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忍不住的人大笑一声,很可作为羊群效应的领头之羊,引发了大众的哄笑,一时喧嚣在大街里,让街头街尾的人,停足瞩目于此。
可惜的是,笑声来的突然,持续的时间不能长久。当那个差点摔破门牙的司职收装铜钱碎银的皂隶,先于同伴从地上起来,还来不及将满地的铜钱捡起,就率先叫嚣道:“是谁?谁他妈偷袭老子!”此话就立即制止住了要将笑声扩大化的群众,领头羊闭声,后随之人自然不会填补这个重要的位置,公然拍手称快。
围观之人快速散开,他们唯恐皂隶的怒火泼洒到自己身上,误伤自己。
“谁他妈敢做不敢当!”很有底气的皂隶,发现围观者笑过之后,便纷纷逃离此地,他不管地上的铜钱,要一下子找到“凶徒”。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袭击公务人员,这是何等嚣张的表现呀,作为皂隶,他觉得不能忍住这一口冤气。
皂隶的夜郎自大,其目光自然不能直接投射到数丈外的云帆身上,他只将目光放到大街两旁,特别是建筑物上。因临街的商铺,他们所在,正好是一处较为热闹的酒楼,二楼窗户的打开,他以为应该是上面之人所为。目标一定,同伴捡起了铜钱,他目露凶光,抬头却不见任何人的回应。
第三声叫嚣之后,这位皂隶终于迎来的他的“敌人”。云帆偷偷教训两个皂隶一下,真的只是一下之后,就不去理会这样的小人物了,他正感到肚子饿,所以需要尽快找到客栈,安顿下来,住上一晚,明日或者后日继续上路。
小人物吃了他两颗石子,是他们的幸运之处,若不然,由大师兄出马的话,估计这两人就不是摔一跤那么简单了。云帆之所以抢着出手,因他的从大师兄脸上,大师兄皱眉的脸上,见到了要出手的征兆。
修道之人生发出一丁点的火花,是不容易扑灭的。云帆以为给皂隶一个小的教训便可,他不会以雷霆般的手段,将这样自以为牙齿锋利,可随意咬人的家伙,往死里去打。这很没有必要。
始作俑者的离开,皂隶的不管不顾,不找到“真凶”不死心的坚持,给他带来了几记耳光。
“噼啪”声响,带给尚未远离的行人刺激的感觉,这是一个从酒楼二楼饭厅的临街窗口跳下来的陌生人,他戴着一顶斗笠,看不清样貌,只见其人抽了皂隶几个耳光之后,淡然说道:“给老子滚!”顿时一股凌人的杀气刺入皂隶的表皮,使得他张大了嘴巴,想继续着他的骂街,却怎么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来人神秘,更是强大。皂隶毫无还手之力,他亦生不出还手的念头,因面前的戴着斗笠之人,腰间挂着一把利刃,这无鞘利器,在这个黄昏里,发出刺人耳目的冷光,可惊吓住像他这样的人物。
同伴咽下一口口水,他想上前敌住剑客,可不知为何,脚步迈不动。剑客散发出来的杀气,两人皆感到肌肤生冷,他们被吓住了。
“嗯?!”剑客以为自己的杀气还不足以让两个小人物滚开,再次哼叫一声,他觉得应该让他的伙伴,那把无鞘之剑饮饮鲜血了,便慢慢的将手放在剑把上,做出要杀人的动作来。
“大……大……侠,我……我们……滚,这就滚。”皂隶见状不妙,以为自己再不离开,就有人头落地的危险。对于这些江湖人,一言不合就要动手打架,更有脾气古怪者动辄要人性命,他们小小一个皂隶,惹不得,也不敢招惹,必须得走!
怪叫一声,皂隶将手上的钱袋一扔,便与自己的同伴抱头鼠窜般逃离此地。剑客冷笑一声,目光扫视,很快就发现了刚才因了未能交上通融费,被揍打一顿的可怜之人,他弯腰将钱袋捡起,走到该人面前,道:“拿着吧。”钱袋落入挨打者的怀里,哆嗦着的人还来不及道一声感激,剑客便翻身上了二楼,他从二楼的窗户出来,再从同一个地方进去。
不久之后,大街的一头来了一队衙役,带路者分明便是那两个被剑客惊吓走的皂隶。此时的剑客,应该还在酒楼里面罢,因众人的目光关注中,该人入内之后,还未见其出来。皂隶的去而复返,有勇气到这间酒楼来,是寻找剑客,要仗持着弟兄们的人多势众,报复刚才所受的羞辱吗?
“公差办事,请你们配合!”很快地,在某个头目的吆喝声中,刚才那两个衙役带领着这一队人马上了二楼,此时二楼算得上是热闹的—吃饭时间,城里总是比起乡村要早一些—所以黄昏前后,刚刚要进入吃喝状态的人们,被衙役的这一声喊,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使得他们纷纷停住了手部动作,要吃菜的或者要喝酒的人,不得不把目光放到衙役们身上。
“这是怎么回事?”大部分的人心里在想,这家酒楼的老板很有背景,在武平当地很吃得开,一般而言,在这种生意不错的时候,公门中人是不会来打扰的。今天是怎么回事,稍微知道些酒楼老板后台的食客,皆心存不解。
食客们在窃窃私语,而在带路衙役的指引之下,如狼似虎的公差们大踏步到了头戴斗笠的剑客桌前。是的,这短短的时间之内,这个看上去有些神秘的家伙,还没有离开,衙役们的目标,正是此人。
“头,就是他。”被扇过几巴掌的那个皂隶指认出了剑客,“他跟通缉令上面的江洋大盗长得一模一样。”后半句补充,自然代表着,他的回返,是为了公事而来的。
“嗯。”衙役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