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宇之中,不单单地方破败尘埃满屋,而且还分外阴凉。
原本我们一身汗水进来,结果刚刚进到庙里,我就感觉浑身凉爽的很。过了没多久,甚至有些发冷。
呼呼……
毫无征兆地,庙里面就刮起了风。一时之间,尘埃满天飞。
只是这些风不单单起得怪,更是冷得很,冻得我瑟瑟发抖,好像自己根本就不是在庙宇之中,反倒是更像是在冰天雪地里面一样。
突生的变故,让我不由地心中警惕了起来:“大家赶紧靠在一起!”
我们彼此背靠着背,警惕地看着四周。
这时,屋里的光线忽然就黯淡了下来。原本还是大白天的,一下子仿佛就来到了晚上一样。
看到这样的情况,我心中已经明白,估计要出什么事了。
“我们现在赶紧出去,这里有问题!”我向着两人道。
听到我的话,胖墩跟纸扎李都是点头应承。随即我们就这么一点一点地向外挪,想要离开这里。
虽然我们想要离开,但是还要防备着暗中有人偷袭,所以速度根本就快不到哪里去。
眼看着大门距离我们只有一丈的距离,只要出了这个门,想来应该就安全了。这时候,我也注意到了门外的情况。大门外面此时艳阳高照,阳光将地面照耀得发白得刺眼。可是我们身处的庙宇,却是一片昏暗,屋里屋外仿佛两个极端一样。
眼看着我们就要靠近大门,只剩下三尺的距离,我们就能出去了。
吱呀……嘭……
大门瞬间就动了起来,仿佛有一个看不到的人,忽然就将大门给关了起来。随着大门关上,屋里面忽然就变得一片漆黑。
整间庙宇,就这样陷入了黑暗之中,唯有中间的位置,一道手臂粗细的光线,从屋顶破开的洞照射下来。要不是有这么一个破洞,估计整间庙宇都是伸手不见五指了。
呼呼。
就在大门关上之后,耳畔响起了呼呼的风声。身体随着这些阴风不断吹拂,一阵阵阴寒侵蚀着。这种冷可不是冬天的那种冷,这时一种冷到骨子里的冷。深入骨髓的寒冷,仿佛将整个身体都给冰冻了一样,我甚至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不属于自己了一样,想要动弹一下都很困难。
我打着哆嗦,让大家赶紧移动到那束光线处。本能的,我觉得整个庙宇里面,也只有那束光线处才有一些安全感。
也不知道脚下到底踩到了多少瓦砾石子,每一脚下去,脚底就是一阵剧痛。只是眼下我哪里还能估计这些,要是不尽快赶到那里的话,要是再出什么事情,我们就真的完了。
就这么一点一点地朝前挪,此时我的眼中再也没有其他的,只拿到接天连地的光束。
那束光线虽然受手臂大小,但是并不能将屋子照亮。以光线为中心,三尺的范围都是亮堂的,出了这个范围之后,就是一片漆黑,犹如浓墨的黑暗。
身边不断刮起的阴风,也不知道里面掺杂着什么,不时有东西打在身上。这些东西虽然不大,但是打在身上之后却很痛。每一次被打到,我都感觉仿佛被针刺到了一样。
就这么一点点地,我们终于挪到了光线处。
耀眼的阳光,就这么照耀到了身上。随着阳光照耀到身上,我感觉自己仿佛从冬天的环境,一下子就来到了春天一样,整个人忽然就被温暖包围了起来。
嗤嗤……
与此同时,嗤嗤声就这么响了起来。我看了看自己身上,发现身体中正在不断朝外飘散着四丝黑烟。
看到这种情况,我不禁暗自庆幸,要不是还有这么一道阳光,我们估计就这么着了道了。
这些黑烟肯定就是侵蚀到身体中的鬼气,怪不得刚刚感觉那么冷,而且还是深入骨髓的冷。原来竟然是我们被鬼气给侵蚀到身体之中了,所以才会出现刚刚的那种诡异情况。
想到要是我们继续被鬼气侵蚀的后果,我就不寒而栗。因为一旦侵入身体的鬼气到达一定的程度,那么自身就有可能变成不人不鬼的尸傀。
还好,我们也算命大。这庙宇虽然破败,但也不是没有一点好处,起码因为破败,能够漏光。
胖墩跟纸扎李也是意识到了刚刚的事情,大家都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
纸扎李忽然转头对我说:“小法师,现在怎么办?”
听到他的话我也是陷入了沉思,事情发生的太快,也太诡异了。知道现在我都没有什么好对策,刚刚之所以来到光线这里,也是因为一种本能罢了。现在听到纸扎李的话,我就开始思考起来,到底应该怎么办。
我沉吟了一番,随即对胖墩说:“胖墩,你打一道符箓看看。”
“师兄,往哪里打?”
“随便打出去就好,不用特意朝哪里打。”
胖墩点了点头,随即手就是一挥,一道泛着荧光的符箓,就朝着前方飞了出去。
符箓瞬间就飞出了阳光的范围来到了黑暗之中,随即整张符箓上面的荧光忽然就大盛了起来。原本一道小小的符箓,忽然之间就变成了一团火焰。脸盆大小的火焰,散发着红艳的光芒,向着前方飞去。
随着符箓变成火团,其四周的黑暗就这么被驱散了。就在此时,火团的四周,出现了密密麻麻的人。
这些人浑身都是褴褛的衣衫,满脸污垢披头散发,仿佛那些乞儿一样。只是这些人跟那些叫花子却不同,因为叫花子最多就是衣衫褴褛而已,依旧还能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