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太太点了点头,微笑地看着梅若彤说:
“咱们梅家是什么状况你最清楚,不过是撑着个空架子,来江陵前老宅就卖了,抵了以前的欠债,所以我和你父亲没有地方可去。”
焦嬷嬷彻底晕了,这柳家老太太的脸皮真是无人能敌,在亲家和晚辈面前竟然连半分体面都懒得装。
“我身体不好,你娘病了之后,家里的中馈就是若晴的姨娘在管,所以你娘的嫁妆,你只能找她去要。”
柳老太太清楚梅若彤最厌恶李玉珊,所以就算称呼李玉珊姨娘,也说是梅若晴的姨娘,绝不会和梅若彤联系在一起。
梅若彤满意地笑了,对柳老太太说:
“好,既然祖母如此明事理,我就绝不会让你失望。”
柳老太太起身,消瘦的身板站的笔直,对梅若彤说:
“彤儿,你是梅家的人,祖母相信你不会亏待你爹和你大哥。”
说完,柳老太太身板笔直地往外面走去。
焦嬷嬷张口结舌,半天缓不过劲儿。高老太太笑了笑,端起茶盏喝了两口,才对梅若彤说:
“数十年不见,你这祖母真是越发厉害了。”
梅若彤笑的冷淡却又平静:
“柳家早就没什么人了,只余下几个破落户的亲戚,所以一个侄女,一个又蠢又笨的孙女,在她眼里自然抵不上儿孙的前程重要,更何况她靠着娘的嫁妆锦衣玉食了二十年,又怎么肯老来再受以前的苦。”