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士严进门的时候,将陆老太太同白小初的对话,听在耳里。
再见白小初发红的眼角,像是哭过。
视频的事怕陆老太太生气,在陆老太太面前嚼裴佳欣的舌根?
见陆老太太那心疼的模样。
陆士严戏谑不已。
白小初那张脸不去演戏可惜了,扮乖巧,装可怜,无往不利。
就是他也给她骗了。
虽然勒索视频的事,他对裴佳欣心生厌恶,可白小初耍心机的行径,他也是瞧不上了。
“士严回来了。”
陆老太太看见陆士严,拉了一把白小初。
顺带同白小初露了个鼓励的眼神。
白小初今天给陆士严买了那么多衣服,这样的心意,陆老太太想白小初亲自同陆士严说。
两个人感情好,一胎完,说不定马上就二胎。
儿女双全最好。
白小初上前。
“士严。”
她伸手要去接陆士严的外套。
陆士严低头睨了眼白小初,神情淡漠地将外套随意往沙发上一丢。
他看白小初收回落空的手,眼里没半点波动,心头的烦闷又累积一分。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
陆老太太嗔怒地瞪了陆士严一眼。
陆士严勉强同陆老太太勉强笑了笑,“奶奶,我有点累,先上楼休息。”
上楼前,陆士严回望白小初一眼。
白小初若有所感,跟上。
陆士严进了书房,静默坐下,只是看着白小初,等着白小初开口。
“我碰上了麻烦。”
白小初在进门前酝酿好情绪。
抬头见陆士严的时候,神情疲惫,无助,咬唇盯着陆士严。
一双眼睛似蒙上了水雾,惹人怜爱。
陆士严心头一动,悬在心中的那些狠话都软了三分。
意识到这点,陆士严烦躁的感觉更强烈了些,揉了揉太阳穴。
陆士严撇开目光不看白小初。
白小初的眼睛就像狐狸的眼睛,一不小心就掉进里头。
白小初凑近了陆士严些,慢慢走到陆士严跟前。
陆士严再度抬头前,白小初在陆士严面前站定,一只手摊开向上朝陆士严。
手心不知什么时候,躺了两三粒的薄荷糖。
“我要你帮忙。”白小初软声道。
银铃般的声音敲在人心上很难让人不心软。
用两三颗糖换陆士严的帮忙。
陆士严不得不承认,他很吃白小初这一套。
以往若是这个时候,勾过白小初近在眼前,盈盈可握的腰肢。
还有什么不能答应白小初的。
可是今天酒店看见的一切都盘旋在陆士严的心口。
赌得他胸口有点闷。
“喂我。”
他直勾勾地看着白小初,眼神甚至有点轻浮。
似乎她和会所里的女人没有差别。
他有意羞辱白小初。
可白小初很乖。
“那……你张嘴。”
白小初抬手将糖送到陆士严的嘴边。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故意擦过陆士严的唇。
第一颗糖送到陆士严嘴里后,他闭了唇,慢慢嚼吃。
目光还是轻佻地看着白小初。
白小初手心还躺了两颗薄荷糖,她再等喂陆士严下一颗。
在等陆士严终于吃完第一颗,白小初想往他嘴里送第二颗时。
陆士严,“用嘴喂。”
白小初不愿。
片刻犹豫后,又果断将两颗薄荷糖都含嘴里。
她弯下身子,依照陆士严的要求来。
反正也不是没碰过他,就当被狗咬了。
为了接下来的日子安稳点,她今天必须将陆士严哄好。
可在她要凑近陆士严的唇,两人距离不到一公分时——
陆士严抬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定住了两人的距离。
陆士严的眼眸转暗。
“怎么不想吐了?”
“还是想等会吐我身上?”
陆士严的声音冷若冰霜,还带着几分杀气。
白小初酝酿的情绪刚好到。
半真半假的委屈的眼泪就啪嗒地落了下来。
泪水滚落在陆士严的手背上。
陆士严眉头一皱,收回了手。
“扫兴。”
偏偏白小初对此并不说什么,只是执拗地红着眼睛看着陆士严。
陆士严甚至有瞬间恍惚。
甚至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可想到酒店的事,他一颗心又冷硬下来?
“怎么,我说错了?”
“委屈什么?”
白小初像是憋了太久,委屈累积到了极点,瞬间爆发般。
“陆士严你不要欺人太甚。”
明明是骂人的话,却被白小初说得软弱无力。
陆士严感官是白小初在同他撒娇。
“欺人太甚。”
陆士严发狠地呢喃了一句。
像是狂风暴雨来临的前奏。
厌恶他,吐他,现在有脸来求他帮忙?他拒绝,说他欺人太甚?
她这不要脸的程度还真是活久见。
白小初就在这个时候,一把拿起陆士严刚刚掐她的手。
像被惹怒的小猫,一口重重咬在了陆士严的手上。
白小初对陆士严的怨恨,失望一点都不少。
这一口结结实实,半分没手软地,重重咬在陆士严手上。
皮肉下陷,鲜血溢出,火辣的疼痛在陆士严的手背蔓延开。
陆士严勃然大怒,将白小初一把甩开。
冷视着白小初。
“没想到你还属狗的。”
陆士严想对白小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