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下,罗二身上撕裂了口子的绿色绒衣,显露无疑。如此狼狈的躺在那里,绝对有问题,六名士兵,丢下手电,打开了枪身的保险。
呃,罗二脸上一僵,悻悻地靠坐在栏杆旁,耳边。又有脚步声传来,敌人的支援来了;低头,捡起身边断了一截的雪茄,罗二随手把破碎的钢盔。扔下了船舷。
他的举动,激怒了围上来的士兵,大声咒骂着挥动枪托,要把这个陌生的家伙,狠狠教训一顿。
随让你大晚上的跑出来,还搭理问话,简直是目中无人了。
就在枪托落下的时候,罗二嘴角带笑,“你丫的贼喊捉贼,老子服了。”酸痛的左腕。随意放在甲板上,“收吧。”
躺在地上的罗二,灵光一现,既然护腕连人都能手进去,那何不一起手,也不必麻烦了手尾;当然,要是收不进去,只有拼着受伤,在艇上打游击了。
眼前探照灯光芒微微一滞,罗二直接扑通掉进了海水里。“呀喝,成功了,”大喊大叫地他,赫然环视,身下的扫雷艇。已经没了踪影。
这艘没挂旗帜的扫雷艇,现在安然地待在护腕空间里。一个个通明的光芒飘起,冉冉飞向空间四壁;不一会,密密麻麻的医疗能量点,看的罗二手舞足蹈,呛了几口水。
赶紧的,拿出五个能量点,先把身上、脑袋上的疼痛,直接治愈复原,罗二这才四肢摆动,以标准的狗刨姿势,向东面的海滩上游去。
无月的海水,仍是冰凉刺骨,罗二的心里,比之更甚,他现在是看清了,自己一股脑地把四方势力给得罪了。
大力那边还好说点,这艘扫雷艇算是不小的礼物了,大不了以后他有了难事,自己出力帮上一把,做兄弟到了这个地步,也尽力了;谁让你先来算计我的,手脚扑腾着,罗二不住地嘀咕。
至于苏联人、日本人,还有不请自到,未打先撤的美军大兵,那可管不了了,狗抢窝头,就得有挨砖头的念想。
在水中费里地扑腾着,头顶月光的罗二,浑身哆嗦地吐着苦涩的海水,“来吧,你们都来吧,我不怕,我要与全世界为敌。”深埋心里的苦闷,终于在孤独中呐喊出来。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抢我口中食,就得被我咬,脑海清明的罗二,大笑一声,再次把头扎进海水里。
在海水里倒腾了两个小时,喘着粗气的罗二,即将迷失方向的时候,被一束亮光指引着,回到了海岸上。
“老板,”还没从水里站起来,罗灵晃动着手电,连喊带哭地跑了过来,紧紧地抱住了罗二湿漉漉的身子;她的后面,张卓文慢悠悠跟上来,眼睛四下乱瞅。
独自驾机返回的张卓文,差点引起众怒,要不是他指天喊地的发誓,这回已经被林涛关押了起来。
“没事,没事,我就是出去透透气嘛,”罗二抱着小秘书,没口子地安抚,眼角一扫,不再吭声了,手臂却是紧紧地箍着罗灵。
张卓文来了,他的身后,朴姬善抱着孩子,远远地站着,看不清面目,但罗二能感觉到她深深的担忧。
林涛来了,王猛来了,任小森也跑了过来,看着这些和自己绑在一起的同伴,罗二低下了头,“啥也别说,我错了,错了还不行。”
回到城堡一楼临时医务室,罗二身上破烂的军装,被林涛不客气地扒下来,脊背上大团青紫的瘀血,让担心的重任舒了口气,还好有受重伤。
只有角落里的张卓文,隐隐地抽搐起嘴角,他可是明白那跳机的危险。
蹬蹬蹬,脚步声传来,大力裹着一身的酒气,摇晃着闯了进来,“哈哈,你小子,行啊,把两帮恶狗都打跑了。“使劲怕怕罗二的帮子,大力忍不住脸上直乐;自家弟兄本事了得,他面上也有光不是。
“大力,老武咋样了?”对于城堡里的伤亡,罗二还是很纠结的,尤其是远道而来的武蒙国,简直是无妄之灾。
要不是自己强行征用了他们,明天他们就会欢蹦乱跳地撤回国内。
“伤的不轻呀,罗二,我的弟兄可是栽了个跟头,”一语双关地说道,大力的眼皮子乱跳,“补偿什么的,你看着给吧,我说不出口。”
闻声,挤满了医务室里的人,飞快地躲了出去,只把手艺酸涩的医护兵,孤零零丢在里面给罗二消毒后背。
一套干净的制服,已经被朴姬善拿了过来。罗二上扫雷艇的事,张卓文已经简洁地交代了。
“咳、咳”,被呛得脸红脖子粗的罗二,干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无力地指点着自己的老上司,自己这是何苦啊,碰上铁脸皮还要靠上去。
“别激动呀,都是自己人,”安慰了罗二一句,大力笑眯眯地坐到了对面,挥手把医护兵打发出去,“老武和阿海,我就先留在这里了。”
见罗二淡淡地看着自己,大力哈哈一笑,知道压榨这家伙暂时不行了,“明天我就带队回国,本次山地夜袭演习结束。”
“那你的任务?”罗二忐忑地问到,他可不想大力因为自己坏了前程。换上干净的军衣,一边穿着军靴,罗二一边转动脑筋。
“狗屁任务,就凭你杀的那些日本兵,老子败了,怎么滴吧,”全然无视那些破碎的苏联士兵,大力不屑地说。
把大脑袋凑过来,大力神秘地压低声音,“你那个京城里的死对头,马上要完蛋了,乡下老婆把他的小娘子,一刀攮死在军区大院,天大的丑事。”
“我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