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院子里转着圈。大狸在她肩膀上,一动不动,模样乖顺可爱。

简卓站在台阶上问:“怎么不进屋?”

二妞摸摸肚子道:“太撑了,我散会儿步,消消食。”

“天寒露重,别在外面呆太久。”简卓说完这句便头也不回地进屋去了。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句话,抛去标点符号只有十一个字,但二妞确确实实被感动到了,到了万妖域这么久,简卓同志终于知道怎么去关怀一个革命战友了。

“哦,晓得了。”二妞欢快地答道。

逛了几圈之后,二妞正要回房,旁边却窜出了赵梧升,“你干嘛还不睡?”

赵梧升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终于心一横道:“我拉肚子了。”

二妞不耐烦道:“拉肚子就去茅房。”

“茅房有些远。”赵梧升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声音越来越低,“我看这里有个草丛就进去了。”

“就这么点事儿。”二妞搂了大狸在怀里,道:“痛痛快快早点说不就好了。拉屎有什么好遮掩的。你蹲这儿多久了?”

“好久了,都看你转了好多圈了。”赵梧升老实道。

二妞皱着眉,嫌弃地道:“怪不得了,我说刚才怎么那么臭。便后记得洗手啊。”

赵梧升壮汉的外表下有一颗易碎的玻璃心,当下便红了脸直着脖子道:“你刚才明明什么都没闻到,还说秋天的空气真好!”

二妞紧抱着炸毛乱窜的大狸,据理力争,“你听错了。”

“我哪里听错了,你分明就说了。”

两个人为了这么点事吵得脸红脖子粗,最后都气冲冲地回了各自的房间。

简卓刚才早就听到了他们的争吵,深深不以为意,见二妞回来,便站起身道:“替我宽衣。”

二妞内心正愤懑着呢,回来又被当成丫鬟使唤,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当下便狗胆包天道:“爱谁谁,老子我不伺候了!”

“谁是老子?”简卓杀气毕现。

二妞立马颓了,蔫得跟棒子的泡菜似的,“没谁。”

“宽衣。”简卓清清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二妞狗腿地上前,生怕慢了那么一两步。

“你干嘛睡觉都戴着帽子?”简卓躺在床的外侧,问睡在里面的二妞。

二妞护着帽子道:“我怕你看见我的秃头会有心理负担,男人都是敏感的动物,万一你以后不 ,举了我可担当不起。”

“没关系,你鼻子破皮我也看了,不差你的秃头。”简卓“安慰”二妞道:“美人三天看厌,丑人三天看惯。”

二妞瞠目,有这么安慰人的么?!她气鼓鼓地看了简卓一眼,愤愤不平地转了个身把脸转向墙壁。

简卓轻笑了声,也不再管她,自顾自地用手指逗弄趴在他们中间的大狸。大狸这厮完全没有节,操可言,碰到气场强大的美男脚都酥了,还把自己当成了家猫,睁着无辜的水灵灵的大眼睛卖萌,“咕咕咕”地叫唤,比在二妞面前都听话。

二妞独自生闷气,此时听到大狸欢快的声音更是连阉了它的心都有了,投敌卖国的小畜生。宠物就要有宠物的自觉啊,忠诚!忠诚!

作为一个失败的饲主且一向认为独苦不如众苦的人,二妞决定要大狸,她狞笑着转过头,一把捞起撅着屁股的大狸,对它道:“要皮鞭还是要蜡烛你选一个吧!”

大狸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顾着摇头摆尾装可怜,简卓一手撑着头,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

二妞抬起大狸的后腿,猥琐地笑道:“嘎嘎,大狸不要怕,让我来抚慰抚慰你寂寞的小菊花,哦也也。”

大狸看二妞笑得不怀好意,急忙拼死反抗,一双眼睛眯的只剩下绿豆大小,可无奈人小力微,逃脱不了二妞的禄山之爪,最后,一个脱力,吓得尿了。

二妞只觉得手上一阵温热,待明白过来这是什么之后,她哆哆嗦嗦地指着大狸,气得连话都说不清了,“你、你、你,你竟然尿床!你都多大了啊,哦噶桑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这么大,事到如今竟然还要帮你洗床单!”她满脸苦逼地望向简卓,道:“孩子他爸,我受了刺激,心脉受损,恐怕命不久矣啊,这毯子被子只能靠你收拾了。”

孩子他爸看了眼羞愧的以两只前爪遮脸的大狸,轻描淡写道:“一点用都没有,不如宰了。”

“孩子再不成器也是为娘身上的一块心头肉啊。”二妞擦着眼角下的泪水,挡到大狸面前,揪着自己的衣领,声嘶力竭地对着简卓道:“你要杀就杀了我吧。”

简卓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好啊,我成全你。”

女人是天生的戏子,二妞正演在兴头上,岂会轻易罢休,只见她护着不明所以的大狸,“悲痛欲绝”地望着简卓道:“简卓你这个负心郎,一定是外面有了相好的,所以想杀了我们娘俩好让小狐狸精进门,告诉你,你做梦!”此时二妞的头发也散了,神情悲愤,一脸的泼妇相。

简卓向来武力至上,看不惯的杀!弄不懂的杀!挑衅的杀!

他现在既看不惯二妞,也弄不懂二妞,当然二妞现在的行为无异于是在挑衅他,可是简卓的剑却迟迟没有□。

二妞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足够在简卓的剑下死上三次了,所以还在兴致勃勃地抱着尿了炕的大狸声泪俱下地控诉,“自古多是痴情女子负心汉啊,我的命好苦啊,本以为你中了状元我便可以荣华富贵,谁曾想你嫌贫爱富恋上了公主啊,陈世美你好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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