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从未听家里人提起过,但是听孙思邈的口气他似乎和自己曾祖父认识,不由松了口气,对请孙思邈为祖母治病更加有信心了,又郑重的行了一礼道:“原来前辈与家祖是旧时,晚辈贸然打扰长辈,还请恕罪。”
孙思邈不以为意的笑道:“独孤姑娘不必如此客气。我于你曾祖父不过几面之缘,算不得你的长辈。”又看了一下几座新建的木屋,奇道:“看来独孤姑娘在此等候的有些时日了,不知道所为何事?”
独孤凤道:“晚辈的祖母哮喘缠身多年,闻听前辈医术高超,希望请前辈为祖母治病。”
孙思邈奇怪的道:“哮喘病虽然治疗起来颇为棘手,但是长安名医众多,难道还不能医疗好尤夫人的并吗?”
独孤凤露出一丝苦笑,她一开始也是如此想的,只是请了无数的名医,都是束手无策,就连师傅的先天紫气也只能缓解不能根除,因此才想到来寻长生诀和孙思邈。因此道:“我祖母的哮喘并是练功出了岔子,令肺、肾两经受损,一般大夫只懂得以药石调养?却对修复经脉束手无策。”
孙思邈听了,微微沉思了一下,道:“肺为五脏之华盖,肾为元气之根本;此两经受损,多半是肺气不降,肾气不纳,顽痰随气上泛,形成咳喘之患。”
独孤凤见他还没有见过尤楚红的病情,只听她的描述,就对尤楚红的病情说的十分的准确,心中佩服,道:“前辈所言和那些名医诊断的一般无二,只是要如何才能治愈呢?”
孙思邈道:“若是一般人的哮喘,只需要以针灸刺激肺、肾两经,再辅以汤药调养,便能痊愈。但是听姑娘所言,尤夫人乃是练功出的岔子,这个却不好判断,需要当面诊断才行。”
独孤凤也知道这个道理,因此道:“晚辈冒昧,想请前辈前去长安为祖母看病,无论成与不成,晚辈必有重谢。”
孙思邈笑道:“治病救人乃是医者本分,姑娘何必如此客气。我最近升起思乡之心,正意欲回关中一趟,正好与姑娘一起前往长安,为尤夫人诊治。”
独孤凤闻言大喜,想不到孙思邈这么好说话,以前准备的一些台词都用不上了,连忙再次表示感谢。
孙思邈看了看独孤凤等人自建的木屋,叹道:“我这几个童儿,忒顽劣了,焉有让客人自居的道理!”
独孤凤笑道:“却是怪不得前辈的道童,是我带的人太多了些,说起来还是我们扰了前辈的清静,还要请前辈见谅才是。”
孙思邈笑道:“清风明月,天下人共有,这处又不是我的私产,何扰之有?”又道:“夜深露重,姑娘还是早些休息!我也要回去教训教训那几个不争气的童儿。”
孙思邈心胸宽广,气质恬淡潇洒,有种说不出的感染立,让人一见心折。孙思邈显然是身具上乘武功在身的,若是以独孤凤的心性,见得高手在眼前,必然要试探一番,不过此次是有求于人,所以独孤凤也不好气机试探,不过只看他肌肤莹润如玉,气机深沉若海,便知道他修行的是道家最上乘的功法,而且修为境界必然不在独孤凤之下。
两人分别后,独孤景,越想越觉得孙思邈的武功深不可测。独孤凤身为楼观道的弟子,对于当世的道家高手也都有所了解。但是却从未听说过孙思邈。观孙思邈的气机,沉静如水,凝如月华,一言一行莫不与这冥冥夜空合于一体,显然修炼的是太阴真气一流。回思两世所知的信息,独孤凤有八分确定孙思邈必然是《边荒传说》中丹王安世清一脉的传人。想到孙思邈后世正是以“药王”闻名,“药王”与“丹王”如此相近,可见两者必有联系。
这一世,独孤凤一直在追求破碎虚空,拜师楼观道,寻长生诀,谋划取战神图录,都是为着这个目标奋斗。如果孙思邈时丹王的传人,那他有很大可能懂得“丹劫”“洞极”这两大神丹的练法,如果能得到他的帮助,那么就有机会重现燕飞的破碎之路,同时成就阳神和阴神,打开仙门,破碎虚空。想到这里,以独孤凤不禁也有些激动起来。不过,如何才能和孙思邈拉近关系,请他炼制“丹劫”“洞极”丹才是最大的问题。若是孙思邈是个老头子模样,独孤凤倒是可以考虑装可爱,卖萌来赢得老人家的好感,这是她在奶奶和师傅面前做惯的,十分有效。但是现在孙思邈看起来就是一个少年人的模样,虽然明知道他的年龄有五六十岁了,独孤凤可拉不下脸来。
第二日一早,孙思邈就遣道童来邀请独孤凤等人做客。见了孙思邈,宋玉致、晴雪等人都为孙思邈的年轻的外貌惊讶万分,没想到独孤凤一直寻找的名医,竟然不是白发苍苍的老头,而是一个少年人模样。
宋玉致忍不住偷偷的向独孤凤传音问道:“姐姐,他就是孙思邈嘛?不是说应该有六七十岁了嘛?不会是认错人了!”
独孤凤对此倒没怎么怀疑,孙思邈的气机虽然充满生机,但是却没有少年人的勃勃朝气,绝不会是年轻人。对于孙思邈如此年轻的缘故,独孤凤猜测他已经服用过“洞极”丹,故而才能有此逆转造化,返老还童的功效。在《边荒传说》中丹王安世清已经成功的炼成了“洞极”丹,孙思邈若是丹王的传人,必然懂得怎样炼制“洞极”丹,记得边荒中安玉晴服下洞极丹后,竟能是顷刻之间使毛发重生,孙思邈看起来如此的年轻也不足为奇了。
独孤凤还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