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里嘟囔着。
“这个方澈怎么一上来就搞虚拟捕捉这种技术呢。”
这种技术在好莱坞出现过，但是多少年没有突破了。
虚拟捕捉之后转化出来的成品，既不像人，也不像动物，看上去特别鸡肋。
还有屋子里的那些年轻人，听完之后就在那里劈里啪啦的工作，也不知道到底是懂了没有。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
闵长兵开始自己的工作了。
突然，一个20来岁叫于小庆的男生站了起来：“闵老师，你看这个对不对。”
闵长兵：“？？？”
现在年轻人这么狂吗？
我，天赋算是高的了，当初搞这个玩意也用了两天。
你三个小时？
闵长兵皱着眉头走了过去。
看了一眼算法，看不出来明显的错误，这玩意得运行了才可以。
运行，做实验，拿一个假肢在镜头前面运动。
视频上的猩猩前肢变得生动起来，不仅毛发放大了看清晰可见，而且好像随着前肢的前后运动，还模拟出了毛发被风吹动时候的样子。
“欸？”
闵长兵仔细看着屏幕，好像真的是那么回事啊。
“你学过？”闵长兵转头问于小庆。
于小庆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说道：“基础的算法是学过的，但是刚才您教的思路我是第一次尝试。”
“第一次？”闵长兵愣了。
于小庆重重地点点头。
闵长兵想嘶一口为全球变暖做点贡献，但是忍住了。
看来方澈的公司里有天才啊，好苗子！
这样的好苗子，一个就能把整个办公室带起来。
就在这时，另外一个男生也举手道：“闵老师，您看我这个对不对。”
“闵老师，我也完成了……”
闵长兵：“？？？”
然后他带着迟疑一个个地检查过去，整个屋子，12个人，有6个人是在四个小时之内完成的。
而且都没有错误。
这……
闵长兵傻了呀。
“你们先自己练习一会儿，我出去透透气……”
说着闵长兵走出了办公室，走到洗手间，又拿出一根烟点上。
屋子里，于小庆和其他人对视几眼：“闵老师怎么了？”
“看着情绪不对啊。”
“怕不是咱们表现不好给气着了吧。”
“你刚才做的时候感觉怎么样？”
“觉得挺顺啊，很多东西试了一遍就熟悉了，这很简单嘛。”
“我也是这种感觉，估计是太简单了，咱们消耗的时间太长，闵老师不高兴了吧。”
厕所里，闵长兵一口嘬掉了半根烟。
澎湃的烟雾涌进胸膛，积压着肺泡，带来撕裂的感觉。
然后他长长地吐了出去。
“四个小时，四个小时！”
“我当时用了两天，结果这群人用了四个小时！”
都是天才？
拉倒吧，哪有这么多天才，还聚一块了？
那是我的问题？
我太垃圾了？
不对啊，我在我们公司也是第一梯队的呀。
那问题到底出在哪啊？
闵长兵怀疑人生了。
结果就在这时，遇到了另外一个鸿蒙过来的技术员，教系统开发的。
一进来，这人就点起一根烟。
然后和闵长兵一样，一口半根。
“老赵，你什么情况？”闵长兵问道。怎么这抽烟的样子和我有一比呢。
被叫老赵的男人叹了口气：“受刺激，我受刺激了，这什么公司啊这是，那员工，刚毕业的大学生，一教就会！一个两个也就算了，一屋子都是这样！”
“咕噜。”
闵长兵咽了一口口水。
“我也是。”
“你也是？”
然后两个人都懵了。
看了看方澈的办公室：“这到底是个什么公司啊！”
这天晚上，来自鸿蒙的二十多位技术员凑在一起聊天，聊着聊着都开始喝酒了，他们就住在公司给安排的住宿楼里。
按说入职第一天不该喝酒，但是这些人太受刺激了。
“不明白，现在的新人都这么可怕嘛？”
“在咱鸿蒙，也没见这么强的新人呀。”
闵长兵比划着：“两天，我两天才能做出来的，他们三个小时！”
“难道我们老了，被淘汰了？”
“我想回去呀，在这里太受挫了！”
有人指着远处灯光下的办公楼：“这里面，一屋子天才！全是天才！”
“你说方澈是在那找的这些人？”
他们可不知道【经验加速器】的存在，5-10倍的加速，对方澈的忠心程度和自身的悟性越高，加速越多。
最少也是五倍。
整个鸿蒙系的人用了一晚上才接受这个现实，好在他们经验丰富，还能压得住这些员工。
只不过第二天，有人在路上遇到了方澈，实在是忍不住，问道：“方总，你在哪找的这些人啊，悟性也太强了，那工作第一次做跟做过几百回一样。”
听到这话，方澈知道，经验加速器起作用了。
第二天，瀚海和鸿蒙合作的事情就在圈子里传开了。
那被挖走的三十几个人听到这事之后第一反应是：“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第二个反应：“真的？”
等到问清楚情况之后，一个个都快哭了。
“我前脚刚走，后脚就宣布和鸿蒙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