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外面累吗？”宁荣雪双手撑着下巴，依旧是淡漠的语气，可这副姿势，以及她脸上的红晕，怎么看都富有女人味。
应该说，宁荣雪本来就很有女人味。
“宁总觉得累吗？”柳东风笑了笑反问道。
宁荣雪眨了眨眼睛，感觉他和刚才恭敬的语气不一样。
“每天都有烦心事，怎么可能不累？”她发牢骚道。
“我也一样，各有各的累，但都是累，只能受着。”柳东风道。
宁荣雪感觉自己脑子快被那几滴酒烧坏了，晕乎乎的，继续问道：“那你有家人吗？”
“我是孤儿。”柳东风这话说得百感交集，只觉得实在恶趣味。
“不好意思啊。”宁荣雪沉默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顾颖就坐在一边，明亮的大眼睛此刻瞪大了，却又像死鱼一样放弃了。
“要不……”
“要不……”
宁荣雪重复了几次，但始终没有说出来。
“要不你娶我吧，宁总。”柳东风认真地看着宁荣雪说道。
宁荣雪呆呆地眨了眨眼睛，小嘴张了又闭，最后低下头。
“嗯。”
小米说得对，已经不需要提示了，只要说出这句话就可以了。
他需要宁荣雪，宁荣雪需要他，简简单单的交易，再加上一点手段。
现在已是晚上，民政局早就关门，但宁荣雪知道一定有人留着。
柳东风拿着手上的小本本，上面盖着鲜红的章印，宁荣雪靠在自己肩上抢了小米的位置，此刻已经睡熟了。
顾颖开着车，敢怒不敢言，几次想要出声，又怕吵醒宁荣雪。
“闪婚了啊。”他轻声自语道，嘴角露出复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