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梓焱,你既然把东西都转移走了,我希望你把东西老老实实交出来。”阿瑟看着云梓焱,冷冷出声。
二十来名西方人,整齐统一地穿着银灰色的衬衫西裤,以阿瑟为中心,呈半圆形包围着云梓焱。若不是眼中蕴含着浓浓的戾气,这二十来个身材高大,散发着圣光廷那种孤高冷傲气质的男子站在一起,倒是一道极美的风景。
阿瑟的眼中带着阴测测的戒备之情看着云梓焱。云梓焱身上的气息晦涩莫测,却让阿瑟隐隐有着难以解释的危机感。
眼前的云梓焱就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猛豹,一发绝对不可收拾!
云梓焱的一身古武黑袍穿得十分随意,露出了半个精壮结实的胸膛。头发因为沾上汗水还是深夜的雾气而显得有些潮湿微卷,加上瞳孔那一圈淡淡的紫红色,给他整个人平添了一份疏狂不羁的凛然邪气。
阿瑟的话让云梓焱微微一愣,随即心里便澄澈起来。只怕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会猜到那庞大的念力全数转移到自己的身上。阿瑟定然以为自己使了手段,借助外物将圣光剑上的念力收取。
轻笑一声,云梓焱反问了一句:“东西?什么东西?”
“哼,”阿瑟冷哼一声,脸色又冷了几分,“云梓焱,你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什么东西你自然心里有数。大丈夫行事,就光明磊落一些。”
云梓焱眉一挑,声音微抬,“光明磊落,阁下竟也好意思在我跟前说上这么四个字?”云梓焱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拔出圣光剑是阁下给我下的赌注,我既然已经将剑拔出,赌局也就到此为止。如今阁下阴魂不散地跟着云某。哼,”云梓焱冷哼一声:“这与赌场中将别人光明磊落赢得的筹码抢回的行为不同样下作?”
微微舒展了身子,云梓焱摇摇头,“圣光廷自诩是光明磊落的地方,没想到从那走出来的却尽是居心叵测的鼠辈一窝。”
“放肆!”阿瑟涨红了脸。这件事情若说出去,确实是他圣光廷一方少了气量,失了风度。可圣光剑对圣光廷的意义已经不是区区面子问题就可以弃之不管。
阿瑟咬牙,一字一字从齿间蹦出:“云梓焱,物归原主可换一条生路。你若是继续冥顽不灵,这事情要闹大了,别说你自身难保,就连你的女人,怕也不能幸免。”
话音刚落,空气猛地一凝,云梓焱的脸瞬间冷峻了下来,双瞳淡淡的红芒流转,声音没有了先前的揶揄,煞气毕露,“话说到这份上,那我便同样奉劝阁下一句。若是你们转身即走,我便不再追究,若是依旧不识好歹,今天你们就全给云某留下来!”
“狂妄!”阿瑟身边的一名年轻人终于隐忍不住,右拳一挥而上,一团白色的光芒向云梓焱的脸射去。
半眯着眼,云梓焱没有移动分毫。
嘭的一声低响,就在那团白光即将袭上云梓焱面门之时,一个红色的拳头挥舞而至。
一团比方才的白芒还要涨大一倍不止的火球,从来路向那年轻人炸去。
那年轻人蹬蹬后退几步,尽管将火球扫开,但那火焰的附着力惊人,身上的衣裳被点点火星烧灼得化灰破洞,极其狼狈。
随着火球反攻过来,嗖嗖几道身影如风卷落叶,瞬息而至。
云梓焱的嘴角噙着一抹冷笑,而他的身边,却多了四名老少不一的男子,正是雷炎宗以布晓凛为首的蓝长老,布江里和布善。
“先生,一切可好?”依云梓焱的意思,在外人跟前,还是用回了先生二字,若称呼其师祖来,确实太过惊世骇俗。
云梓焱颌首,眼中闪过一抹暖意,“我交代布善的事情,可安排妥当了?”
“一切安排妥当。”布晓凛沉声道,“直升机已经候命待发,地方我也找好了,上了飞机我再跟先生细说。”
布善回去后将今日发生的事情细细说了,还提到了云梓焱交代要确定一处炎脉,晚上用专机接他过去。
布晓凛是混迹江湖多年的老狐狸,跟圣光廷也打了不少次的交道。事情一说,老家伙马上嗅出了不同寻常的意味,立刻遣人远远监视圣光廷一行。晚上圣光廷出动了多辆车子,布晓凛不敢怠慢,带着众人赶到兰花家时发现人去楼空,这才循迹追了上来。
阿瑟的脸色微微涨红,“想远走高飞,做梦!”
看向布晓凛,阿瑟的声音威胁之意不减:“布宗主,你若执意维护他到底,我可以向你保证,烈火宗在西部的所有的生意,都将受到圣光廷的钳制。”
身边的艾伦欲言又止,神情却多了几分无奈。
阿瑟长期坐镇圣光廷,极少与各方势力有交集。在他眼里,烈火宗只是古武的后起之秀,论起底蕴名气,与圣光廷简直不是一个层次的。但长期出外勤,与西部的烈火宗打过多次交道的艾伦,却知道眼前这几个老家伙是多么的难缠霸道。
当年烈火宗在西方开拓赌城的时候曾与当地的势力发生过节。圣光廷作为当地人的信仰,替当地的势力出手,禁锢了烈火宗的两名底层弟子并最后处决示威。
对各个门派来说,有冲突有摩擦就有牺牲有伤亡。死掉几个门下弟子,在圣光廷眼里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事情。只要最后双方能够在保证利益的前提下化解恩怨,没有哪个不长眼的门派会为了两名底层弟子对圣光廷大动干戈。
可烈火宗这个门派不仅不长眼,也不长脑。
当年就是布晓凛身边的这两个老头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