识做”一词,不正是南边的语言,自己前一个世界老家的方言吗,怎么赵子芋也会?其实这只是云帆公子的大惊小怪罢了,金陵城中,像食为天酒楼梅世海这样的南方人,实在不少,当地人的接触之下,以金陵城这一座当代的大都市(没错,正是大都市,虽然跟某个朝代的长安城不大一样),他们会一两句外来的语言,实在不足为奇。更何况我们的子芋姑娘,外出的时候实在不算少的,她会一句两句南边的方言,有何奇怪之处呢?
也正是云帆的半张着嘴巴这样的动作,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以至于没有发现,他的子芋兄弟之一嗔一笑,十足一个小姑娘的样子,可爱而娇艳,若此女孩吃了点酒,就很可算是冬天里的娇艳之花了。云帆忽略掉,不代表他的两位师兄没有注意到,胡铨二师兄自不待言,他憨厚老实,暂不解风情。而大师兄呢?虽也是未历经人事的后生,可敏锐如他,恐怕会将面前的子芋小兄弟跟大街上,或者三人行一路北上所见到的女孩对比一下罢。但此时的田鹏飞只笑了笑,没有言语。
“呵呵。”云帆忽然想起了,这是大越朝的国都,而且,离上一次于天堂的酒楼上闻听自家兄弟之见闻尚不久远,才不过三两个月的时间,所以子芋兄弟会一丁点彼方的话,好像又不是太出奇的。他的半张着嘴,最后演变成为一句“呵呵”,是为心中的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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