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头目虽然困惑他们一群身无值钱货物的人如何引来强盗式的觊觎,看到前头的蒙面人他心里也慌张和不安,不过事到临头,只能硬着头皮直面之。他挥手叫上两个同伴,策马而前,在离拦路人约十米处停了下来。头目于马上欠身抱拳道:“在下张劲,现忝为宁城壮班捕头,今i路过贵地,因公务繁忙未能尽宾客之礼,请海涵。不知几位兄台侯我等于此地,有何指教?”张劲取出不卑不亢的态度来,表明自己是公职人员,如此试探是由于对方摆出先礼后兵的态度,自己一方不能先拔刀去砍,只能采取同样的态度,这也是不得已的。
对面蒙面人中也是头目样子的闻言哈哈一笑,亦抱拳哑着声音道:“闻听张捕头大名,久仰久仰。张捕头是个爽快人,老夫也不转弯抹角,听说宁城来了支援助队,要南下两水帮衬彼地复建工作,这很值得我等佩服。今i兄弟们不为钱财而来,也无意冒犯尊颜,实话说,兄弟们受人之托,要帮人寻找他失散多年的亲人,为雇主隐私起见,不得不遮脸而来,而不是兄弟见不得光。”一通言论下来,原是找人,闻言张劲紧靠大刀柄的手往下垂了一两分,脸上酿出笑容来,道:“哈哈,原来如此,车上人都是我宁城好男儿,身家清白,或没有你所找之人,不过既然兄台急公好义,我等也要cen之美,眼下人都在此处,不知兄台可有图影在,方便查找?”
那人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扬了扬后纸张伸展开来,回道:“张捕头果然是爽利之人,图影是有的,这就对照查看,冒昧得罪之处请多多包涵,改i路过此地,需请捕头移步寒舍,不醉不归。”他嘴里说着客套话,同时吩咐两个黑衣人出列取了图影往车队而去。张劲的两个同伴似是不大相信蒙面人仅仅为找人而来,脸上jing惕之意未减,看到对面的人要过来按图辨人,yu不让开,张劲见状忙以目示意,叫他们不可冲动。
黑衣人很快来到车队前,此时车上人皆不知道两人为何而来,不过前方张劲等人似乎与对方达成协议,无论剩下几个骑士,或是车夫,还是车上人等,都只是驯服地等待着,见来人未拔出刀剑,也没有粗声粗气威胁索要财物的举动,不过是拿着一张图纸对照人面,貌似在找人。众人虽很感奇怪,身家xing命不受影响,所以出奇的配合。云帆提心吊胆,以为即将到来的会是一场鲜血淋漓的战斗,不意居然风平浪静,他看看钟老头,再看看小乙,小声问道:“老头,这是怎么回事,好像没有搜去钱财,不会真的要劫se吧?”
钟老头摇摇头道:“老子也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看架势,黑衣人拿着一张图影应该是在找人。不是抢劫就好,更何况就是劫财咱们也没钱财给他们收刮。”
小乙也跟着点点头,道:“看来是没什么危险的了,让他们查找一番,就是费些时间,今i还是可以到达两水的。”
拿着图纸的黑衣人及其同伴显得很谨慎,务必要仔细对比,倘若发现与纸面人有相同或近似特征也不会放过,反复确认以后才进行下一个的类比,因此眼看着时间不早,这偶遇的查对显得很慢,到云帆那辆车时,已过去了三四刻钟的样子,拉车的马匹都不耐烦了,而张劲三人在前方与蒙面头目默然相对,yu挑些话来讲而不得,蒙面人在等待着,是不愿多话的。
黑衣人的目光从小乙身上扫过,最后停在云帆的脸上,他忽然激动起来,拉着同伴的手指指那张图影,未来得及说话时,身后那个蒙面头目已是发现此处的异常,他连忙翻身上马,带着三四位随从直奔云帆所在的马车而来,这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到了后车,云帆刚好抬起头来,他发现黑衣人莫名之冲动,心跳无来由的加快,对着钟老头问道:“老头,这是怎么回事?”耳边传来一句“找到了!”
钟老头方回道:“小子,似乎他们找的就是你啊。”钟老头也感到很不可思议,此时他虽仍是淡定的,但当众人的目标指向云帆,老头子的心里除了奇怪以外,更有着困惑,不知道与自己相处这么一段时间的小家伙身上藏着谜团,关于他的身世,这时候可能要露出其曲折的故事线头来,自家是应该为他高兴,或是以谨慎起见先观察再下定论呢?钟老头继而一笑,续道:“小子,别怕吖,老头子就在你身边。”
黑衣人头目飞快地来到车前,跳下马后从手下手里夺过图影来,对照着云帆的脸细细观察一番,半刻钟后,当云帆正是云里雾里,不知所措,右手拉着钟老头衣襟,寻找着安全感觉时,他一把抓住了云帆的左手,哈哈笑道:“苍天有眼啊,苍天有眼!老夫幸不辱命,终于找到公子你了,哈哈哈哈哈。”
云帆yu将手从来人的掌握中抽出来,是吃痛使然,扯了几下却不能取回来,于是埋怨道:“喂,这位大侠,能不能先放开我的手啊?”
“呵呵,是老夫太激动了,公子莫怪。”黑衣人松开了手,后退两步,单膝跪下,恭敬地道:“公子这些年受苦了,家主及夫人i思夜想,眼下终于可以团聚。请公子上马,随老夫回家,以解夫人等思念之苦。”
“恭请公子上马!”
“恭请公子上马……”
一时之间,与黑衣头目同来的近二十人不知何时已围在云帆车子四周,亦学着黑衣头目跪了下来,山呼几句“上马”,直震动云帆的耳膜轰鸣,他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