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在王麻子殷勤的相送下,罗二和伊万,带着张卓文三人,踏上了回归曼谷的路程;有了罗二暗地里医治,伊万可以起身走路了,只要不是剧烈活动就行。
因张卓文粗糙的架势技术,还有座位的问题,罗二没选择坐直升机,而是接受了王麻子的好意。
临行,罗二握着王麻子的手,“老王啊,今后就看你的了,有需要就发报。”心里面,却对再次援助王麻子,没了丁点兴趣。
你丫的现在武器人员都有了,再让人给灭了,那就是运数使然,别怪老子不理你。
“那是,那是,少尉尽管放心,果敢那边的上级,我还是要联系上报的,一定会把美斯乐掌握好。”对于如何应付今后的麻烦,王麻子也有了心思,大不了找一个当地人露头,自己坐镇幕后得了。
一辆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卡车,全身吱呀地在颠簸的公路上,来回晃悠着赶路,坐在后车厢里,罗二回首看着美斯乐镇子,渐渐消失在眼前,这才靠在睡袋上合眼小憩。
几经辗转,路上换了两辆卡车,他们在晚上开进了曼谷郊区;一路上,大大小小十几道政府军关卡,把罗二他们乘坐的卡车,上下翻腾了十几遍,就是没找到丁点违禁的物资。
罗二亮出证件,伊万也不含糊地拿出了一张证件,让狐疑的泰方安全人员,放弃了扣押卡车的念头。但也耽搁了不少时间。
休息一夜,这次,罗二和伊万,老老实实地躺在酒店里。美美睡了了懒觉;反而是张卓文、王炳钱、萧子同,早早溜出了酒店,一直忙活到凌晨,才一个个疲惫地回到酒店。
早晨,艳阳高照,一行人乘车到了港口,在隐蔽的监视下,施施然登上了去台湾的邮轮;王炳钱的手段还是有的。这次搞到了三间头等舱,当然花销是罗二支付的。
坐在明亮的舱室里,张卓文操持着给大家上茶,罗二给大伙每人一只雪茄。“再想抽的话,就得自己去买了,我这里也快没了,”
烟雾升腾的舱室里,罗二给大伙定下了基调。“以后泰国方面的进货,老王你和子同跟进,没有大事,我就不参与了。进出帐走公司的账面。”
“至于伊万,我还是那句话。毒货不得上大陆,其他的任何国家我不管。你卖的越多越好,”罗二笑呵呵地伸出四个手指头,“这次的货,给你一半,现金交易,转账也行,”
四人对这次的收获,也是心知肚明,但罗二怎么分配,那就看老板的心情了,一个个笑脸以对。
“小张你们三个,每人十万美金津贴,伊万你不是我的部下,这钱你没有,”罗二接下来的话,让苦着脸的伊万,顿时眉开眼笑,“但你是我的朋友,就补偿给你100把春田步枪,子弹一万发。”
罗二给伊万武器,其实是在试探这个苏联商人,看他有没有销售的渠道;果然,伊万眼里的笑意,坐实了罗二的猜测。
慢悠悠吐出浓浓的烟雾,罗二坐在椅子上,身上的煞意渐渐凝聚,把一团和气的舱室里,温度降低到了冰点,也把四个人吓了一跳,赶紧收敛了脸上的喜气。
“至于我的事,不管是台湾保密局也好,西比利亚情报机关也罢,希望大家不该说的不说,要是哪方找到我这里,那咱们朋友就没法处了。”冷冷地说完,罗二起身开门,去甲板上看海去了。
说实话,刚才罗二几乎是瞬间起意,想把自己的秘密,留在这间舱室里,但想到玛丽那里也大致清楚自己的事,遂放弃了灭口的念头。
但他身上的杀气,根本避不开四个人的敏感,这几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哪能不清楚罗二的意思,正暗地里浑身直冒凉气。
“呵呵,”老成的王炳钱干笑一声,“哥几个,伊万先生,大家都是出来混生活的,只要钱到手就行,其他的事,睁只眼闭只眼也好,”
王炳钱的话,赢得了大家的赞同,也是,现在不是战场拼杀,何况老板一向大方,对自己也不离不弃,只要不去触碰他的底线就好。
万一不小心,漏了口风,谁知道哪天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那才冤死了,大好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好在,大家都知道,罗二除了同样爱国外,心底里很是厌恶政治,也少了以后硬性碰撞的尴尬。
能随同罗二厮混的人,没一个是直肠子,出乎意料地却同样坚守了保密的底线,这也是罗二想不到的;他那杀伐果断的性格,保住了自己的秘密。
一路上,风平浪静。
第二天,台湾商德公司仓库,凯利看着仓库里大堆的毒品,一时哑口无言,罗二这趟外出,确实是收获颇丰,但怎么看也见不得光。
“给伊万一半的货,绝不赊欠,”罗二指指地上的海洛因和鸦片,“他买的货越多越好,实在没钱,那机器什么的换也行,实在不行,军火也能凑活。”他的指示,让凯利紧紧闭上了嘴巴,这简直是要钱不要命的主,多说也无益。
“我这里有二百万美金,先给你一百万,算是今年的工资,剩下的入公司帐”罗二接下来的话,把凯利刺激的心脏忽地蹦上蹦下,简直要窒息过去;跟着老板不到三个月,我就成了百万富翁,不是做梦吧。
对于金钱,罗二是没多大概念,但罗家山那里的贫瘠,他记得很清楚,“其他的钱,你安排采购物资,送回罗家山。”
“是,老板,”故作沉稳的凯利,嘴角抽搐着,开始盘算是不是彻底脱离情报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