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微光透过窗帘照射在房间里的每个角落，白小小只觉得心理暖洋洋的。
几天下来，她已经习惯睁开眼见到的是新房间的景象。
白小小有些忘记昨晚最后的事情，只记得自己回到房间趴在被窝里啜泣，身后还听得见柳东风讨厌的声音。
“醒了吗?“
应该说，她现在还听得见柳东风的讨厌声音。
白小小虚着眼睛看向床角，语气不善地说道:“叔叔你不会真的在这里守着吧?“
柳东风能够安慰她，白小小是很高兴，但他如果真的做出来这种事情，她会毫不犹豫地把这个变态赶出去。
“这不是担心你想不开吗?“柳东风看她眼中不善愈发明显，讪笑一下也不卖关子了:“骗你的，我才刚来。“
“来告诉好消息的。“
“我不是说了吗，醒来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打开手机看看你最喜欢的b站吧，如果它还没有变质的话。“
白小小愣在床头，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这么快就好起来了吗?
她昨天都在心里告诉自己，往后就算只多了一个赞扬的评论都会牢记下来。
但怎么会这么快?
“顾颖姐姐不是说……我们的宣发渠道都被他们占用了吗?“白小小还是不敢相信，忽然反应过来瞪柳东风了一眼:“不准你这么说，它已经原谅我了，变不变质什么的我才看不见。“
柳东风看她打起精神，青葱细指颤巍巍点开了手机界面。
和原来一样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数字多了一位，空荡荡的评论区也热闹起来。
“歌真白……我就知道来的会是这种人!“
白小小说着又瞪了柳东风一眼，都是因为他设计的方案才会这样的。
什么JK制服什么美少女，傻子都知道是来吸引色批的，但追星不就是这样吗，觉得人好看，歌好听，于是挂念着。
她认真看完了全部评论，直到最后一个，然后关上手机。
“不再看看别的平台吗，音乐方面还是更要去看专门平台，这里主要是MV的受众。“柳东风见她心情好起来，伸过手在她额头上试探了一下。
女孩并没有像平常一样打下他的手，而是听从他的话，打开了其他平台。
手指摩挲，指尖传来柔软的触感，即便是额头，柳东风也觉得像是洋娃娃一样柔软舒适。
柳东风也借着这段时间打量了一下刚睡醒的美少女。
美少女的确不一样，就算刚睡醒，眼眸也那么干净。
“再摸我生气了。“白小小还是把他不规矩的手打下来。
柳东风不好意思地收回手，嘿嘿一笑。
他也没怎么不规矩，就是习惯性地挠了挠女孩的头发。
不过女孩肯定是不希望自己的发际线因为他的作弄而上移。
“说说吧，叔叔你还有什么本事?“白小小双手叉腰，只等着柳东风解释明白。
在短短一夜时间，让几乎没有任何推广的MV一下子翻了十倍的播放量。
白小小虽然不清楚其中具体代表着什么，也知道这很厉害。
“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不早说啊，害我白哭一场。“
她的声音忽然小了一些，自己懦弱没用的一面就那么被柳东风看见，结果到头来事情又好起来了，她却不知该如何。
“因为我也没有信心啊。“柳东风也不是想看她的笑话。
“其实也不是我的功劳，是公司那边负责我们渠道的人出的主意，之后还得去和她们见见面呢。“柳东风从床上站起来，回过头对她说道:“所以，未来的新星，你该梳洗打扮，整装待发了。“
“我……火了?“白小小还是不能相信一夜之间会有这么大的差别。
这落差实在太大了。
柳东风摇了摇头。
“以合约来讲，还没有，因为目前来看，要想在规定时间里各个平台的播放量达到指标，以及新歌班前三这个目标，都还很难。“
“听不懂。“白小小干脆利落地晃了晃脑袋。
“意思就是尚未成功，仍需努力。“
……
顾颖也是刚睡醒就被通知过来接柳东风到公司去开会。
这种事情本来是不需要她亲自来做的，但这一次宁荣雪不希望再发生别的事故，要她全程注意。
不远处柳东风带着白小小向她走来。
“竟然瞒着我们偷偷请了水军，而且还是用来引战的水军。“顾颖拍了怕胸口，“那个沐语兰好像真的很有本事啊，这种事情不但让她想到了，而且还让计划一切顺利。“
“不过你们就算不告诉我，也该和宁总说一下的，你都不知道……“顾颖顿了顿，没有说下去，眼眸中的责备之意没有退去。
“想也知道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和你们说的，万一失败了，不就让她替我我们承担责任了吗。“柳东风与白小小坐上车后座。
如他和沐语兰期待的一样，虽有波折但也算顺利。
水军，引战，这是计划的主要内容。
但如何实施，就值得商榷了。
他们的目的并不只是在成绩上超越李文和，还要完成对赌协议的要求。
如果宣发不够，那就去制造噱头。
这便是第二要义。
仅仅是漂亮的小姐姐，优秀的歌曲MV，这些是不够的。
因为要发挥这些优势的前提是观众愿意点进来。
宣发的作用也正是如此。
“你们从一开始就打算这样做了吧，欧克用他们先一步搞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